玄火坛中,炙热的火海,衬托着小白的绝世妖娆,她轻抬莲步,缓慢地朝阳天月走去,一边走一边充满魅惑地问着阳天月。
“公子,奴家美吗?”
“美则美矣,可惜徒有其表,没有人类的心灵美。”
阳天月面对小白的调戏,目不斜视,一副正义凛然的君子风范。
“呵呵,公子还是个趣人,但天下的男人不都是只注重外在美吗?”
小白变本加厉地走到阳天月面前,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口中灼热的气息都吹到阳天月的脖子里,痒痒的。
“九尾,不要再得寸进尺了,本座还有事情要你做,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此地吧。”
阳天月被小白挑逗的有点心猿意马,赶紧止住她进一步的动作,话音刚落,就御起“照玉寒”向着玄火坛外面飞去。
小白看见阳天月手上的“照玉寒”,脸上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没想到这位年轻公子,竟然还有一件至宝。以她千年的眼光,一眼就看出“照玉寒”不是凡品。
也不知道阳天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天之骄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经天纬地的大本事,有点像当初青云门的青叶,一样的风姿绰约,一样的绝世英姿,一样的令人着迷。
“都是不解风情的臭男人!”
小白轻声嘟囔了一句,然后也朝着玄火坛外飞去。
九尾妖狐这样的大妖,不需要像人类一样御使法宝,天生就会很多厉害的神通,但要想进步,却需要很多年的慢慢成长。
两人刚刚离开玄火坛,迎面就撞上了十万火急从焚香谷内赶来的上官策。
上官策三百年前因为丢失“玄火鉴”,被罚镇守玄火坛,不得离开。直到近来,因为焚香谷主云易岚常年闭关,才允许他回焚香谷主持大局。
没想到这次离开,又闯下大祸,让九尾妖狐逃脱。
阳天月和上官策不认识,但小白却对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包括六尾妖狐在内,小白多少狐子狐孙,命丧在上官策的九寒凝冰刺下,而上官策也因为小白被困在玄火坛三百年。
小白一改之前妩媚的姿态,面目狰狞,眼露寒光。
“上官策!你终于来了,我们来好好算算账。”
小白再次恢复成九尾妖狐的形态,小山般的身躯,雪白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孽畜,被压在玄火坛下三百年,还不思悔改,早知如此,当年就不应该留你在世上。”
上官策直接无视了阳天月,倒不是小觑他,实在是如山一般的九尾妖狐,太过吸睛,将上官策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
“上官策,还有焚香谷,今日就是我狐族报仇雪恨的日子,看我不掀了你们这破地方。”
小白恢复成九尾妖狐的形态,声音如洪钟,回荡在整个焚香谷,谷内的弟子们都被这声音给吓了一跳,三百年前的事情,很多人并不知道。
原本在闭关冲击玉阳境的云易岚也被这震天的吼声所惊醒,立刻意识到不妙,双手一抬,闭关的洞门瞬间被击碎,然后人影一闪,朝着玄火坛急速赶去。
小白见到上官策,分外眼红,九根毛绒绒的尾巴变得如钢似铁,朝着上官策席卷而来。
“哼,孽畜,不知死活,今日本长老就收了你!”
上官策面对手下败将,怡然不惧,一伸手,一件晶莹剔透两端尖锐的管状法宝就出现在身前,正是他赖以成名的九天神兵九寒凝冰刺。
上官策一边躲闪着小白的尾巴,另一边,九寒凝冰刺化作一道流星,无声无息地朝着小白刺去,极为阴毒。
小白三百年前就吃过亏,自然早有防备,九根尾巴纠缠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防御盾,将凝冰刺挡住。
但小白毕竟被镇压了三百年,不仅修为没有寸进,反而时刻要抵御玄火坛阵法中的炙焰,早已不复巅峰期的实力,与状态饱满的上官策,还存在一定差距。
九寒凝冰刺直接穿过小白的尾巴,朝着她的胸口刺去,眼见就要刺中,刺斜里突然出现一盏琉璃灯,挡住了寒冰刺的去路。
两者一热一寒,针尖对麦芒,但“照玉寒”吞噬了噬血珠和噬魂棒后,堪比神器,岂是九寒凝冰刺所能抗衡的。
只见寒冰刺发出一声悲鸣,被“照玉寒”给崩飞了,上官策赶紧将它收了回来。
“你是何人,为何助纣为掠,来玄火坛捣乱,不怕我焚香谷兴师问罪吗?”
阳天月不发一言,他可不想和焚香谷发生正面对抗,这样不利于青城派的发展。
小白原本已经准备闭目待死,没想到这位公子再次出手相救,狐眼不由深深看了阳天月一眼。见他不回答上官策的话,便主动接过话头。
“上官老贼,你们焚香谷的蝇营苟且,所做的那些肮脏事,终将暴露于天下,这位公子就是上天派来惩罚你们焚香谷的。”
小白越说越玄乎,上官策眉头紧锁。
根本不给他思索的时间,小白的攻势再次席卷而来,但每当上官策出动九寒凝冰刺反击的时候,就会被旁边的阳天月所阻。
阳天月知道小白在玄火坛憋了三百年,满腔怒火需要发泄,这上官策是最佳的人选,所以由着她来。
到后来,小白干脆放弃了防守,全权交给了阳天月,自己只需要一味地进攻即可,她从未打的如此之酣畅淋漓,而上官策只能被动防守,一时间险象环生。
突然间,整个玄火坛再次剧烈摇晃起来,下面的岩浆也在不停翻涌,整座火山呈现出一副即将爆发的姿态。
“小白,不要和他纠缠了,快走,火山要爆发了。”
阳天月再一次击飞九寒凝冰刺后,飞身上前,一脚将上官策踢飞老远,然后拦住还想追击的小白,赶紧开溜。
小白还待痛打落水狗,但阳天月直接翻身骑到了她背上,双脚一夹,驱使她赶紧逃离。
小白一下子愣住了,千年以来,这还是第二个男雄性骑在她身上,一时间又羞又恼,顾不得上官策了,飞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