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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宁初送完药之后,就来到了楼下,他看着身边走出来的人,随意的拉来一个看着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人。

“你们在哪报名的志愿者?”傅宁初问。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傅宁初,觉得傅宁初可能有些不正常了,他不也是志愿者吗,还问这个问题?

随即,没再搭理傅宁初,直接转身就走了。

傅宁初走上前去,拦住了他的去路,“我今天是替人来的,突然有些想长期来了,你们怎么报名的?”

那人看了一眼傅宁初,随即开口说,“就在京都大学官网上,上面有个志愿者报名的入口,你填好自己的信息,他们会打电话联系你的。”

那人说完,就离开了。

傅宁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喊了一句,“谢了,兄弟。”

那人没有应声,只是伸出一只手,举高来,随意的摆着。

估计也是累着了。

傅宁初带着一身的疲倦来到家之后,看着灯火透亮的家,他有些奇怪,不可能啊,这个地方只有自己住。

他输入密码走了进去之后,正在玄关处换鞋,余光就看见了一个人坐在了自家的沙发上。

他眉眼微微下沉,随即走上前去,“傅老首长,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傅宁初抱着双臂,纵使已经累了一天了,他依旧要打起精神来应付着别人。

那人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之后,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示意站在自己身后的傅宁初坐下。

自己的这个孙子,倒是和自己年轻时候像极了,都是暴脾气,稍有一点不顺心,就开始犯浑。

傅宁初这一天下来,也累了。

他缓步走上前去,将整个人瘫在了沙发里面,还将自己的腿肆无忌惮的搭在了眼前的桌上。

果然,傅老首长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他眉眼间开始蕴含着怒气,“放下去,像什么样子?”

“老爷子,这是我的地方,你有什么话,你要说就赶紧说。”傅宁初有些不耐烦的回话着。

“这是你对待一个长辈的态度?”傅老爷子声音下沉,将手中还未放下的杯子不轻不重的砸在了桌上,发出了碰撞声。

“你要什么态度?我这就只有这样的态度。”傅宁初不以为然的回着,他眉眼间满是少年人的桀骜,似乎没有将任何的人或事放在眼里面。

“傅宁初!”老爷子的怒吼出声。

“行了,我还没老,听得见,耳朵还没有聋到要你这么大声。”傅宁初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有些挑衅的说着。

“京都大学,别去了。”老爷子冷哼一声之后,看着那个快要睡着的人说着。

“凭什么?”傅宁初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他原先的那副样子就是不想多喝和老爷子接触才摆出来的,闻言,他瞬间就开启了自己的防御状态。

“傅宁初!”老爷子已经不再年轻,看着自己的唯一小辈这样公然的违抗自己的命令,还是有些气得不轻。

“现在的局势,不是你一个小孩能控制得住的。”老爷子眼神一凛,严肃的气势瞬间铺开。

“那是我的事情。”傅宁初撤下了自己放在桌上的双腿,起身,和傅老首长对视着。

在这一场战役中,他们就像是一只已经年迈的狮子,和一只正值壮年的雄狮一样,在为了自己的地盘而对峙着。

火花四溅开来,硝烟不断,两人没有任何的退步,仿佛要是退步了,自己就已经输了一样。

“傅宁初,这是为了你好。”终究还是傅老首长现扛不住,败下阵来。

傅宁初,不愧是他傅家的种,身上带着狠劲,还有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

傅老首长已经是一把年纪了,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什么太大了波澜了。

他在自己青年的时候,战功赫赫,可是,他现在已经不再是青年时候的自己了。

他只是一个老人,一个家不像家的老人。

“为了我好?”傅宁初嗤笑一声,神情中满是讽刺。

为了他好?早的时候去哪了?

“老爷子,你是不是老了,就害怕死了。”傅宁初嗤笑的说着。

“我是老了,但我不怕死。”傅老首长这次却没有被激怒,他一个拼杀了许久的人,怕死?那是天方夜谭。

要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有那么多次,和死就仅仅只一线之隔了,他曾经离死亡那么近,他不也是撑下来了吗?

可是,傅宁初不一样,他还年轻,他不知道许多的事情都后果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要难以承受。

“我的事,后果,我自己承担。”傅宁初沉默了半晌,傅家的人,骨血里面好像都已经刻上了执着两字一样。

傅宁初看着那个已经头发花白的老人,曾何几时,他也是那个神采奕奕的军官,曾何几时,他面不改色的对自己下达着那些难以完成的训练任务。

他记得,那段最黑暗的日子里面,这个老人明明白发还没有这么多,什么时候,在他没有发现的时候,这个老人已经不再是那样的严厉。

也不再是那样的凶恶了?

“你要是再去,我只能采取强制手段了。”傅老爷子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子,沉声说着。

“什么手段?断了京都大学的药物?还是让打断我的腿,将我关在家里面?”傅宁初不以为然的问着。

“老爷子,我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弱小的傅宁初了,你也不要再妄图干涉我的决定,你已经做不到了。”傅宁初站起身来,有些疲倦的想要自行离去。

他不想去思考老爷子怎么进来的这样的浪费时间的问题,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该怎么去和温岁礼多见几面。

“站住。”严厉的声音在傅宁初的身后响起来。

傅宁初抬起来的脚步重新收了回来,转过身去,两人开始对峙着。

这一次,他站着,老爷子坐着,仿佛那个始终生活在顶层的人第一次这样的去看一个人。

“傅宁初,你要是再执迷不悟,别怪老头子我下手狠。”老爷子眼中满是正气,纵使上了年纪,背脊依旧挺得直直的,身上穿着的衣服依旧没有什么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