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证明这件事我没有知道的必要。”温岁礼摇摇头,浅浅的笑着拒绝了苏宜的好意。
“是吗?”苏宜若有所思的样子,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样。
温岁礼唇角还挂着笑意,未置一词,只是将报告放在自己的腿上。
车子行驶了小半个小时之后,来到了一个单是就站在门口就能知道这家饭店的消费不是一般人能承担得了的。
“请,小姐。”林慕一仍旧是第一个下车,他拉开了苏宜那侧的车门,一手放在了车门上面的硬板上,生怕苏宜,下车的时候撞到了头。
温岁礼从另外一侧下车。
“走吧,让你尝尝京城里面最正宗的菜。”苏宜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许褶皱的衣裙,言笑晏晏。
“那就谢谢了。”温岁礼抱着实验报告,站在饭店的前面,偏了偏头,道谢。
一行人朝着门口走去,才刚走进去,迎面就站着一排的人。
“苏小姐,请跟着我们来。”男人穿着西装,转手交叉抱在腹部前面,头略微低着,声音也小心翼翼着。
“不用了,还是老地方,你们去忙吧。”苏宜有些疲倦的摆摆手,拒绝了男人的好意。
男人马上点头,向后退了一步,“好的,苏小姐。”
说罢,就带着浩浩荡荡的站在大厅里面的人走了。
“走吧。”苏宜微微抬起下巴,露出她纤细的脖子,像是一只高傲至极的天鹅。
温岁礼点点头。
顺着旋转的扶梯走上去,映入眼帘的是紧闭着的包厢,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之后,那里站着一个早已等待在那的人。
他见到来人之后,先是恭敬的弯下腰,“苏小姐好。”
苏宜点点头。
随即,推开包厢的大门。
才刚一走进去,里面的音乐就响起来,像是等候已久,就等着为来人服务了。
隔着一道屏风,温岁礼看不见拉琴的人,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那个人有些曼妙的身姿。
苏宜还没有坐下,林慕一就已经走上前去,拉开了桌子主位上的椅子,“小姐。”
苏宜踩着她的小皮鞋哒哒的走过去,习以为常的坐下。
“过来作。”苏宜冲着站在离自己不远的温岁礼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温岁礼点点头,走过去了。
“你也坐吧。”苏宜抬起头,侧过眼神,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林慕一,轻声的说着。
林慕一随即就拉开了苏宜身侧的椅子就坐下了。
“别拘束着自己。”苏宜将自己掉下来遮住自己视线的头发挽到耳后之后,对着温岁礼轻声的说着。
“好。”温岁礼将实验报告放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避免丢失掉。
她坐的端正得不行,双手更是依旧有些拘束的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上,背脊挺得笔直。
“你还真是。”苏宜有些无奈的看向温岁礼,有些好笑的说。
温岁礼偏过头去,有些疑惑的视线看向苏宜,眼神在询问着她为何这样说。
苏宜见状,反而乐了。
“傅宁初那样的人,是怎么将你追到手的啊,太不可思议了。”苏宜反倒是不回复温岁礼的疑惑,抛出了一个她想了许久的问题。
温岁礼怔愣了一下。
她和傅宁初确实看上去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走在一起的概率实在是真的微乎其微。
可是缘分就是这样的神奇,它将相距甚远的人凑在了一起。
“他,很好。”温岁礼的唇瓣嗫喏了半天之后,才吐出这样一句话。
苏宜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很好吗?”苏宜眉眼弯弯的,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你是说他在京城里面,无人不怕吗?还是说他那疯狂的样子?”
温岁礼闻言,有些不悦,唇角抿起来,“外界对他的评判是什么样的,对我来说,不重要。”
苏宜沉默了一会儿,忽地笑了出来。
“温岁礼,你倒真是个有趣的人。”
“你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事,就敢盲目的去信他,你真是胆大至极。”苏宜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全无小姐的架势。
“不是我胆大至极,是他值得。”温岁礼有些不赞同的反驳了回去。
傅宁初,值得她去无条件的信任,值得她去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是。”苏宜点点头,没有否认她的观点。
毕竟自己曾经看上过的男人,不可能差到哪里去才是。
门突然被推开,鱼贯而入的走进了一堆的人,每个人的手上都端着一份精致的菜品,放下之后,又退出去。
直到菜上完之后,整个包厢又只剩下他们几人。
“你找我来,就是想请我吃顿饭吗?”温岁礼有些疑惑的看向苏宜,她实在有些看不懂苏宜。
“给你接风洗尘来了,来到了京城,也算是我做一个东道主了。”苏宜有些俏皮的说着。
“顺便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苏宜画风一转,严肃了起来。
“什么?”温岁礼说着。
“京都大学里面,你得小心一个人,虞青柏教授。”苏宜侧过身去,俯身在她的耳侧说着。
虞青柏,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温岁礼有些不得其解,她疑惑的目光再次放在了苏宜的身上。
按理说,她离开京城已经许久了,这里的人和远在黔省的她根本没有什么接触,更何况,她得罪什么人呢。
看着苏宜的神色,却又不像是在作假,开玩笑。
“为什么?”温岁礼见她久久不解释,只是在拿起放在桌上的碗筷挑着菜。
“虞青柏,京都大学的历史教授,在京城里面算得上是一个很有名的人物。”
苏宜说到这又停顿了下来,像是在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到底要不要说出口。
教授?还是学历史的,和她一个理工类的化学的学生有什么关系吗?
“京城里面,在十几年前,有一件大事。”
苏宜的再次出声打断了温岁礼的思绪。
“虞家和当时的傅家,有一段算得上是人尽皆知的笑话,傅家抢了虞家的新妇,虞青柏也被当时的傅家掌权人,打压得不行。”
“当时的傅家掌权人,也就是现如今的傅宁初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