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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竞赛的名单很快下来了。

一班不少的人都拿到了竞赛的名额,基本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温岁礼见名单上没有自己,有些微微的失落,眼神有些黯淡了下去,吐出了一口白气,又继续做别的事情去了。

省会的高中让人好奇向往着,他们的校园里面的老师会像自己学校里面的老师一样凶巴巴,不苟言笑的吗?

同学们,会不会对学习非常热爱呢,毕竟那是省会最好的高中。

里面的食堂会像一中的食堂一样,里面的阿姨总是手抖吗?菜色换来换去就那么几样吗?

校园里面会不会像一中一样种了细竹,会不会有着很大的塑胶跑道呢。

……

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好奇着。

傅宁初神色如往常一般走进了班级里面。

今日的班级比往日多了几分的活力,吵闹了许多。

一群人都在围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只是感觉氛围很浓烈,从未有过。

傅宁初走上前去,正好路过那一群人的边上,耳中传来一道高兴的女声。

“你看吧,我就说你能行的。”

傅宁初依旧目不斜视的向前走着,似乎一路上的欢声笑语以及那些人失落的语气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侧。

“这次的知识竞赛的名额,真的有我吗?”一道女声带着些许的迟疑,高兴以及不敢置信的问着。

傅宁初突然停住了脚步,在那一群女生的身边站定。

他看了一眼在位置坐着的温岁礼,又看了一眼人声鼎沸的人群。

他走上前,语气有些冷,“请让一下。”

人群纷纷闭上了嘴,侧目看去,见来人真的是傅宁初,没说什么话,让出了一条路出来。

黑板上用磁铁将三张纸吸附在黑板上,傅宁初走上前,目光巡视着。

找到了那一张混杂着一堆人名字的名单,他拿下磁石,将纸张反复的看着,没有她的名字。

又似乎怕自己看漏了,反复又看了两遍。

化学知识竞赛上,确实没有她的名字。

他又拿下了其他的名单,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确实没有她的名字。

他面色有些发黑,唇角微微抿起,看样子有些不悦。

身边的冷气向外释放着,教室的空间就这么大点,又还是冬天,无端的,竟然让周围的同学感觉到温度又向下降了几度。

傅宁初对这些一向没什么兴趣,知识竞赛什么的,规矩又多又麻烦,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奖励,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无聊至极的比赛。

可这对温岁礼的意义好像不太一样,她在她最擅长的领域感受到了挫败感,她喜欢化学。

温岁礼并不算聪明,她也不是什么天赋型选手。

对于化学,她没有辜负她的喜欢。

化学方程式总是会有一些复杂得不行的,总是配不平,她就会一直去配,一直去试数,无数次的失败,也不曾退缩过。

她没有别人的聪慧,所以她用时间用耐心去拉近她和化学的距离,如今一看,距离并没有拉近,仍旧很远。

“下午带你出去。”傅宁初有些别扭的说,他神色有着些许的不自然。

他安慰人都方式有些特殊,就是带人出去玩,让人忙碌起来,没时间去想东想西。

温岁礼闻言噗嗤一笑,这么多年了,傅宁初的方式还是这么蹩脚。

“傅宁初,我可没有时间去玩,我还要继续写题呢。”她眼中有着些许的失落,却又被突然燃起来的斗志挤开了。

傅宁初轻笑,他倒是忘了,在温岁礼喜欢的事情里面,从来不需要别人打安慰,她只需要给她一点时间,一点缓冲的时间。

她就会站起来,重新给自己注入能量,在自己喜欢的事物上继续走,继续碰壁,继续走。

周而复始,誓不甘休。

温岁礼认准了一件事,就会一条路走到黑,就像是不喜欢自己这件事,她不也坚持了许久吗?

他瞳孔的颜色突然加深了不少,突然,他开口说,“听说你们这过两天的少数名族有个节日,我还没有见过。”

“带我去看看吧。”

傅宁初轻声的说着。

温岁礼皱起眉头,在思索着傅宁初说的是什么节日。

这倒也不怪温岁礼,黔省的少数名族众多,每个少数名族都有着自己的节日,她实在是想不起来,傅宁初说的是哪个节日。

“你说的什么节日?”温岁礼蹙眉,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睫毛轻轻的颤动着。

“叫什么花山节。”傅宁初拧紧了眉头,从自己的脑海中搜索到了这个名字。

“傅宁初,”温岁礼有些憋笑,“你知不知道,冬天里面黔省大多的花都枯萎了。”

“还有,黔省的苗族的花山节,不在冬天举行,在五月。”

温岁礼有些忍俊不禁,眼眶中都带了丝丝的笑意,语气中也带了些狡黠,终于遇到傅宁初不知道的地方了。

“是吗,那五月的时候再一起去吧。”

他神色如常,似乎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两人相视一眼,纷纷笑了出来。

有人忘记了某人是个倔强的人,也有人知道了,原来,某人也并不是什么都知晓。

知识竞赛的事情好像没有掀起什么风波,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了。

这一日,温岁礼三申五令的,让傅宁初不要再跟着她了。

黔省越发的冷了,每次傅宁初跟着她回去,总是会站在她家的门口,一站就是好久。

别以为她不知道。

寒风萧瑟的吹着,那个人的背脊依旧笔直,眼神执着,每次她只需要站在窗前,一低头,就能看见那个人。

有的时候,运气稍微一些不是很好,温母偶尔会遇到傅宁初。

每当温母想要将他带进屋子里面做客的时候,傅宁初总会弯起唇角,抬头看向楼房,然后摇头:

“温姨,就回家了,不要麻烦了。”

他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贵公子,有着良好的教养,礼仪,没有对着别人那样的桀骜,眉眼间也没有那么锐利。

一双凤眼看上去高贵,又有些疏离,平白的为他添加了几分的贵气。

好一个芝兰玉树的偏偏贵公子。

每当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温岁礼的错觉,她总能听到他的声音,声调有些拔高。

然后,就看见了他突然的一笑,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她就站在窗边,在偷偷的看着他。

他总是带着坏心眼,总是喜欢将她逗得在一旁生着气才罢休。

温岁礼一边走,一边不时的向后看着,确保那个人没有悄悄的跟着她。

若是被傅宁初看着了,又难免一番好笑,他若是真的想要跟着她,根本不可能有想让她发现的机会。

让她发现,不过是自己的有意为之而已,不然凭借她的侦查力,发现他还得好一段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