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崇拜的看着沈姝。
“我每次过度使用异能之后,就会浑身脱力,许久才能恢复,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姝抿唇,想了想。
“多晒太阳!”
众人看着车外的烈日,若有所思。
自从专家检测到阳光中有害光线让人暴躁之后,大家都有意识的防晒,遮阴,基地还有专门研发的抵抗强光线的防晒膏。
现在沈姝说要多晒?
“这太阳晒得让人暴躁,晒久了还爆皮,浑身疼,真的有用。”
沈姝看一眼沿途,蹲在隐蔽处的丧尸。
“丧尸晒了太阳也会变强。”
这话让众人脸色大变。
丧尸已经很可怕了,夜晚就是丧尸的主场,现在沈姝在说什么?还会更强?
“更强的意思,是不怕阳光?”
沈姝看看自己的手心,点点头。
车里只有宁杰,留意到沈姝不同寻常的掌心颜色,乍一看以为是静脉的蓝,其实有些不同寻常的。
“沈姝?你是不是那个沈姝?”
宁杰猛然警觉,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沈姝这个名字这么熟悉了。
沈姝看他一眼,冰蓝色的眸子里,仿佛有一小丛蓝色火焰。
她淡定点头。
“唔,如果你说的是被人投毒的沈姝,那就是我。”
宁杰哑然。
他还顾忌不揭人伤疤,沈姝已经坦然自爆。
高尚远好奇,已经嚷嚷开来。
“哪个哪个?谁,谁投毒?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宁杰不耐烦的推开高尚远放大在眼前的脑袋,誓要掐灭他好奇的小火苗。
高尚远感觉抓心挠肺,他最烦人说话留半截,别人都默契的懂了,他还云里雾里。
要么就别在他面前说,要么就一定要弄清楚。
“队长,好队长,你就说吧,我这有巧克力,沈姐姐你不在意吧?”
说着从兜里摸出一块珍藏的士力架,一直不舍得吃,已经有些融化了,他分一半给沈姝。
沈姝动了动嘴唇,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人类的食物了,也从未尝试过。
好像末世之后,她晒晒太阳就不会觉得饿,也没修炼辟谷术。
“我不吃这个。”
高尚远一脸可惜,不吃他的糖,就不好再追问了。
宁杰趁着高尚远不备,一把抢走他手里的巧克力,塞自己嘴里了。
“不解开我的疑惑还想吃我的糖?”
宁杰推开他。
沈姝笑,索性自爆。
“我是十三年前,京都大学化学系,被投毒化学药剂的学生。”
车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想起来了,高度怀疑是室友干的,但是室友背景强大,不过被帽子叔叔叫去问了一次话,就释放了。
室友的兄长在其中上蹿下跳,安排人接触化学实验室,还有人偷走了沈姝在宿舍所有一切生活用品……
众人都知道,但是都捂着耳朵蒙着眼睛,寻找所谓的证据。
高尚远张口结舌,随后一拍大腿。
“那小沈姐姐,你的仇人是谁?反正现在杀人方便。”
高尚远话音未落,一个蒲扇一样的巴掌就拍在他脑袋上,疼的他惊呼一声。
宁杰以前觉得高尚远多活泼,现在就有多讨厌他的活泼,总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高尚远也知道,穿上这身衣服之后,无形中就有很多束缚,这话谁都知道是对的,但是他们不能说。
不过沈姝笑了。
“已经被我杀了!”
原本很多人开口批判高尚远,缓解尴尬气氛,这话说完,车里顿时陷入沉默。
众人只看一眼沈姝,就避开眼神,不敢再看。
把杀人说的云淡风轻,不是已经杀人如麻,就是残酷无情。
宁杰看一眼车窗外,头车隔一段时间就汇报一次,一切顺利。
本来按照地图显示,已经快要到平安基地了,宁杰突然接到上级命令。
“在沪市往东16公里处,是岛国的地盘,有一座庄园昨天发生激烈交火,上级命令我们原地掉头前往。”
沈姝拍一下膝头发出声音。
“我在这下车,自己去基地。”
宁杰只思索片刻就点头。
“也好,我给你写一张介绍信,你去找一个叫李建强的人。”
沈姝眯起眼睛。
“那就多谢了。”
高尚远看沈姝头也不回的下车,想说什么又闭嘴了。
等沈姝加速走远,宁杰才明白,一开始遇见,是沈姝愿意减速等他们靠近邀请,其实她可以更快。
秦风有点可惜。
“队长,为什么不让她跟我们一起前往,那处庄园起码有两三万驻守,我们早就侦查到了,谢渊就是想让我们孤军深入,不管我们死活,他张嘴就来,我们才几个人?就算去了也是送人头。”
宁杰垂眸看脚尖。
“听令行事是军人的天职,你也知道是送人头,何必还要拉上无辜的人陪葬?”
看众人士气低落,宁杰又换了语气,鼓舞人心。
“再说了,我们也不是傻子,只是去侦查一下,不靠近。”
他教导下属要按照命令行事,但是他已经打算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的每一个下属,都是他的手足兄弟。
大家都是鲜活的生命,是末世艰难求生的幸存者,生命宝贵,没有理由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
沈姝顺利抵达平安基地,路上没有任何丧尸敢袭击她,倒是有些不自量力的人类,馋她的异能,想收她为己用,收编不成又想杀人,被沈姝反杀。
她对自己的身份特别清晰,而且她的情感仿佛为了顺应她如今的丧尸身份,几乎完全消失了。
成为丧尸之后,她杀的人应该比所有丧尸都多。
除了对父母的牵挂和对孙家的仇恨是刻在骨子里的责任,其他都无法牵动她的情感。
平安基地远远见到有人靠近,就有门口巡逻队拦住她询问。
沈姝说出李建强的名字,等巡逻队找到门口守卫队队长李建强,沈姝才拿出宁杰给她的介绍信。
李建强看到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把沈姝的异能夸的天上有地上无,说了她只是来找人,还给他建议,无论如何要留住人,恨不得拿出十二分热情来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