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医生越来越觉得惊喜。
“你是不是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不对,你听觉神经已经遭到严重损坏,视觉也一般般,是你感应到的?这就是传说中的五感异于常人?你的脑子给我吧……”
沈姝自动屏蔽这个男人的声音,盯着推她姐姐的男人。
他姐姐死的更早,那时候她还在读中学,那时候孙子行多大?应该也就二十左右吧,跟当年给她下毒的孙子为一样大。
果然狠毒不分大小,都是基因里带出来的。
孙子为松了松脖子,最近总觉得颈椎特别紧,不舒服,今日就来松松筋骨,回去再好好按摩一下。
门被关上,屋子里除了金医生,就是孙子行和两位壮硕的打手。
孙子行解开袖扣,身边打手已经非常有眼力的上前接过去。
袖扣,手表,戒指,都接过去,孙子行捋起袖子,一步一步朝沈姝走过去。
“沈姝是吧!你姐姐叫什么来着?”
孙子行沉吟片刻,想不起来,晃晃脑袋。
“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家最近发生不少事情,这些事情让我的家人都很不痛快。”
沈姝眼光死死盯着孙子行,他轻蔑一笑。
“我的家人不痛快,那就要找人发泄一下了,巧了,你们沈家的存在,很碍眼。”
孙子行已经从打手手中接过鞭子,打手递鞭子的间隙,沈姝能看出来他们腰间有枪。
孙子行很不喜欢沈姝带着憎恨和杀气的眼神,那眼神让他想要闪躲,随后又觉得可笑。
一怒之下,孙子行直接掀翻了沈姝坐着的椅子。
沈姝的身体瘦弱轻飘的像是一块破布,跟着椅子在半空中翻了个身,椅子先落下,沈姝随后。
孙子行很为自己这一招叫好,眼眸中难掩得意,他还是年轻有体力的。
外头人听见室内的动静,很遥远模糊,孙子行的心腹知道老板的行为,索性打手势,让众人再离的远一点。
沈姝抿唇笑了。
她轻盈的落在落地窗前的真皮沙发上,仿佛可以控制自己身体似的。
这个结果让孙子行很不满意,他甩着鞭子大步上前,柔韧的皮鞭破风的时候带着哨声,朝着沈姝的脑袋袭来。
金医生脸上难掩心痛可惜,可千万别把这么好的脑袋打坏了,他还要研究呢!
想是这么想,实际上脚下一点不耽搁,往房间边缘站了站。
沈姝仿佛只是轻轻歪了一下脑袋,身体不受控制跌坐在沙发上,鞭子就甩了个空,孙子行踉跄一下,险些扭着腰。
“贱人!”
这个结果让孙子行大怒,一脚踢向沙发。
沈姝终于不装了,一把抓住孙子行的脚腕把他掀翻在地,从桌上摸一个高尔夫球直接塞进孙子行嘴里,还不忘折断他的双手,让他没机会自救。
两位打手反应慢了半拍,刚摸到腰上的枪,只觉得脖子一疼,就听见自己的脑袋后侧发出‘嘎嘣’一声,随即整个人像面条一样瘫软在地。
金医生高呼:
“这不可能!”
全身运动神经受损的人,怎么可能对身体控制力这么强大?
“高位截瘫?你……”
沈姝这一手,让两个满手血腥的打手从此以后只能在床上度过,大小便都无法控制了。
感谢孙子行,为了折磨沈姝,带了一包刑具,也感谢金医生,随身携带医疗箱。
从医疗箱里找到缝合线和针,沈姝一步步走向金医生。
好笑的是,这个金医生研究活体无数,生剖切片都做过不知多少,偏偏武力值为负数,被沈姝卸了下巴和大腿,就成了个废物。
用孙子行带来的手铐,铐住金医生的双手。
沈姝一针一线把他嘴巴缝上,早在沪市的车上,这一路上,她就无数次想这么做了。
看着针线在皮肉之间穿梭,针戳透真皮和血肉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也算是近墨者黑了,跟孙家人斗智斗勇,她已然向孙家的残暴靠拢了。
金医生涕泗横流,想要像小泰迪拜拜那样,哀求沈姝,可是腿上的疼让他浑身毛孔都疼,只有看向沈姝的目光带着哀求和恐惧。
沈姝咧嘴笑,身后孙子行正一脚一脚踹门,想要吸引外头的下属们,来救救他……
沈姝任由他挣扎,反正这个屋子里的人,一个也别想跑,只要她不愿意,外面的人,也一个都别想进来。
不得不提的是,沈姝虽然活了三辈子,针线活是真不怎么样,缝合的一点都不漂亮,歪七扭八,补一双袜子都不合格。
等密密麻麻的缝合好,金医生这个虚弱的疯批,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沈姝拍拍金医生的脸颊,咧嘴一笑。
“乖一点~等我死了,我的脑袋给你研究。”
金医生已经吓破了胆,两股战战,身上隐约传来尿骚味。
“喔唷,吓尿了?没关系,等凉了味道就淡了。”
沈姝一脚,把金医生送到屋子的最角落去。
这个空屋子将近两百平,可能是用来会客的,摆设很简单,沙发,茶几,厚厚的地毯,走起路来无声无息。
这会儿,孙子行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嚣张。
此时沈姝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像个幽灵一样飘过来,这个女人肯定不是正常人,她是鬼,是那个被他推下山崖摔死的女人找来了。
所以,他妹妹,外甥,姑姑,表妹,都是这个女人干的!
沈姝一步步上前,孙子行连连后退,差点跌倒,好不容易扶着东西站起来,沈姝已经掐上他的脖子。
对,肯定是她!
孙子行再次确认,因为表妹颜朵丽就是被人无声靠近,一把掐住,喂了毒药死的。
孙子行抑制不住张嘴,那球险些滑落到喉咙里卡死他。
沈姝伸出手掌,在他嘴上用力一按形成负压,猛地拿开,就顺利把球拿出来了。
随着沈姝撒开手,孙子行捂着脖子猛烈咳嗽,眼睛余光不住的瞥像茶几底下的报警器。
沈姝像是心有所感似的,径自走向茶几,拽出报警器,三两下扯断。
“你,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