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含殊扶额,跟着小声叨叨。
“宝贝儿,我劝你闭嘴。”
“为啥?”
“话多容易挨揍!”
李秋月翻翻白眼。
“切,事实还不让人说!”
徐含殊捏着李秋月的后脖颈,孩子瞬间被制服!
“大姐饶命!撒手,撒开我命运的后脖颈。”
嗓门大了点,吸引前面数排同学回头,徐含殊李秋月两人立马正襟危坐,面无表情。
两个内向话不多的女生,私下里悄摸唧唧的小范围活泛,一旦引人注目,立马高冷起来。
高冷只是她们不善言辞的保护色~
徐恒衎随着众人的目光,扭头看一眼,大家见没有异样,都收回目光,他也不能再看了,跟着缓缓转头,眼睛看着课本,半天没有翻动一页。
寒假之前最后一次考试,也是五市联考,老师特别重视,走读生也开始强制要求上早自习,徐含殊每天离开温暖的被窝都要做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
全校都笼罩在紧张的氛围里,作为重点关注对象,徐含殊更紧张。
好不容易考完试,要放寒假了,一堆寒假作业也压制不住孩子们喜悦的心情,学校大手一挥,年后提前来,要提前开学,补习。
这个消息引来一片哀嚎,天知道,这才高一!
出成绩的时候,班主任老师格外高兴。
班主任老师姓余,名字也有趣,叫余波,本来余波就是语文老师,徐含殊语文又不好,搞的她每次见到余老头都很紧张。
这把班会余老师难得露出个笑脸给徐含殊。
“这次考试,我们学校整体来看,进步很大,尤其是我们班部分同学~”
说着,在班上点了前十名。
徐含殊毫无疑问排名第一,本来的沉默内向,现在变成稳重老成,就算她仍旧不怎么跟人交朋友,在班级里的人缘依旧越来越好。
放学回家的路上,徐恒衎甩下一起的小伙伴,蹬的飞快,追上前面落单的徐含殊。
“寒假有补课计划吗?”
徐含殊看他一眼笑道:
“有,我要去补补语文作文还有英语。”
徐含殊考试之前就跟梁静提了,梁静手里宽裕,对女儿花钱也大方,问清楚地方和老师,自个儿去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补习班的钱当场就交了。
徐恒衎英语还行,语文马马虎虎,反正比徐含殊强一点。
不过他数理化没有徐含殊好,本来还想以麻烦徐含殊给他讲题的理由,约徐含殊一起自习呢!
现在没话说。
“那你每天什么时候空?我数理化有不懂的题,可以去找你请教吗?”
徐含殊看他。
“我的手机号你有吗?可以直接给我发短信。”
“我有,不过我没有手机,我家有电脑,你有qq没?”
徐含殊有,她的诺基亚也安装了qq。
“我知道你的qq号,回去我加你哈,走了!”
说着冲徐恒衎挥挥手,头也不回往家走。
徐恒衎做梦都没想到徐含殊居然有他的qq号,这可比手机号还隐私。
徐含殊回去就用手机qq加了徐恒衎,以前两人曾设置过情侣空间,互相帮着挂号,徐含殊闭着眼睛都能背出他的号。
发送添加请求之后,徐含殊就把手机丢到一边。
徐钢即将回来过年,几个月不见,梁静欢喜的很,每天下了班就是洗洗涮涮到处拾掇,早早就想着囤年货,给两家老人买年礼。
家里虽然只有母女二人,愣是把日子过出交响乐团的节奏来。
再歇息两天,徐含殊就成为补习班走读生,每天继续早出晚归,课上完了就在机构找个空位写作业,蹭空调,比家里暖和。
徐恒衎倒是给她发过几次消息,都是问题的,徐含殊都集中到晚上才统一回复。
‘你白天很忙吗?’
‘嗯,上课还有写作业,基本不看手机,只有晚上才回掏出来看看。’
徐恒衎期待一整天的心落下,随后又生出淡淡的失望,他总觉得跟徐含殊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却不知道还要往哪里进。
徐含殊鼓励他。
‘你准备考哪里的大学?想学什么专业?’
少年男女交流梦想,是特别能拉近关系的事情。
徐恒衎一天的郁闷一扫而空。
‘我想上科大,计算机专业!’
这是徐恒衎上辈子就有的梦想,两人之后的几十年,都绝口不提,又都把科大的录取情况了解了个透彻。
徐含殊跟徐恒衎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科大最近几年的录取分数线都比一本线高出七八十分,咱们县城除了一中,二中可没多少能上重本的,在校排名起码前五才能有点希望。’
徐恒衎:……
徐含殊把期末考试,老师贴在墙上的成绩单照片找出来,给徐恒衎分析。
他跟原来的徐含殊一样,成绩中上,每门都很平均,一百多分,没有什么拉后腿学科,不过也没有特别突出的学科。
算他选理化,徐恒衎每一门都能考一百分出头,加起来就是五百多分,在一本线左右徘徊。
虽然跟徐含殊的排名靠的不远,但是徐含殊第一名,跟第二名之间断层式相差几十分。
‘数理化上再多用功,不会的可以问问我,不过到高二我就不选物理了,只能跟你探讨数学和化学。’
徐恒衎都没说他高二要选什么科目,现在正在考虑,自己也效仿徐含殊,选化学和生物。
徐含殊像是有隔空读心术似的。
‘理想关系到你一生,千万不要因为任何事轻易改变自己变更好的路,对自己负责,才会对别人负责。’
徐恒衎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徐含殊那边已经跟他道晚安,要睡了。
年味越来越重,徐含殊也越来越忙,除了补习班的作业,学校作业,她每天还给自己安排了一些别的作业。
徐钢也回来过年了,听说了徐含殊身上发生的事情,气的暴走,骂骂咧咧想要杀人。
梁静劝不住,徐钢又跑到检察院了解情况,催促一番,再次对求谅解的混混家属发一通脾气,情绪宣泄出去,心里才痛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