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徒璋那怒气冲冲的模样,陶伊楠不由一阵心疼。
对方堂堂华夏风雨亭一把手,以往走到哪,不是被奉为上宾,即便各国顶级政要,也要对其礼让三分,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
更何况,她太清楚她这位师兄的脾气,对方向来极为高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现在为了这件事,却不惜拉下脸面,屡屡登门,着实让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犹豫片刻,她还是上前,小声劝道:“师兄,我看还是算了,不如我们先回国,剩下的事,交给唐将军和梁老他们去做吧。”
“怎么能算了,先前是我信誓旦旦,保证他父母的安全,结果却出了这种事,可以说,他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岂能坐视不理?”司徒璋摇摇头,沉声道。
“可是……”
“对了,我让你去看看小苏的父母,他们现在怎么样,如果他们想要回国,你就送他们回去,待在这里,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司徒璋抬手将陶伊楠的话打断,接着忽然问道。
陶伊楠叹息一声,无奈道:“他们不相信苏先生已经去世了,说什么都要留在霓虹国,等苏先生回来。”
司徒璋闻言,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双眼中的悲愤和愧疚,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他仍旧能感觉到苏铁父母的悲痛,想到这件事因他而起,他心中的怒火,瞬间便被点燃。
片刻之后,他才深吸一口气,咬牙道:“还是那句话,如果不能给他讨回一个公道,我誓不回国。”
说完,他直接起身,朝着远处走去。
接下来两天,司徒璋仍旧不断前往霓虹国官方,以及霉国横须贺海军司令部讨要说法,可惜接连吃闭门羹。
起初勉强还能见到德川忠辉,到最后连德川忠辉那边也失去了联系。
“克劳德将军,那个家伙,就是华夏风雨亭的司徒璋,他就像一块嚼过的口香糖,黏在了我们海军基地,您看实在不行,我找点人教训教训他?”此时,基地深处的一栋高楼上,望着站在门前大喊大叫的司徒璋,一名穿着军装的年轻军官,愤愤不平道。
克劳德闻言,却是摇摇头,冷声道:“那个家伙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据我所知,他也是一名修炼者,而且已经达到了宗师境界,就你手里那些人,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宗……宗师!”听到克劳德的话,那年轻军官脸色瞬间一白。
虽说不是修炼者,但他也知道,宗师强者是何等存在,凭他那几个手下的实力,还真不是对手。
顿了顿,他才急忙道:“可是总不能让他天天过来捣乱,这要是传出去,对我们必定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他愿意来就来,我倒是很乐意看到他这种拿我们没办法的样子。”克劳德点燃一支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脸上表情很是享受。
“司徒璋我倒是不担心,我主要担心的,还是华夏官方那边会不肯罢休啊。”这时,站在一旁那名穿着阴阳师服饰的老者,深深叹息一声。
克劳德却是不屑一笑,玩味道:“不肯罢休又能如何,难道还能端了横须贺海军基地,无非是大喊大叫几声,然后偃旗息鼓。”
“克劳德将军,华夏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很多时候他们可能不会表现的很强势,但绝对是有仇必报。”阴阳师老者摇头道。
“怎么报,端掉第七舰队,还是冲进基地将我干掉?”克劳德脸上不屑之色更浓。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窗前,望着天际那片乌云,骂道:“横须贺的天气,真是让人讨厌,每到这个季节,就又闷又热,就不能痛痛快快的下一场暴雨?”
“天气?”阴阳师老者愣了愣,下意识转头望去。
望着飘荡在天际的那团乌云,他不由怔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一时间又想不明白缘由。
顿了顿,他才继续道:“克劳德将军,面对华夏这样的大国,我看还是有必要谨慎一些。”
“那是对你来说,对我来说可不算。”克劳德耸了耸肩。
说完,他没在理会阴阳师老者,而是直接坐回椅子上,继续品尝手里的那根来自古巴哈瓦那的雪茄。
“克劳德将军,出事了!”就在克劳德刚刚吐出一口白烟,漆黑色的大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切的声音。
随即,就见一名佩戴中校军衔的军官,快步冲了进来。
看清来人,克劳德眉头一皱,不悦道:“怀特中校,我好像早就跟你说过,进我的办公室前,要先敲门,你什么时候能记住?”
“对……对不起,克劳德将军,主要是……”怀特怔了一下,目光下意识落在远处那名穿着阴阳师服饰的老者身上,接着忙冲着克劳德低声道歉。
“行了,下次注意……有什么事,快说吧。”克劳德轻哼一声,接着继续摆弄着手中红酒杯。
怀特微微点头,接着忙道:“克劳德将军,刚刚得到消息,死神军团在北海道的总部遭受袭击,共造成七名高层遇难,其中包括三名宗师强者。”
“你说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克劳德脸色骤然一变。
死神军团虽然明面上是由安田忠志所创,但其实背后一直是霉国军方扶植的,目的是监视和限制,神道宗,以及霓虹国周边地下世界的发展,现在居然遭受如此严重的袭击,实在不是一件小事。
略一沉吟,他忙问道:“是谁干的?”
“由于事发太过突然,所以……暂时还没查到是什么人干的。”怀特低声答道。
“那就去查,等查到以后,立刻给我实施报复,打狗也要看主人,连我的手下也敢动,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克劳德冷哼道。
怀特微微点头,但却并未有离开的意思,而是继续站在那里望着克劳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状,克劳德顿时有些不耐烦,轻哼道:“怎么,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