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赶忙抬头望去,就见一名身着月白色道袍的中年道士,踏着轻快的步子,迅速走了过来。
只见那道士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手持一把拂尘,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气质。
不过随着他一步步靠近,众人立刻便感觉到,萦绕在他周身的那股浓郁杀气。
很显然,这道士绝非善茬。
看清来人,司徒璋,陶伊楠,还有那名魁梧青年立刻迎上前,齐声恭敬道:“见过张师伯。”
“免礼,免礼。”那道士挥了挥手。
接着,他急忙拉着司徒璋,关切道:“小璋,怎么样,此行可还顺利,玉璧拿回来了没有?”
“张师伯,此事……”司徒璋犹豫了一下,下意识扫了一眼身旁的苏铁。
他很清楚,他这位师伯,看起来慈眉善目,实则脾气极为暴躁,如果让对方知道,金乌玉璧被苏铁毁掉,恐怕立刻便会出手,将苏铁当场撕碎。
不过他倒也不是担心苏铁的安危,实在是师父还卧病在床,生死未卜,他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因此,思索片刻,他忙挥手道:“张师伯,此事不急,回头我慢慢跟您详谈,还是说说我师父的情况吧。”
“小王应该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情况实在不太好,老何还在帮他疗伤,不过……也没什么太好的效果。”听到司徒璋的询问,那姓张的道士脸色一沉,神情明显变的凝重起来。
说着话,他忙挥手道:“不过你们也无需太过担心,我让小汪去请天心堂的岳老神医了,他是有名的中医大家,有他出面,一定能治好你师父。”
“岳老神医,他是什么人,很厉害吗?”陶伊楠忍不住好奇问道。
“伊楠,不得无礼,岳老神医师出神针圣手沈渡舟老先生,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术,享誉中医界,乃是我华夏为数不多的几位国医大师,连师父见到他老人家,也要尊称一声岳先生。”司徒璋急忙喝道。
听到司徒璋的一番话,陶伊楠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要知道,他师父在华夏那可是真正的位高权重,能让对方都极为尊敬之人,绝对不会简单。
“你问我岳老神医厉不厉害,我没办法回答你,因为那不是我说的算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现在燕京市中医院的院长,仁爱医院的院长,还有东门医院的院长,都是岳老神医的弟子。”那姓张的道士,淡淡说道。
“天呐,这么大佬都是他的弟子,那他老人家的医术,岂不是更高?”陶伊楠听的一脸震撼。
别的她不清楚,燕京市中医院的院长,还有东门医院的院长,那可都是燕京医学界最顶尖的人物,连这些大佬的,都是那位岳老神医的弟子,那对方的实力,自然毋庸置疑。
“其实张师伯说的还是保守的,除了刚才他说的那几位,整个华夏,乃至国外很多名医,都是他的弟子。”司徒璋淡淡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忙望向那姓张的道士,好奇道:“张师伯,据我所知,岳老神医隐居山林多年,为何这次会忽然出山。”
“还不是为了你师父。”那姓张的道士叹息道:“岳老神医对你师父这种为国为民之人,向来极为敬重,此番得知他身负重伤,便专程赶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司徒璋微微点头,紧绷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一些。
在他看来,有岳老先生这样的神医出手,他师父不能说一定能痊愈,但最起码不至于九死一生了。
“好了,不多废话,赶紧进去看看你师父,刚好他刚才醒了过来。”那姓张的道士赶忙提醒道。
说完,不等司徒璋回应,他晃动了一下拂尘,然后直接起身,便朝着小楼内走去。
见状,司徒璋立刻紧随其后。
“苏先生,师姐,我们也进去吧。”看到司徒璋和姓张的道士走远,那魁梧青年忙转头望向身后的苏铁和陶伊楠。
苏铁微微点头,然后便跟在魁梧青年和陶伊楠身后,也朝着小楼内走去。
相较于院子内的杂乱,小楼内倒是颇为整洁,明显有人定期打扫,而且精心维护过。
不过内部环境仍旧显得有些古旧,有种八九十年代那种单元楼的感觉,与苏铁一家在临江居住的那套旧房子相差无几。
说话之际,一行三人便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前。
大红色的房门是虚掩的,撩开门帘,将门推开以后,其内的摆设,便尽收眼底。
略显狭窄的两居室内,布置的十分简单,尤其是客厅,只有一张沙发,一个茶几,还有几把椅子,剩下的便是一整面墙的旧书。
此时客厅内空无一人,只有左侧那间卧室,还亮着灯。
或许是听到外面的动静,很快一名身材高挑,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子,快步走了出来。
他先是将来人挨个打量了一番,然后忙望向司徒璋,微笑道:“司徒先生,您回来了。”
“刘助理,怎么连你也惊动过来了。”司徒璋忙握住那青年的手,语气显得有些歉意。
他知道,对方作为燕京市长的助理,那可是大忙人,一年到头有很多工作要忙,如今却抽出时间过来帮忙,显然是因为他不在的缘故。
青年摆摆手,叹息道:“吴老出了这么大的事,无论工作多忙,我都理应过来看看。”
说着话,他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沉声道:“司徒先生,吴老刚刚还在念叨你,快进去看看吧。”
“好,我这就去。”司徒璋应了一声,然后急忙朝着房间内冲去。
“伊楠,你们几个也进去吧。”见陶伊楠没动身,那姓张的道士也忙提醒道。
陶伊楠点点头,然后跟苏铁示意了一眼,便匆匆朝着卧室走去。
“等一下。”就在苏铁刚要动身,那名姓刘的助理,忽然将目光落在苏铁身上。
他先是将苏铁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好奇道:“先生,你看着有些面熟,我们以前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