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将借来的车辆停在距离国会议事堂不远的地方,他摸出一根烟点上,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墨绿色的眸子直视前方,看似没有聚焦的目光,却在繁复打量着国会议事堂大楼的构造,他的脑海中凭空勾勒出许多路线,并一一否决。
普通人并不能进入国会大楼,那里的守卫算是森严,但是,他并不需要进去,以霓虹议员的高傲,他们不会接受走正门或者比别人晚一步暴露在记者的面前,他只需要在门口放置一些炸弹,就可以让他们全军覆没。
但是,这样漏掉一个的可能性很大,万一少掉那一个,青玉就没有办法被救回来呢?他不敢去赌,他琴酒从来只打有把握的仗,而不是像一个赌徒一样,把所有都压在天命上。
琴酒知道自己并不是上天的宠儿,要不然也不会连一个赤井秀一都杀不死,他想到自己妹妹拿着RpG都轰不死的赤井秀一,眉头皱起,真是恶心。
琴酒将烟屁股在车载烟灰缸内按灭,抓起趴在黑泽青玉身上的白狐抖了抖,白狐身上还散发着微弱的白色光芒,他的两个绿豆眼疑惑的看着琴酒,像是在询问对方要做什么。
“你那里有炸弹吗?”
他没有穿自己的军火库大衣也没有开着军火库保时捷,身上就算带着手榴弹,也不够造成一些重大的场面,也不足以支撑他脑海中紧密的计划,琴酒记得黑泽青玉经常从这只狐狸嘴里掏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甚至能从这只狐狸嘴里掏出一辆改装轿车,这只狐狸看起来呆呆的,但是在这方面还是很有用的样子,既然如此,他倒不介意用一下。
白狐点点头,并吐出黑泽青玉制作的炸弹,供琴酒挑选,琴酒手指扒拉着那些带着狐狸头印记的炸弹,目光闪过一抹异色,之前青玉一直用狐狸这个身份,让怪盗基德背锅,那他倒不如再去找个背锅的人。
“有没有美产塑胶炸弹?”
白狐听到琴酒的询问之后,用自己短短的爪子搓着下巴,像个侦探一样思考着,他之前打劫东京火药库的时候,获得过一些美制塑胶炸弹,但是主人嫌弃那些炸弹威力太小,玩的不够尽兴,就被他堆在角落里生灰。
他在自己的空间里翻来翻去,终于在黑泽青玉随便丢进去的小裙子下,找到那一片塑胶炸弹,那些炸弹其实并不落后,威力也并不小,只是不能入黑泽青玉的脸罢了,白狐吐出来的塑胶炸弹,体型小,方便携带。
琴酒拿起一个炸弹,看着上面的爆炸当量,嘴角勾起一抹渗人的冷笑,够用了。
他将卫衣上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带上黑色的口罩,用马克笔在眼睑下画上两条分明的眼线,提着一个公文包,向着国会大厦的门口走去。
“国会重地,禁止靠近。”
只是,没等他走上那楼梯,就被两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很像脱掉帽子的伏特加的两个保镖拦下,琴酒点点头,转身离开。
只是短短片刻,他的脑海中已经计算出那些警卫位置的布局图,在以每个警卫的附近五米为半径,画圆之后,一条入侵的路线逐渐清晰。
看起来严防死守的国会大厦,落在琴酒的眼中变得到处都是破绽。
——(??へ??╬)——
琴酒在警卫的目送下,逐渐远离国会大厦的周围,他的出现并没有造成什么惊动,毕竟,每天都会有几个人好奇的在国会大厦面前逗留,也有很多打扮成琴酒那样的记者,蹲在国会大厦的门口,想要获得一手消息。
既然琴酒已经听劝离开,他们只需要坐好自己的事情就好,没必要追究他到这里来的目的,本来上这个班就烦,真要有人将国会大厦炸了,他们说不定还要好好感谢对方。
琴酒转过路口之后,便停在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并顺着那些没有监控的道路,绕回国会大厦的身后,他并没选择走守卫森严的后门,而是钻进花坛,将公文包中的炸弹安置在花坛中,然后径直离开,他甚至没有进入国会大厦,毕竟,琴酒从来不会做多余的动作。
只是在离开国会大厦之后,他并没有回到车上,而是将来到国会大厦对面的大楼上,并用随身携带的勾爪甩到对面大厦的天台上,他在确认勾爪能够承受住自身的体重之后,便向着对面大厦攀爬过去。
国会大厦的楼顶上是一个巨大的停机坪,上面的直升机比起普通民用直升机要大不少,显然是在遭到事变的时候,用于给议员们撤离用的,琴酒口罩下的表情笑的疯狂,他用随身带着的匕首撬开直升机的油箱,并将一枚塑胶炸弹按放进里面,在设定好时间之后,抹除所有痕迹,快速离开。
琴酒回到那辆看起来并不是非常低调的车上,这很不利于伪装,但是琴酒并不害怕,毕竟,这辆车查也只能查到小泉家的身上,而如果小泉红子将他暴露出去,那她也距离死亡不远了。
白狐见琴酒回来,绿豆眼张望国会大厦,看起来没有丝毫混乱的样子,宛如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琴酒摘掉脸上口罩,用手擦去下眼睑黑色的眼线,他拿起自己是手机,给伏特加拨去电话。
“什么事,大哥。”
伏特加那边很快接起,只是在他沉稳的声音中,夹杂着“冲野洋子小姐万岁”的背景音,琴酒用脚想都知道伏特加在做什么,但是他并不介意,小弟有自己的爱好,真很正常,只要不耽误任务就好。
“你带着电脑呢吗?”
那边的伏特加有些疑惑,但还是给自己大哥一个肯定的回答。
“找个安静的地方,入侵国会。”
伏特加:?
伏特加:!
伏特加:大哥怎么突然搞这么大的动作,也没跟他说过啊!没有他伏特加,大哥撤离的时候,谁开车啊!
执着与给大哥开车的伏特加,丝毫没有在意自家大哥为什么突然要针对国会,他只知道,大哥这样做,一定有大哥的道理,他只要听从命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