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佣人的话,庄园外为首的男alpha笑了下,眼神奇怪又怜悯:“先生?”
“你们的先生现在活不活着都是个问题了,还先生?”
男alpha这句话一出,别说老佣人了,身后聚集着的众多人瞬间都怒了。
老佣人气的胸口疼,指着男alpha的手有些哆嗦:“你,你,我们先生是你这种人能咒的?!”
下一秒,老佣人身后持枪的alpha和beta瞬间拉开枪械保险,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对上庄园外的不速之客。
男alpha瞥了眼老佣人身后的人群一眼,眼中的讥讽不加掩饰:
“果然是omega主导的,养着一群omega和beta,真以为能和alpha抵抗了?”
说着他扬了扬手,身后持枪的alpha们同样举起枪械。
双方都持枪,场面瞬间有些凝滞。
隐在人群中的白风咬了咬牙,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伸手拨开人群往外走。
他一路走到老佣人身边,身上的衣服还带着整理花园时落下的泥土:“陈叔,要不然我还是出去——”
白风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佣人陈叔打断:“不行,管家临走前说过不能让你出去。”
听到齐跃的名字,白风愣了下,随后苦笑说:“我知道齐管家不想让我出去,但是现在这情况,我不出去他们是不会走的。”
白风很清楚,庄园外的这群人在没有看到自己,绝对不会随便离开,更别说现在何自云还不在庄园里了。
想到何自云,白风想要出去的心思更重。
与其说外面这些人是要把自己带走,实际上应该只是想埋个引子找何自云的茬而已。
陈叔却不松口:“白风,你别犯傻,你和我都明白,哪怕先生在,他也是不会同意让你出去的。”
一个omega本就不易,更何况白风还是个残缺的omega?
完好的可能对方还会顾忌点,残废的可就不一样了。
陈叔心里也清楚,白风这一趟只要出去,就别想活着回来。
白风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我不能给先生增加负担。”
omega出现在「神迹」中的事太过于骇人,更别说何自云在主城电视台说的那一番话隐约树立了不知多少明里暗里的敌人。
他的命早在三年前就应该死了,是何自云把他和囡囡带回来,苟延残喘活了这么些年,白风已经知足了。
两人说的话声音不算低,庄园外的男alpha自然也听到了,瞬间道:“什么负担不负担的,白风先生,我们并无恶意。”
话虽说的好听,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男alpha在说出这句话时眼底的恶意和不耐。
男alpha现在也很烦,他们在这已经僵持了两天时间,又不能直接闯进去把人带走,徒增伤亡,只能打打嘴炮。
别提多憋屈了。
现在一看白风有牺牲自己的意思,男alpha恨不得自己伸出手把他硬生生从铁门里拖出来。
陈叔闻言冷笑一声,直接示意身后人把白风按住:“看好白风,别让他一时犯傻白白送了命。”
白风愕然,他是没想到陈叔竟然会这么做,“陈叔你——”
“住嘴!”
陈叔冷眼瞪着他,厉声道:“白风!我知道你性子一向温顺,但你的命是先生救回来的,他不在,你有什么资格想死就死!”
白风一怔。
就在这时,男alpha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他看了眼庄园内对峙的两人,伸手接了电话。
听清手机对面下达的命令后,男alpha脸色一变,抬头看向庄园的眼神变了几变,最后对着身后的alpha们做了个手势。
“他们不敢开枪!直接把那个omega抢出来就行!”
男alpha道。
“是!”
关的死紧的铁门瞬间被一群alpha们一拥而上挤入,alpha身强体壮,竟然直接用身体往门上撞,不一时就将铁门撞的簌簌作响!
门后的陈叔目眦欲裂:“你们在做什么!在不停下我们就开枪了!”
为首的alpha冷笑:“你们敢吗?要不是上面一开始没强硬说带走,你以为我们在这跟你们废话什么!”
“住手!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陈叔气的不行,挥手示意身后的人讲枪收起,上前抵门。
主城内当然不能随便开枪!只要他们哪一方先开枪了,另一方就能找到理由混淆视听,陈叔不傻,他当然不能让己方被摆在明面上被坑。
场面一时之间混乱不堪,怒骂声个撞击声不断,夹杂在一起吵闹的令人头痛。
就在这时,汽车鸣笛的响声划破了这一地的吵闹。
一辆通体漆黑的汽车直直地冲向正在撞击铁门的alpha们,速度不快不慢,正好处于能躲避的时控。
但并没有停下地意思。
为首的男alpha被吓了一跳,吼道:“都他娘的退开!”
这要是被撞到了,怎么着都得断个胳膊瘸个腿——
alpha们狼狈躲避,却还是有几人被黑车边角掀翻,倒在地上一时不能动弹。
铁门后的陈叔眼睛却一亮,“先生!是先生回来了!”
黑车稳稳当当地正好停在铁门边,聚集撞上铁门的距离非常近,全靠开车人技术极佳。
驾驶座上的齐跃满头大汗,哪怕车内的空调非常冷,也压不住他此刻躁动的心思。
齐跃飞快下车,顶着太阳走到后座打开车门,伸手打开黑伞给下车的青年遮阳。
青年慢悠悠地弯腰从后座下车,顺手理了理衣服上坐出来的皱褶,抬眸看向那些一脸劫后余生的alpha们。
他琉璃似的眸子微弯,似是盛着如水笑意。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现在是生气了。
“主家不在,各位贸然登门的作风是否有些不妥?”
男alpha对上他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心下一凉,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何先生,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青年笑盈盈打断:“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