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回来了?”南宫暮刚踏进院内,屋中就传出怨气十足的女声。
南宫暮蹑手蹑脚地走进院中,不自然地看着房门,一种偷吃被抓的感觉油然而生。
“进来吧,我与你说些事。”南清婉叹息道。
“清婉姐,你今晚真漂亮。”南宫暮一脸谄媚。
“白天就不漂亮了?”南清婉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南宫暮。
南宫暮一噎,暗道失策,居然自己走进死亡提问里面了。
“行了,别愣着了,过来我与你说些事。”南清婉白了一眼愣神的南宫暮。
“要不是我,你觉得东方淮竹那妮子,能这么勇?”南清婉没好气的说道,“到头来,还以为我会发脾气?”
“怎么会呢,清婉姐人美心善脾气好,怎么会发脾气呢?”南宫暮舔着脸给南清婉捏肩,一脸讨好。
“别贫了,说正事。”南清婉打断了南宫暮。
“嗯,你说。”南宫暮正襟危坐。
“此行,你卜过卦吗?”南清婉凝视着南宫暮。
“未有吉凶。”南宫暮深吸了口气,徐徐说道,“要么是此行无用,要么是上面那位遮蔽天机。”
“清婉姐,你卜得如何?”南宫暮沉声道。
“大势难逆。”南清婉美目注视着南宫暮。
“你该与我说说,这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卜了淮竹妹妹与孤月前辈,发现他们命数与现在的情况,大不相同。”
“清婉姐卜得淮竹的命是什么?”南宫暮煞有介事地问道。
“郎情妾意,家破人亡。”南清婉沉声道,“孤月前辈更是,年少成名,老无所依!”
“清婉姐想听一下这个世界的真实的故事吗?”南宫暮深吸了口气,打算全盘托出。
“去星辰之眸里说。”南清婉轻呼了一口气,轻声道。
南宫暮颔首,二人消失在原地。
“所以,你预料了她们的命运?”星辰之眸内,南清婉轻声问道。
“换句话说,他们的命运早已界定。”南宫暮轻声道。
“界定?”南清婉疑惑不已。
“我长话短说吧。”南宫暮吸了口气,准备将他知道的剧情说出来,可谁知只能张嘴闭嘴一通,一个音调也发不出来。
“你说不说?”南清婉不解地看着略显滑稽的南宫暮,自己一个字音都听不见。
“世界规则。”诸葛妙妙缓缓降临说道,“他的话,触碰到了世界规则,规则不允许他说出来。”
南宫暮耸了耸肩,心底闪过一丝无奈,很多事需要说出来才能让人理解。
“妙妙你有办法避开规则吗?”南宫暮轻声问道。
“没办法,世界规则的制定人,凌驾于天道之上,天道不过是规则的掌控者罢了。”诸葛妙妙表示爱莫能助。
南清婉注视着南宫暮良久,随后也叹了口气,“以后在想办法吧。”
“总归有别的办法。”南宫暮也坦然一笑,他就不信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还有一件事,”南清婉望着南宫暮,“这次去涂山,你自己去找人。”
“清婉姐不和我一起?”南宫暮疑惑地问道。
“我去隆中,取完东西来寻你,或者是你那边好了之后来找我。”南清婉规划道。
“那你注意安全。”南宫暮想了想,兵分两路确实能节省不少时间。
“我倒无碍,就是有些人,自己剑都送出去了,我看要是挨揍了怎么办。”南清婉冷哼一声。
“行了,先出去吧,一会儿就出发。”南宫暮尴尬一笑,绕过了这个话题。
...
“父亲,想必今晚公子就要走了吧?”东方淮竹抚着怀中的剑,轻声问道。
“走就走了,难不成还要我给他十里欢送?”东方孤月没好气道。
“我总感觉,先生有许多事没有给我说。”东方淮竹看着自己父亲,“明明是先生去妖族领地,却说我们安危不定。”
“你可知,为父为何会衰弱至此?”东方孤月想了想,准备透露一些东西。
东方淮竹皱眉,感觉事情没自己想那么简单。
“中毒,有人给为父下毒。”东方孤月沉声道。
若是南宫暮在此一定会大惊,下毒一事本不该东方淮竹此刻知晓的,但东方孤月却能字正腔圆的说出来。
“父亲中毒了?”东方淮竹大惊,“可曾有办法解毒?”
“南宫暮那小子给为父压制住了,他此番去涂山,就是寻人给我解毒。”东方孤月话音中带着感激,但看到自己被迷得七荤八素的闺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父亲为何不随先生一同去?”东方淮竹眼睛闪着光。
“这样你也可以去了,对吧?”东方孤月没好气地问道。
“哪有,女儿只是想让父亲早点解毒,既然是公子找的人,一定没问题。”东方淮竹俏脸微红,笃定地说道。
“我中毒之事,不可轻易与外人知晓,现在神火山庄表面正值兴盛,实则外强中干,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看着,我若出事,你与秦兰,又当何去何从。”东方孤月宠溺地摸着东方淮竹的头。
“下毒之人,父亲可曾查到?是金人凤吗?”东方淮竹疑声道。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了,我倒想看看,这逆徒究竟想要做什么。”东方孤月目光闪烁,现在他的状态,若真是金人凤下的毒,他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
东方淮竹紧了紧拳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帮助到父亲。
“清理门户,理应我亲自出手,毒之一事,哪怕南宫暮寻不来人,为父也不是毫无办法。”东方孤月喃喃道,不知是与东方淮竹说,还是心有不甘,毕竟金人凤也是他一手带大的。
“子时要过了。”东方淮竹失神,随即对东方孤月拜首,“父亲好生歇息,女儿先回去了。”
“去吧,中毒一事,不必忧心,为父已是无碍。”东方孤月摆手道。
“有先生在,定会好起来的。”东方淮竹抱着帝吟,一股莫言的信任感由心而生。
东方孤月望着逐渐走远的东方淮竹,也只得轻叹一口气,既然是东方淮竹自己的选择,他也不做干预了。
...
“鸡哥,这东西你一定得好好练。”南宫暮对着昏昏欲睡的蔡虚困严肃地说道。
“知道了公子,你都说了快二十遍了。”蔡虚困埋怨道。
“你家小姐待你如何?”南宫暮眯眼问道。
“自然是极好的,要不是小姐,虚困早就被当成鸡崽杀了。”蔡虚困一脸后怕,想起了不堪回首的过往。
“我此行离去,你好好修炼此招,保护好淮竹与秦兰,知道吗?”南宫暮再次嘱咐道。
“公子放心吧,只要虚困还活着,没有人能伤到小姐!”蔡虚困正色道。
“你尽力便是。”南宫暮叹息道,“我这就要走了,明日清晨把这封书信交于淮竹。”
“公子不去与老爷小姐拜别一声吗?”
“很快就回来。”南宫暮笑道,随即化作一团火光消失在原地。
蔡虚困看着手中的一封书信,与一册墨迹未干的秘籍,又想起了南宫暮说的话。
“这坤字-铁山靠,真有如此威力吗?”蔡虚困喃喃自语,据南宫暮所言,这一招惊天盖世,天地色变。
“算了,既然公子让我练,我就练练,万一遇到危险,也好替小姐出出力。”蔡虚困定了定神,随后回到自己小屋。
“你把宫位之法给他好吗?”南清婉立于虚空,疑惑地看向南宫暮。
“不过是基本宫位布法罢了,那一招必须得会宫位。”南宫暮轻笑。
“走吧,早去早回。”南清婉不再多言,转身离去,南宫暮也紧随其后。
东方淮竹院落方向,一曲笛音悠悠响起,送别之意蕴含其中。
“不回去再看看?”南清婉驻足,撇了撇嘴角。
“每次离别,只是为了更好的再会,走吧。”南宫暮望着笛音方向,心底一阵暖流,随即还是转身离去。
...
“先生,淮竹等你回来。”笛音落下,东方淮竹重新拿起帝吟,随后注视着远方,呢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