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下先与这小兄弟去探探路。”南宫暮笑道,随即拎起小斯便往前走去。
“有劳南宫公子了,还请注意安全。”东方淮竹轻声道。
“多谢挂念。”南宫暮踏步向前掠去,“小兄弟,我们走。”
“那我们也走吧。”东方淮竹望着不断缩小的人影,随即对着身侧的秦兰与南清婉说道。
...
“那个,”小斯试探着望向南宫暮,“这位公子,其实我有腿来着。”
“没事,拎着你挺轻松的,一点都不累,这样的话能快些。”南宫暮又将小斯往上拎了拎。
“但是,”小斯声音发颤,“公子,这可是下雨天!”
“额...”南宫暮一噎,立马从空中下来,徒步前行。
“那个小兄弟,不好意思,在下一时之间忘记这是下雨天了。”南宫暮尴尬一笑。
“公子不会感到衣物被雨水打湿了吗?”小斯嘀咕道。
“这,还真没有。”南宫暮耳尖,听到了小斯的碎碎念。
“我给你烤干吧。”南宫暮和蔼一笑,一束紫色火焰环绕于掌上,随后一丢,火焰瞬间将小斯包裹。
“啊啊啊~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小斯见火焰向自己掠过来,连忙跪下紧闭双眼,浑身不停地颤抖。
“你哪错了?”南宫暮一时之间有点摸不到头脑。
“小的哪都错了!”小斯听到南宫暮的话,更是确定自己不经意间惹到了南宫暮。
“嘶~??好家伙。”南宫暮一下有点不会了,“要不兄弟你先起来?一会儿雨又给你淋湿了。”
“大人不要杀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五岁幼儿,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小斯闭着眼,不停的求饶。
南宫暮:(???)
“你老妈六十多生的你?”南宫暮彻底无语,随手一挥将小斯扶起,“刚才只是给你烘干衣物,谁要杀你了。”
“是,是这样吗?”小斯感到自己漂浮起来,浑身干爽无比,试探着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头银发的南宫暮。
“行了,走了。”南宫暮不理会小斯,将伞递给他,随后大步走去。
“嗷,哦!”小斯回过神来,连忙小跑追上去,“公子等等我!”
“你叫什么?”南宫暮不经意问道。
“小的叫蔡虚困。”小斯笑着说道,“小时候我一直身体虚弱爱睡觉,我娘就索性给我取了个这个名字。
“鸡哥?”南宫暮惊道。
“什么鸡哥?”小斯疑惑问道。
“没什么,夸你好名字,你娘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南宫暮强忍笑意,原来小黑子无处不在。
“我说坤坤啊,”南宫暮对着小斯勾了勾手,“你在神火山庄呆了多长时间了啊?”
“小的刚来不久。”小斯反应良久猜知道坤坤是叫的自己。
“哦,好好干,我看好你,坤流才是最叼的。”南宫暮笑道。
“亮光处就在前面了,我们快点吧。”小斯挠头笑道,他完全听不懂什么叫坤流,只能感叹世家子弟的学识渊博。
“总算,有个地方能落脚了。”小斯快步跑进屋内,一脸兴奋。
锵~!
突然,一柄利剑直指小斯额头。
“既然知晓此地荒无人烟,那你来此作甚?”一身着黑绿色道服的长发男子持剑而立,冰冷的质问道。
“难道,你是妖怪?”男子持剑一紧,居高临下的审视着。
“精彩,这边是圈内的修士吗?今日可算给我大开眼界了。”南宫暮鼓着掌,缓步走进屋内。
“何处来的白发妖怪!”男子冷哼道,剑势一收便要向南宫暮刺来。
南宫暮眼眸微凝,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活这么久,头一回听人说他是个妖怪。
轰~!
一道火焰袭来,将刺向南宫暮的利剑拍飞。
“我等并非妖怪,只是来此办事,路遇大雨,想在此借宿一宿罢了,还请道长通融一二。”东方淮竹清冷的声音传来。
“方才,是你想杀他?”南清婉主动离开了东方淮竹,雨水却无法靠近她丝毫。
“这位美丽的小姐误会了,石兄只是在此处除妖过久,有些神经紧张罢了。”一双鬓有着两缕白发,手持羽扇的男子向着南清婉行了一礼。
“西门吹沙,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男子长剑被拍飞本就下不来台,如今还有人埋汰自己神经紧张,顿时就拉下脸来。
“石堂,你想跟我比划比划?这三位美丽的姑娘毫无妖气,怎么会是妖呢?莫不是你有什么邪念?”西门吹沙一脸好人样。
“你以为,我怕你不成?”石堂咬牙切齿。
“行了,石兄,西门兄,我等都是为了除妖而来,不要伤了和气。”一道火红的身影徐徐从空中飘落,虽不带伞却雨落不沾。
“他们几人确无妖气,是人类无疑,就让他们进去避雨吧。”火红身影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有意思,”南宫轻笑,对着石堂说道,“你也配除妖?”
“哼!凡夫俗子,懂什么除妖!”石堂一脸怒色,“我怀疑你受妖物侵体,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哼!找死?!”南清婉轻掐指诀。
“清婉姐~我来。”南宫暮抬手制止,随后对着东方淮竹姐妹一笑,“二位姑娘先进来避雨。”
“找死!”石堂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持剑上前,红衣男子与西门吹沙负手而立,他们也觉得眼前的白发男子确实欠收拾。
“蚍蜉撼树。”南宫暮冷哼,右手一抬一落。
“啊~!”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声惨叫便传来,“我的手!”
东方淮竹连忙捂住自己妹妹的眼睛,毕竟场景太过血腥。
南宫暮冷冷一笑,蹲在石堂身前。
“出来混,要讲势力,要讲背景,你很能打吗?能打有个屁用!”
“啊~啊~!你这妖人,竟下如此毒手!”石堂全然忘了自己是想杀了眼前的男子。
“没要你命,已经是小爷法外开恩了,当初用剑指着我的人,坟头草应该比你还高了。”南宫暮站起身来不屑道。
“妖人!妖人!对同族之人竟下如此毒手!”石堂还在痛喝。
“同族?”南宫暮闻言,一脚踩在石堂侧脸之上,缓缓用力,“你也配跟我南宫家称同族?”
“南宫公子,要不就此收手如何?我想这位石堂公子应该也知道教训了。”东方淮竹见石堂进气多出气少,连忙劝道。
“既然这位姑娘开口了,小爷便饶你一死,”南宫暮冷哼一声,不动声色地将一道火焰自脚底传入石堂脑中,“珍惜活着的时间,相信我你还会惹上更多你惹不起的人。”
“行了,各位接着奏乐,接着舞,给我们几人准备四间上房休息就行。”南宫抬头和煦一笑,仿佛刚才砍人手臂的人与他无关一般。
“在下赤家赤霍,刚才石堂兄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在下西门家,西门吹沙,方才出言相劝,没想到石堂兄执迷不悟,还请兄台高抬贵手。”
南宫暮眼睛微眯,这两人有意思,反复提醒自己要放过石堂,方才却事不关己地看戏。
“石堂?我不认识,你们要想杀了他还是留着他与我无关。”南宫暮冷笑道,也不做自我介绍,转头就要上楼。
“公子不先吃点东西?”东方淮竹邀请道。
“那便听姑娘的,先垫垫肚子。”南宫暮收回要上楼的腿,转身回来。
“淮竹姑娘可是觉得,在下太过斤斤计较,出手凶狠?”南宫暮吃着鸡腿,一脸随意。
“江湖之事,淮竹不懂,但杀人者被人杀的道理,淮竹还是明白的。”
“只是他们本是来除妖,也算为民除害,淮竹只是不想我人族日后自生嫌隙,无人敢出来除妖罢了。”东方淮竹条条在理。
“我这人主要是从不记仇,有仇当场报,刚才他想杀我,我也懒得虚与委蛇。”南宫暮笑道。
“南宫公子果真率真。”东方淮竹不贬低也不夸赞。
南宫暮闻言微微一笑,埋头干饭,也不再说话。
...
“难得吃到如此美食,在下尤甚感激淮竹姑娘热情款待。”南宫暮打了个饱嗝,毫无君子之范。
“南宫公子满意就好。”东方淮竹随即拉起还在炫东西的东方秦兰,“那淮竹与舍妹先去休息了。”
“晚安。”南宫暮轻声道。
“嗯,公子也好生歇息。”东方淮竹说罢便带着妹妹去了二楼。
“人走了!”南清婉忍不住掐了一下南宫暮的软肉,“还看呢!”
南宫暮吃痛,连忙回过神来。
“怎么,这么喜欢?”南清婉嘟着嘴。
“没有,只是觉得,鲜活的人与死板的故事区别有点大罢了。”南宫暮揽过南清婉意有所指。
“什么死板的故事?”南清婉面露疑惑。
“没什么,只是感叹剧情开始,但与我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我们也先去二楼歇息吧。”南宫暮不再多谈,挽着南清婉上了二楼。
只剩已经止血了的石堂,以及西门吹沙与赤霍三人在一楼不知商谈什么东西。
~坤割线~
有点晚了,虽然第二天了,但还是晚上,只要是晚上更了我就没食言(叉腰)
兄弟们早点休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