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暮此刻无法动用一点灵力,毕竟被天道锤成这样,活着已经很不错了,但若是单论剑意,他还是有信心与这剑仙佩剑一战的。
识海内,南宫暮牵引着剑意,欲要与紫电来一场剑道比拼。
紫电也闪烁着紫芒,雷霆缠绕,蓄势待发。
正当南宫暮准备出手之时,紫电仿佛突然不受控制了,疯狂在空中摇摆。
南宫暮见状面露笑意,这是紫电不假,但同时它也是长歌。
想到这,南宫暮剑意缓缓散去,走向紫电,右手一握,便将其拿入手中。
外界,南宫暮右手也缓缓凝聚出紫电。
青丘白见状,眉头一挑,他知晓驯服过程不会太难,但万万没料到完全没有驯服过程。
青丘白感觉自己又被自己曾经的佩剑给骗了一次。
正当青丘白思考狐生之时,南宫钰的身影也降临于此。
“如何?”南宫钰笑着问道。
“不如何,人与妖之间的信任呢?你怕是打我紫电主意很久了吧。”青丘白满脸郁闷。
南宫钰尴尬一笑,这确实是他做事不地道。
“本尊不知你说什么,先给这孩子疗伤吧。”南宫钰轻咳两声连忙撇清关系,随后一道道紫色灵气没入南宫暮眉头。
南宫暮在这紫色灵气滋养下,伤势肉眼可见的恢复。
不多时,南宫暮便醒了。
“你先将紫电收起来,一会儿再说星辰之眸之事。”南宫钰和蔼的说道。
南宫暮看了看手中的剑,撩了一个剑花,随即便收入了识海空间内。
“本尊来此,是为了问你三件事。”南宫钰抚了抚不存在的胡子道。
“晚辈知无不言。”南宫暮稽首道。
“也不用知无不言,本尊只是想问你几个看法,第一是你如何看待这域外?”南宫钰笑道。
“域外?”南宫暮满脸疑惑,虽然他两世为人,也知晓狐妖世界的一些主线剧情,但是关于这圈外之事他知晓得也并不多,“晚辈未曾进过域内,也未曾去过域外其他地方,要说看法,晚辈并无看法。”
南宫钰听闻这个回答也未做回应,轻笑道:“也是,你如今确实不应该有看法,那就第二个问题吧,你如何看待人的善与恶?亦或是说你如何看待这片天地下定义的善与恶?”
南宫暮闻言后,思索良久,不知老祖用意在哪。
“晚辈认为,人性不是非黑即白,它暧昧又模糊,悭吝与慷慨缠斗,卑劣与伟大共舞。作恶凶兽也有舐犊情深,温良瑞兽也曾屠戮生灵,若以主观的善恶去评判,应是不妥。”
南宫暮说了看法,但好像什么也没说。
“你的意思是善恶应当结合实际情况而定吗,那又由谁来定呢?”南宫钰追问道。
“老祖这是第三个问题吗?”
“非也,只是好奇你的善恶由谁来定的罢了。”
南宫暮沉默。
“有意思,行吧,那就第三个问题,你如何看待,人与妖之间的关系?”南宫钰也不恼怒,笑着问道。
“晚辈不知老祖是说何种关系,是利益关系还是种族诧异。”南宫暮思索良久,不知如何回答。
“那你便分别从利益到种族来说吧。”青丘白插话道,他是妖,人妖之间的关系他也想听听不同人的意见。
“从利益上来说,若利益冲突不大哪怕人妖实力悬殊,亦或是人妖利益冲突大但人与妖实力持平便能和平相处,这是自然系统稳定的前提条件。”南宫暮想了想,用最官方的腔调说道。
“从种族上来讲,其实人与妖并无区别,都是这天下面的生灵罢了,妖亦可有救人之心,人也有杀戮之行。”南宫暮依旧打着官腔。
“罢了,小狐狸,回答如此圆滑。”南宫钰摇头笑道。
青丘白:(???) 你们灵族之人圆滑,关我狐狸何事?
“这样吧,你再回答老祖一个问题,这次可不准模棱两可了,若是回答让本尊满意,自是赐你一场机缘。”南宫钰随即道。
“晚辈知无不言。”
南宫钰摆摆手道:“别整这一套了,有多假心里不清楚吗,还知无不言。”
南宫暮老脸一红,稽首一拜。
“老祖问你,我南宫灵族的紫冥心火掌生控死,那你如何看这生与死?”
南宫暮沉默了,生与死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沉重的话题,哪怕是有轮回一说,这一世的死还是让人恐惧,因为死代表着终结,代表腐烂,代表失去苦苦奋斗换来的美好生活,代表一个家庭的崩坏。
“不用太拘束,你说你的想法便是。”南宫钰笑道。
“晚辈认为,一个人或妖,或者说一个生灵的死,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过是多了一个坟墓,”南宫暮思考良久缓缓说道,“而对于相依为命的生灵来说,则是整个世界都被坟墓掩埋。”
南宫钰沉默了,活了数万年的他见过太多生离死别,虽然南宫暮的回答与他想要的答案不一样,但这却道尽了一个生灵的生命在不同纬度的不同意义。
“也算合格。”南宫钰笑道,随后手一挥,一道剑意射入南宫暮额头,“这是老祖我所创一门剑法,名曰焱剑,你正好有了你的长歌,融剑时还参入了息壤,这剑法你可以练练。”
“晚辈多谢老祖。”南宫暮再拜。
“老祖我逗留时间够久了,天地开始排斥这道分身了,最后再助你一次吧。”南宫钰说罢,化作一道紫气聚于南宫暮眉心。
“这紫气可作为星辰之眸的养世之气。”虚空中传来南宫钰的声音。
青丘白在一旁羡慕的看着南宫暮,这焱剑他也馋好久了,可惜他并不契合这剑招。
“好了,本尊也该离去了,好好研究你的剑十五,这一剑若是大成,不逊色本尊的青莲剑歌。”青丘白见南宫钰离去,自己留于此也没意思。
“还有星辰之眸,你直接用你神识空间内的紫电入主星辰之眸便可控制星辰之眸了。”
话毕青丘白缓缓消散,随后也变为一道紫色雷弧进入了南宫暮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