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芝芝送走陈若仪,马上就去铜锣湾渡口,用散心当作借口,租了条渔船,让船家载着她去海边玩儿。
夏芝芝的价格开得高,船家很配合,她让往哪里摇,船家就往哪里摇。
她也没有直接一上来就让人家直奔目的地,而是先点了附近的一个岛屿,等到地方了之后,挑挑拣拣的撇撇嘴,嫌弃的说:“我看这地方也不怎么样嘛。”
渔民应付她:“可不是吗,住这地方的都是些渔民,没什么好看的,跟港岛那边差远了。”
夏芝芝又状似无意的指了指前面的目的地,对船家说:“那边那个岛我没去过,咱们去看看。”
渔民出海捕鱼,对附近的岛屿都非常熟悉,船家定睛一瞧说:“那个岛不让上啊。”
夏芝芝佯装不解:“为什么不让上,你该不是想偷懒吧?”
渔民解释:“早上有安保的,我们这些渔船一靠近,人家就会开口赶人,您要是不信,我们过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人民开着渔船过去,绕着离岛走了一圈,果不其然,几个能登岸的地方都有警卫把守,老远看到他们就开始伸手赶人。
只有一个渡口正好有船过来送货,警卫去盘点去了,没顾上赶他们,是以才让他们得以停留片刻。
夏芝芝用精神力扫了扫,大抵弄清楚了岛上的布局,然后和渔民说:“不让上就不让上呗,有什么好稀奇的,弄得神神秘秘,咱们走!”
渔民也不想惹事,听她这么说,麻溜的载着她跑了。
夏芝芝回去之后,跟没事人似的,先找了个餐厅吃了饭,又回酒店去补觉,一直睡到半夜十二点。
从酒店的房间下来之后,顺道去路边吃了一份宵夜。
然后拦了一辆的士:“去南湾。”
酒店离维多利亚港挺近的,但是港口附近24小时都有人,她又不打算游到离岛上去,大庭广众之下徒手掏出来一条船,怎么瞧都感觉不太对劲。
所以她选择从南湾那边下水。
这会的南湾不比中环那边热闹,才刚刚开发,还没有成为富豪区。
的士司机看她宝气的很,大晚上的戴了一副墨镜,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遍也不多嘴,同他闲聊,不打听她为啥去那偏僻的地方。
一到地方,拿完钱,的士司机麻溜的跑了。
夏芝芝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里掏出一条小型游船,公园里玩耍的那种烧电的静音款。
然后悄摸的往那个离岛开去。
白天来这边踩过点,她知道只有几个方便上岸的地方才有警卫把守,毕竟是个岛屿,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可能三步一岗派重兵把外围围起来。
她将船停在了一处不好登岸的礁石边,然后跳到了礁石上,把船一收,阿橘扛着她往岛屿中间的位置走去。
岛上有一大一小,两座别墅的一样的建筑,小的那个可以说是别墅,大的像行宫。
她用精神力扫了扫,就知道小一点那个地方是岛上工作人员的宿舍。
大的房屋有四层,一楼分成两部分,小一点这边是厨房和餐厅,餐厅里拼了一张很西式足够几十人一起吃饭的长餐桌。
另外一边是个宽阔的大厅,装饰的富丽堂皇,足够举办宴会。
楼上则是一间一间的套房,只有为数不多的几间有人居住,其余大部分都空着,是当客房用的,举办完宴会,大家喝得醉醺醺的,也得有个留宿的地方。
宴会的日期是明天,夏芝芝跑到三楼,找了个空屋子开始补觉,阿橘则在边上给她放哨。
天刚刚亮的时候,夏芝芝就听到屋外有动静,声音倒是不大。
她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隐在窗帘后往下看。
有船送了新鲜的食物蔬菜水果和鲜花过来,工人们把东西搬下来,佣人们各有各的职责,有序的把东西归纳好。
看佣人的相貌应该都是菲佣,好家伙,这年头香江一半的菲佣应该都在这地方了。
一些佣人拿着鲜花去布置大厅。
夏芝芝扫了扫床头的空花瓶,估计一会儿会给房间里也安排上鲜花。
她让阿橘把床单被罩扯一扯,然后从房间外面走廊尽头的窗户跳下去。
后头是花园,夏芝芝准备在这里消遣一天,她倒是也可以躲进空间去,但是容易遗漏消息,还是在外头保险一点。
反正这地方挺安全的。佣人今天一天都得忙着布置场所,准备食物酒水,不会有时间跑到花园里来闲逛。
就算有人闲的无聊,想跑到这地方来偷懒,对夏芝芝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佣人们一直忙到日头偏西,岛上的灯,尽数亮起,一艘游轮终于徐徐驶来。
从游轮上下来二三十来号白人,中间夹杂着一两个东亚面孔,佣人领着客人进了大厅安顿下来,不多时又来了一辆游轮,也下来了二十来号人。
在岛上又不可有人开车过来,肯定是主办方派人去接,让大家掐点集合,然后一趟拉过来。
夏芝芝这才看到主办方,是香江这会总督,杨泰文,一位爵士,是个体型圆润的英国佬,任职好几年了,这地方当之无愧的土皇帝【杜撰】
夏芝芝只在报纸上看到过他。
一群人进了大厅,一个个都开始和总督打招呼寒暄。
夏芝芝觉得白人长得大差不离,他们自己不说的话,她是很难从面向上分辨出这个人是属于哪个国家的。
只是听大家的口音,觉得应该还有一些其他国家的人,不出意外,应该都是欧洲那边,两个东亚面孔倒是好区分,都是日本的。
一群人开始磨叽个没完,絮叨了很久,终于开始步入正题。
宴会的酒水和食物都已经准备好,总督让佣人们都退下,门窗是封闭的,这年头空调动静挺大的,何况他们这儿安了好几台,一群人安静下来之后,能听到不小的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