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摇头道:“暂时谁都不要告诉,希望二哥保密哦!”
“若是说了,难免家人不会担忧,妈妈身体刚恢复一些,内心比较敏感,知道了肯定会多思忧虑的,反而给妈妈增加负担。
我很少抓别人的手腕,二哥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而这件事原来只有那边的奶奶和姑姑知道。
现在除了赫樊骁,就只有二哥知道。”
顾臻心叹,妹妹果然心细敏捷,考虑的周全,却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谢谢妹妹救了我,也救了我的战友,若不是你,我们一定会伤亡惨重。
唐烨是你的哥哥,我也是,还是亲哥哥,我和大哥虽没陪你长大,没保护过你,但往后大哥和我永远都会爱护妹妹你。
以后有什么都不要和二哥客气,只要二哥休假随叫随到,二哥不在,就找大哥。
哥哥给你的东西,你也不要拒绝。”
唐越点点头,指着展柜上满满的礼物,是两位哥哥从小到大收集来送她的。
昨天下午妈妈就已经帮她布置好了。
“没拒绝,哥哥送的东西都在上面,不过那些洋娃娃就算了,我已经过了玩的年纪,就没放上面。
二哥送的手办都在上面,这间屋子都快放不下了,那一屋子的礼物,我都还没拆。
昨天舅舅舅妈,还有表哥表姐们送的礼物,我也没拆开。
从小到大我自己都不知道收了多少礼物,那么多,拆礼物也是一件辛苦活。”
顾臻语然笑意,这话倒是不假,这个家和海市唐家的房子相比,还是小太多了。
那里有大花园,还有茶社,花舍,露天游泳池,还有一个鱼塘。
还有休息的凉亭。
这个房间和妹妹原来的房间相比,也确实小了点。
家里的那栋大别墅,还在重新修整设计,想要住进去还要一段时间。
而且这里住着就和住在军区差不多,更安全。
顾臻挑眉说:“其他人的礼物你不拆,那二哥送的酒庄你为什么不要?”
唐越泄气一般地说:“不能再要了,天华表哥昨天也送了一个酒庄,我都没要,我真的不穷的,我有两家公司。
一个Y·L,还有一个越华地产,这还不算其他的各个公司的股份,有两个就够了。
昨天二舅舅竟然想给我一家公司练手,我当场就拒绝了,真的分身乏术。
凡事贵精不贵多。
事情还是要一样一样的做。
我现在还是以学业为重,在家待一段时间就要回学校了,还有这段时间落下了很多课,也错过了一些竞赛。
以后从事的行业也多在珠宝领域,至于未来要涉足的多广泛,那以后再说。
况且二哥的酒庄和他的酒庄挨着,我要那么多酒庄干嘛?”
这下顾臻都没话说了,说的好有道理,第一次见到送礼物不收的。
不过……赫樊骁那畜生到底给妹妹透了多少家底?
突然觉得他这个做亲哥哥的,还没有那畜生资产多。
妹妹既然有自己的规划,那他就在后面支持就好了。
唐越眨眨眼,她是不是说的太多了,随即转移话题,“那个叛徒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还在调查中,事情有点复杂,其他的哥哥不便多说。”顾瑧说
唐越点头,“二哥以后出任务小心点。”
“嗯,二哥知道了,走吧,刘妈该做好饭了。”
“爸妈还没回来呢?”
“我刚刚回来之前给爸打了电话,他们等会儿就回来,爷爷奶奶估计到晚上才能回来,若是爷爷事务繁忙,也可能不回来。
小叔是请假回来的,一大早就走了。
至于大哥中午一般都不回来。”
唐越和顾瑧下楼走到二楼转角的位置时,她突然停下脚步,转头问道:“二哥,小叔没有结婚吗?”
顾臻没有隐瞒,于是说:“结婚了。”
“那……”
“你是想问小婶婶是吗?”
唐越点头。
顾瑧说:“我带你去。”
唐越不明所以,带她去,去哪?
二哥一脸凝重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难道小婶婶生病了?
不对。
若是生病,爸妈不可能不让她看望的,也不可能不告诉她的。
那是不在了?
可不在了,二哥为何说带她去。
这分明是带她去见小婶婶的。
在唐越思考各种可能时。
顾瑧转身去了二楼另一个方向去,他推开小叔卧室的房门,入目的是整洁的家具,整洁的布置,陈设和摆设都极有考究。
书籍和各种物件的摆设也是极有规律。
一看就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所住的地方。
室内的很多摆设看着都很有年头了。
室内处处又透着怀旧的气息。
两人往里走,顾臻直奔一个位置。
唐越在架子上看了看,除了各种军事的书籍,勋章、奖杯、证书。
竟然没有一张照片。
顾臻一直走到一个被擦拭崭新的旧相框面前,只见上面是一对年轻的男女。
男的是一袭军装的顾南之,女的一身规矩的装束,看着腼腆,又极为端庄秀丽。
倒是书香气息很足,一看就是一个知识分子。
顾瑧伸手把相框拿过来,“小叔早就结婚了,这就是小婶婶,是一位高校化学老师,可惜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这些年小叔没有再结婚。
一直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虽然他们的婚姻关系解除了,但小叔却并没有忘记小婶婶,还一直赡养她的父母。
这些年小叔把心思都花在事业和找你,也没心思再去接触另一个人。”
顾臻知道,小叔心里很苦,心里有了一个人,便在也容不下别人。
唐越看到照片里那张年轻脸庞的瞬间,这个女人……
这不是……她内心彻底不平静了。
来不及多说,唐越伸手从顾瑧手里拿过照片,她仔仔细细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
怎么看,都觉得很像那个人。
唐越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她闭眼所看到的那个片段。
很久之后,再看向照片里年轻的小婶婶,还是觉得像那个人。
畜生!
严听那个畜生!
唐越压抑着恨意,艰涩地问:“小婶婶怎么去世的?什么时候去世的?在哪去世的?叫什么?”
“二哥清楚吗?若是二哥清楚,一定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唐越攥紧相册,再次问:“还有小婶婶的其他照片吗?不同角度的,不同表情的,不同神态的。”
唐越越说,浑身越是发抖,手指捏的咯咯作响,整个人处在暴怒的边缘。
连呼吸都在颤抖。
“越越,你怎么了?你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