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唐越就在一众人的目光下被妈妈牵走了,她看着被妈妈牵着手,和养母一样。
她每次和养母出门逛街,养母也喜欢牵她的手,说害怕她丢了。
唐越眼眶再度湿润,养母曾经对她的好都是对她的保护和爱。
只有她不知道的里面还有别的隐情。
顾言之看着妻子和女儿走远了,他赶紧跟上。
赫樊骁看了看半道来的母亲,有些无奈,“妈,你也回去吧,我们还有事。”
再等一会儿,他那个缠人的老爹又该来电了。
程玖歌眼眸深邃又复杂地看着儿子,有对他的担忧和庆幸。
担忧儿子以后驾驭不住这么锋芒的女孩,敢爱敢恨,勇往直前。
庆幸儿子现在已经把越越拐到手了。
她是学心理学的,尽管只看了后面的,她也可以通过眼神和气场确定越越是一个内心强大的女孩。
完全不输她儿子,甚至比她儿子更强,更优秀。
儿子19岁的时候,还没有越越这么懂得利用环境和人心,从绝境中走出来的孩子。
心性和胆魄非常人能及。
还有救芝芝时的勇敢和果决。
哪哪都比粟煜这臭小子强多了。
她越来越喜欢了,娇俏温柔,清冷贵气,处事不惊,处之泰然。
真不愧是老顾家的女儿。
这棵独苗苗老早就被她小儿子预定了。
就是苦了她,这么小就承受了那么多的磨难。
程玖歌并不觉得唐越心狠,因为在她醒来之前,所有人都从赫樊骁的口中全须全尾地听了唐越的经历。
简直是惊心动魄,稍有差池就会万劫不复。
儿子还给她讲了一些细节,他懂儿子的顾虑,是怕她误会越越。
就算不了解她也不会盲目的下定论,况且她已经从老二和老三那里听到了一些内容。
老二和老四一直在调查着背后的事情,但是不知道越越身份,老三因在海市拍戏也对越越算是了解多一点。
倒是她的小孙女一回家就开始用她匮乏的语言狂吹唐越。
关键她大儿子竟然是最早知道越越身份的。
一大家里搁那猜来猜去,就属老大以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势参与其中。
还有最早见过越越的音音。
程玖歌没来之前大致已经了解很多了,在听到越越的经历后,她只有心疼,心疼,再心疼。
她终于知道儿子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泄露太多消息,搁着跟人玩套路呢。
程玖歌以为儿子套路一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小姑娘,现在……
哎呀!这就是缘分啊!命中注定的相爱。
不愧是她儿子,好女孩要紧紧守护着。
唉!
就是苦了她的儿媳妇,一脚踏进了大灰狼的窝。
以后她要加倍对越越好。
程玖歌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妈先回去了,别回去太晚,你们也都注意安全。”
……
另一边,远在c市某栋别墅的卓弈,砰的一声摔了手中的酒杯。
他隐在暗处的五官狰狞扭曲,眼神阴毒地看着桌上的窃听器。
“蠢货!果然没用,养了这么久,还是那么蠢,都躲过了还能被再次发现。”
卓弈看着桌上的闫甼的照片,不知道她刚刚狂嚎个什么劲儿,倒是那个女孩很有意思,
比闫甼有意思多了。
他捻了捻手指,眼底一片兴味,随后又笑的一脸和煦,又是一副慈祥老爷爷的模样。
和刚刚阴毒的模样千差万别。
卓弈给老莫发了一条短信,没多久就收到满意的回复。
他嘴角的笑容刚扬起,就瞬间一垮,整个人变得更加暴躁狂怒,对着手机咆哮道。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失踪,多久了?”
“老板,我是刚知道,自从上次封了暗道离开后,我们的人就撤了一部分,前段时间文小姐一直在住院,出院后一直待在别墅里,看守的人偶尔看到她出来,再后来没有发现她出来,所以一直以为她待在别墅里没出来。
消失多久,目前不知道。”
卓弈手指捏的咯咯作响,冷声道:“这都多久了,让留着的人去查,查不到那些人也不必留。”
“一群没用的废物。”
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卓弈啪一下摔了桌上的另一部手机。
这时他手中的手机上来了一条新信息。
【老板,别墅外目前有人监视,咱们的人也被监视了,文小姐的最新消息停留在半个多月前。】
卓弈看完后,他暴躁的情绪更是雪上加霜。
他回道:【近期有雨,小心。】
随后他把电话卡折了,又用打火机烧毁。
派去暗杀唐家人的手下,全都没了消息。
这么多年来,习惯了拿捏,习惯权力的制衡,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两个一直被他握在手中的棋子,突然都被抓了。
这种快到斩乱麻的趋势,看来唐越的身份已经被顾家人知道了。
卓弈想了一会儿后,他暴躁的情绪也平息了不少,随即唇角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
他还是选择相信文樱儿,若严甼的信息和位置真是她泄漏的,现在的局面就是她做出的选择。
果然在国内他最满意的床伴还是文樱儿,知道审时度势,弃车保帅。
闫甼被抓才是最好的局面,不过得让这枚废棋发挥最后的价值。
随后,卓弈又从抽屉里拿出另一部手机,又发出一条信息。
莫雨收到这个号码的短信后,把一切的情绪都藏在眼底,嘴角微勾,“放心,定会送的远远的。”
……
赫樊骁和唐烨以及顾家两兄弟查完监控回来,每个人的面色都很凝重,确实没有任何异样。
赫樊骁把芯片交给王成,“去查。”
之后几人都回了唐家别墅,沈迹一家人也在,唐烨问道:“什么时候开庭?”
沈乔松说:“明天。”
这么久没有开庭判决,都在等唐越醒来。
然而这时楼上传来一个声音,“能推两天吗?我有事没做完,她还不能这么快就死了。”
今晚刚击碎了严听的心理防线,还没有套出更多的信息,怎么能让她那么快下地狱呢。
之后的两天,唐越每天都按部就班地和严听聊天,聊的都是很平常的话。
但每次严听都会不自觉地睡着,醒来就是一阵狂吼乱叫,像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疯婆子。
第三天唐越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阴郁又冰冷。
赫樊骁伸手把她抱到怀里,让唐越踩着他的脚背,温声道:“宝宝,这几天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