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骅伸手捋了捋头发,一秒“跨跨”站好军姿,声音洪亮地回答:“没有,刚到。”
“既然回来了,明湖湾的项目你来接手,打磨他的任务交给你最合适。”
扶骅收回板正的军姿,立刻道:“可以宰他吗?”
明哲斜眼看了他一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赫樊骁睨了他一眼,说:“你觉得呢?”
合上杂志,赫樊骁又说:“把我看到的那几款全买了送过去,出去吧!”
等两人回到明哲的办公室,扶骅都还没摸清楚状况,是宰还是不宰啊!怎么觉得老大变了,以前这种情况他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
可现在?
等扶骅看完项目的所有内容,他觉得自己发现了大瓜,然后调侃地问:“老大这白送的架势,不会是不喜欢女的,改喜欢男的了吧!”
明哲被他的话惊到了,反问道:“你去找老大问问!”
扶骅讪讪地拿了个橙子就开始剥皮,嘴上嚷嚷道:“那就请明大特助说说门道,别总想看我笑话,说完我赶紧回去补觉,明天好正式接手。”
明哲一本正经神情严肃地坐在扶骅的对面,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扶骅。
又15分钟扶骅才消化完。
他神色凝重地拍了拍明哲的肩膀,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是他又问:“有那个女孩的照片吗?”
明哲一脸无辜,理直气壮地说:“我敢有,你是看我活的太好了吗?”
扶骅诚实地点头“嗯”了一声,掏出手机开始点点点。
明哲:“……。”
几分钟后,扶骅找到一张图片,放大后给明哲看,平静地问:“是她吗?”
明哲震惊地看着他,伸手把图片放小,又一脸沉重的还给扶骅,眼神微眯,说:“你认识她?这是哪?什么情况?”
扶骅把手机放入口袋里,挑眉道:“原来是她啊!”
然后拿起桌上的文件就要出门,明哲不干,拽着扶骅的肩膀就扒拉着问:“不行,你必须说清楚。”
扶骅反问道:“跑车和鲜花,你觉得是干什么?”
然后扒开他的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明哲的心都要碎了,他觉得老大好苦啊!
还没追到手,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
唉!
——
五天后,唐家。
唐家人从早上就开始布置,鲜花,灯光,道具,宴会要用的吃的东西,除了晚上的主角,唐家每个人都忙碌着,只为了给小公主一个美好的夜晚。
楼上房间里,唐越一个人坐在床边低着头,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裤子上有两大片和星星碎碎点缀的深色。
平整的床上有四个被打开的精美定制礼盒,还有两组惊艳的设计稿。
两个色调,一冷一暖。
暖的是一件修身的抹胸礼服,裙摆层层叠叠像晚霞映衬下波光粼粼的大海,有钻石点缀的星河,即使只是设计稿也能看出来很惊艳,而礼盒里露出来的一部分的衣服看着更是惊艳。
与之配套的还有一套珠宝——皇冠和项链,皇冠的细稿更为细致,一点也不喧宾夺主,与衣服搭配,像星辰与大海的相望,项链像是默默无闻的点缀。
另一组是冷色调,浅蓝色的蓬蓬纱裙,一字肩的效果,裙摆像是缀了万千星河,配套的是银色的皇冠,像个站在银河里的女王,项链是一颗垂挂的星星。
而唐越手中拿着的是一封信。
一封简短的信。
上面写着:
我的宝贝女儿终于要成年了,妈妈送的礼物还喜欢吗?
都是妈妈亲手设计的,材料都是爸爸准备的,皇冠和项链是妈妈亲手做的,女儿的18岁成人礼,妈妈要给女儿留下美好的记忆。
不过衣服不是妈妈做的,妈妈手笨,但是妈妈有全程监督哦!
妈妈的宝贝女儿穿上一定非常非常的好看,妈妈好期待啊!
等女儿穿上后,妈妈一定是第一个看到的。
里面还有一些小细节,等着宝贝自己去发现。
妈妈特别期待看着女儿穿上的模样。
爱你的爸爸妈妈。
一滴眼泪落在最后的四个字上。
她早就发现了小细节,项链上有17颗钻石点缀,是在欢迎她来唐家17年了,她无声地流泪。
转身跪在地毯上,抱着床上的礼物,把脸埋在被子里。
唐烨已经站在门口1个小时了,手都抬僵硬了,就是敲不下去。
上午大家都在忙碌的时候,管家领着几个人进来后,把东西放下并说明来意后就走了。
打开之后,他们才知道里面是爸妈为妹妹提前准备的礼物,之后妹妹眼含泪水沉默地抱着礼物独自回了房间。
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
唐明珺上来的时候,唐烨还维持着抬手的动作,走到他身边,说:“下去吧!让她缓缓,她心里难受,这么久没动静,估计哭累睡着了。”
房间里的唐越确实哭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爸爸妈妈,梦到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好好的活着,可是他们身边没有她和哥哥。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惊醒了睡梦中的女孩。
她埋着头,顺着声音摸索,像个奶猫一样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接通,“喂!”
赫樊骁想要开口的话,一下子鲠在了喉咙,他柔声地问:“怎么哭了?”
唐越嘴硬道:“没哭,睡着了,被你吵醒了。”
赫樊骁听着她软软糯糯的声音,手特别痒,特别想rua她的小脑袋,歉意道:“对不起,宝宝。礼物还喜欢吗?”
“嗯。”
然后,唐越听到机场的播报声,她转过头继续趴在床上,声音委屈地说:“你出差了吗?”
赫樊骁看了看提着的东西,雌音性感道:“嗯,回了趟京都,刚回来。”
“哦!”
听出来她有些不开心,他轻哄道:“宝宝,想我了吗?”
唐越闷闷地说:“你猜?”
赫樊骁低低的笑声从手机里传入唐越的耳中。
唐越没来由的耳朵一热,感觉他温热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
就像那天他舌尖扫过她的耳垂一样的潮湿。
这个男人是妖孽吧!
她快要沦陷了。
她“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说:“没事就挂了。”
赫樊骁无奈的答应,“好,那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