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女孩,在警局醒了,又哭又闹的,说是认识你,是你的未婚妻。”
沈迹也是后来接到电话,才知道的,又说:“因为涉及命案,虽然目前没有发现与案情有什么关系,想出来也是需要保释。”
唐烨平静的看着赫樊骁,虽然和他接触的不多,但还是信他的。
毕竟能够坚持这么多年的寻找,后面又派人保护,还把与越越有关的一切都戴在身上,不可能是假的,有情况怕是早放弃了。
他这样的身份,更不可能委屈自己就迁就和包容,也不可能看不到,更不会看到了放着不管。
既然认识不管,那就只能说明对此人……根本不在意,或者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赫樊骁讥笑,眼神里满是嫌恶的说:“一个恶心的玩意儿,还不配,别污了我未婚妻的名头。”
果不其然。
沈迹知道了,一个能让他嫌恶的人,也是挺有本事的,就说:“另一个人呢?”
赫樊骁想到回去途中越越和他说的话,“一个想搭讪越越,被拒绝后,尾随着她,想来一场英雄救美,高估了自己能力,最后菜鸡的被其中一人给砸晕的,那小身板,估计肋骨也该断几根吧!”
沈迹:“……”
额(⊙o⊙)…
还真是。
肋骨断了四根,大腿骨有骨裂的情况下,下体好像也……繁衍后代估计够呛,总之就是挺惨的。
牺牲挺大。
不过他是怎么想的,去搭讪唐越,又是一个被外表欺骗的人,小姑娘看着温温柔柔,娇娇弱弱的,那动起脚来,一般人不骨折也够呛。
不然这么好看的小姑娘为何都没人敢追,还不是曾经那些人被她吓怕了。
记得以前她上高中时,听说有个不学无术的男生撂下狠话,说没有他追不到的女孩,哪个女孩能躲过他的温柔攻击,追到她完全不在话下。
结果没两天他就很温柔的腿骨折住院了,他妈妈觉得新奇,去学校问了后,才知道他的光荣历史。
还无情的嘲讽他活该。
后来,那个男生特别的老实,看到唐越都是绕道走,别人也不知道原因,都觉得他放了狠话,没追到觉得丢人,不过这些知道的人也没几个。
于是,沈迹伸出四根手指,说:“四根,比骨折更惨的是后代绝户了。”
“没人碰他,是他从后面要去抱一个彪形大汉,然后被压在底下。”赫樊骁十分随意的说。
唐烨不以为然的说:“还有这事,没被越越打,他还挺幸运的。”
“他不配脏了越越的手。”赫樊骁接了一句。
“嗯。”
“被压了两次。”
“挺好。”
“确实。”
沈迹:“……”
你俩搁着说相声呐,一句接一句的。
沈迹的手机这时响了,他接通后对面说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皱眉说:“知道了,往后查,看能不能再查出别的线索。”说完就挂了。
“怎么了?”俩人看向他。
“检测的结果出来了,摄像头、匕首和胶带上都是死者自己的指纹,匕首上有剧毒,是一刀毙命。
死者姓赖,绑匪说的上线叫赖哥,很有可能就是他联系的绑匪,不知道为何最后自己出手,还把自己搞死了,人已死了,查起来会有难度。”
“半个月前渤海路那起连环车祸的肇事司机就是他,当时车速太快,监控拍到的人物不清晰,刚刚他们反复比对后,确定是他。”
赫樊骁也想起他要监控的事,但因为忙忘记看了,“有当时的监控视频吗?死者的照片有吗?”
“有。”
赫樊骁看了两遍后,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图片比对,“车子没换,做了包装,套牌换了,确实是那拨人,看来是要出击了。”
唐烨和沈迹都听不太懂他在说什么。
赫樊骁把手机还给沈迹,把自己的手机放在桌上,对着唐烨说:“那天我给你说越越被追踪,里面就有此人。”
唐烨和沈迹看去,都有些诧异,不是诧异是同一个人,而是诧异此人前后变化如此之大。
这是去历劫了吗?
与之前比整个人颓废又邋遢,虽然人死了,但是看着不太正常。
难不成是伪装的?
赫樊骁突然说:“让人检查一下他是否有注射什么,或者身上是否有其他伤痕。”
他要确定自己的猜测,不愿意等非要亲自出手,分明有泄愤的成分,是什么原因致使他这样的?他又是扮演什么角色?
为什么泄愤呢?
是受了什么折磨,忍无可忍了?
还有那把缠着的匕首。
沈迹说:“其他的还在检测中,结果要等一会儿。”
10分钟,沈迹收到检测结果。
“检测显示他确实注射了大量的药物,且还是上瘾很大的,身上有捆绑的痕迹,鞭伤烫伤和不同程度的打痕,还有溃烂的伤口。”
沈迹有些讶异,有点准,一脸求知的问: “你怎么猜到的?”
赫樊骁苦涩的笑了一下,眼睛深邃的看向窗外的夜色,平静的说:“见得多了。”
沈迹:“……。”
唐烨却从中听出了不同,是受过什么伤吗?
看他很快收回了苦涩的笑,眼睛深邃的看着夜色,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明明比自己年龄小,又是家中最小的,却比自己更有气场,更运筹帷幄,唐烨没有追问。
沈迹来这一趟,算是把前后事情都摸清楚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4点了。
与赫樊骁交换了联系方式,起身去带犯人回警局。
“避免出什么意外,让他们俩和你一起。” 明哲和王成负责把四人押送到警局。
唐烨看到人都走了,“脚腕的伤严重吗?”
“没事,一点小伤。”
一夜没休息,他还是想问问他刚刚说的情况,赫樊骁假装没看懂了他的眼神,声音有些疲惫的说:“回去吧!还能休息几个小时。”
唐烨看他不想继续聊的态度,最后还是带着疑惑走了。
所有人都走了,赫樊骁走到吧台,到了一杯烈酒,一口饮下后就上楼了。
把带有女孩气息的外套脱了放在了床上,他去了浴室。
打开花洒,他站在底下,任温热的水珠从头顶洒下。
暖光灯下的他,有种出浴般的冷俊美,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犹如上帝之手巧夺天工的作品。
他撩起发丝,水从头顶流下,抚摸过脸颊,亲吻过脖颈,在锁骨处有片刻的停留,越过阻挡,流向衬衣里。
他是怎么猜到的,他回答的也对,但并不是因为见的多才想到的,而是真正体会过。
淋湿的衬衣早已暴露出他帅气挺拔的身姿,双臂有力,肌肉线条优美,有种说不出来野性美。
他缓缓解开衬衣的扣子,充满爆炸性的肌肉一览无余,即使有水流遮挡,还是可以看出皮肤上有很多浅浅的伤痕。
唯有腹部有一个明显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