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儿仗着自己的修为和身法,如同一个暗夜精灵一般,不断地游走在王宫之内。凭借自己天生对毒物的感知,终于找到了这些炼制蛊毒的人。
一个昏暗的大殿内,十几个身着黑袍,满脸阴戾之人,正围着一口药炉,熬制着一炉黑乎乎的液体。时不时的还将一些蜈蚣,蝎子之类的毒虫扔进炉中。
药炉中,不断翻滚的黑色液体,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随着炉中气泡的崩裂,一缕缕灰暗之色的烟雾,自药炉之中飘出,散发着刺鼻且难闻的味道。
大殿高梁之上,躲在暗中的风铃儿正仔细的观察这些黑袍之人的一举一动。
“果然是在炼制蛊毒,但是这样的蛊毒,应该不至于造成这么大的破坏啊?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其他手段。”
就在风铃儿疑惑之时,又有几个黑袍人手捧几个琉璃瓶走进大殿。
其中一个手捧琉璃瓶的黑袍老者对着一个熬制蛊毒的黑袍人说道:“宗师,新的怨魂已经收取完毕,请您过目。”
那个黑袍人头也不抬的问道:“这次收了多少?”
“共计十三万八千一百二十三道怨魂,可以为王上炼制十三枚离魂丹。”
黑袍人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满的问道:“怎么只有区区十三万的怨魂?你们难道不知道大王刚刚又招了几个年轻的宠妃吗?”
“属下知道,只不过这段时间城中百姓越来越少,而这些活下来的百姓,似乎已经开始对我们释放出去的毒虫有了免疫之力。所以,死亡人数也越来越少。”
“而且,直接杀死这些百姓,又无法形成怨魂,所以,我们就只收获了这么多的怨魂。”
“废物,都是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们何用?”
黑袍老者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磕头说道:“宗师饶命,我们这就去收集更多怨魂,为王上炼制离魂丹。”
“等等,新的蛊毒马上就要炼制成功。一会儿,你拿着这些新的蛊毒去喂养那些蚊虫。三日后,你将那些新的蚊虫全部释放出去,然后等着收取怨魂就行。”
“属下明白。”
昏暗的大殿再次陷入沉寂,只有那口药炉,不断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这些蛊师,是专门为这个王国的国王炼制一种名为离魂丹的邪恶丹药的。这种丹药,每一颗,都需要一万怨魂来作为药引。而一万怨魂,则需要用那些携带蛊毒的蚊虫,杀死一万个普通百姓,才可以产生。
而且,想要形成怨魂,这些中毒的百姓,必须经历生不如死的痛苦之后再死去,才能形成怨魂。所以,这些死去的百姓,只有大约三成的人,最终才能成为怨魂。
也就是说,一颗离魂丹,至少要毒死三万人才能制成。而这离魂丹,也只不过可以帮助这个国王,在行那床笫之欢时,时间可以更久一些。同时,每一颗离魂丹,也可以增加他的少许寿命。
另一边,苏珩在跟着那群被他操控的士兵,来到王宫之内。
进入王宫之后,苏珩便展开神识,开始仔细探查王宫内的情况。那些炼蛊之人很快便被他发现,但是这些并没有引起他的关注。反倒是王宫深处一个地牢里,关押的一个年轻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苏珩向身边的那个军官问道:“地牢之中,关着的是什么人?”
“是三王子。”
“王子为何会被关进大牢?”
“你有所不知啊!三王子曾公开反对过大王炼制离魂丹的做法,甚至在朝堂之上指责大王。要不是因为他曾立下赫赫战功,大王早就赐他白绫,而不是关在地牢中了。”
苏珩点了点头,暗道:“看你人性不错,又有灵根,那我就帮你一把,推翻这个昏君。不过,你还是从我那傻弟子那里,先学一些救治之术吧!”
苏珩大手一挥,抹去了这些士兵这段时间的记忆,然后从他们身边消失。
“头儿,我们怎么回王宫了?刚才好像发生了点儿什么事情,可是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那个军官也有些纳闷的说道:“是啊!我也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想不起来了。我们不会也中毒了吧?”
“应该不会吧?那些大师不是已经给了我们解毒药了吗?”
“那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刚刚做了什么呢?”
而另一边,苏珩的身影,已经避过所有看守的狱卒,来到了关押三王子的牢房之中。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让那三王子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你……你是何人?怎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是来助你荣登大宝之人,”
见来着仙风道骨,鹤发童颜,三王子也逐渐放下戒心,对着苏珩深深一拜道:“不知仙人驾临,刚刚多有冒犯,还请仙人恕罪。”
“无碍,无碍。你可愿学习道法,伏魔卫道?”
“仙人,您……您这是,要……要收我为徒吗?”
苏珩摇了摇头道:“你我有缘无分,所以,我只是授你一些简单的道法,助你平了这蛊毒之乱。算不得收徒。”
三王子一听,立刻双膝跪地,对苏珩进行叩拜。
“仙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弟子请求仙师带我离开这污秽之地,摆脱这尘世的苦恼。”
苏珩微微一笑道:“摆脱尘世之苦?你怎么知道修道之人,就没有痛苦呢?”
“仙师,修道的痛苦是什么,弟子并不知晓。但是,眼看自己的父王荒淫无度,残杀百姓,却苦劝无果,无力改变。这种痛苦,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那你就选择逃离,而不去面对?”
“我……我尽力了。但是,如果我再坚持下去的话,父王一定会杀了我的。”
苏珩笑道:“所以,我来了。我会助你解决这场混乱,杀光那些作乱之人,给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三王子苦笑一声,说道:“仙师,这场混乱的罪魁祸首,是我的父王。身为人子,又怎能拿起屠刀,挥向自己的父亲?即便他有错在身,但是作为他的儿子,我也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