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的直径,足有三丈长短。片刻之后,从黑洞中走出一个黑须黑发的中年男子。双目之中不怒自威,给人一种很强的震慑力。
那中年男子背负着双手,俯视了一下地面上所有的修士,发现并没有自己要寻找的人。
于是,开口问道:“北海土着,尔等可曾见过我太一宫弟子?”
此人的言语中,对于北海的修士完全就是一种蔑视。那种高高在上的自大,让在场的所有北海修士都很气愤。
但是,这些北海修士在听到太一宫的名称时,尽管愤怒,却不敢开口质疑。毕竟,在整个玄天大陆,太一宫的名声,都是响当当的。
据说,太一宫的深处,沉睡着一个无上境的老祖。而且,天圣境的大能,太一宫的明面上就至少有五个。
所以,这个中年男子敢如此嚣张,也是有原因的。毕竟,人家宗门的实力在那里摆着呢。
见无人回答,太一宫的中年男子接着开口说道:“看样子,你们是见过了。不过,他们最好没事。如果让我知道,太一宫的弟子有一人是被你们所伤,你们的宗门,就等着覆灭吧!”
苏珩看着那个中年男子,不由得嗤笑一声。心道:“这个黑洞,应该就是太一宫弟子所说的时空梭弄出来的吧!”
苏珩的嗤笑声,引来了那个中年男人的注意力。
“怎么?你在质疑我刚刚说的话?”
“质疑?我可没有,我只不过是当你在放屁。而且,是很臭的屁。”
“小兔崽子,你找死不成?”
“有种就下来杀我。没种,就赶紧滚蛋。”
那中年男子的目光,由之前的蔑视,变作熔岩一般赤红,就好像随时准备喷发的火山。
“小兔崽子,你已经成功的激怒了我。别以为在这秘境之中,我就无法将你杀了。你姓甚名谁,是哪个宗门的?”
苏珩再次发出一声嗤笑,懒洋洋的说道:“你下来呀!你下来,我就告诉你?”
“你……好猖狂的小子。你可知我太一宫的愤怒,即便是你们整个北海,都无法承受。”
“说来说去,还不是没种,不敢下来?既然不敢下来,就赶紧滚蛋,别逼我对你动手。”
太一宫的中年男子,被苏珩的话,气的七窍生烟。但是他确实不敢下来,因为一旦进入秘境,他的修为也会被压制到结丹境。
中年男子凝视着苏珩,缓缓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了黑洞的边缘。
“小子,我记住你了。你的样貌,以及你的气息,我全都记下了。就算你改变容貌,你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此时,这个中年男子的内心中,开始渐渐对苏珩生出了杀意。就当他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苏珩的眉心处突然金光一闪。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这一闪即逝的金光,但是那个太一宫的中年男子却突然惨叫一声,捂着脑袋从黑洞边缘跌落下来。
那男子拼命的在地上打滚儿,并不断发出惨叫。
苏珩一步一步走向那个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你居然敢对我生出杀意?看来,今天不杀你是不行了。”
苏珩取出好久没有使用的乌金刃,他准备用凡兵把这个中年男子杀了,这对于一个高阶修士来说,也是一种侮辱。
就在苏珩准备动手的时候,黑洞中传来一道苍老,但是却很慈祥的声音。
“小友,可否留他一命?老夫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话音落下之后,黑洞边缘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身白袍,随风飘动。鹤发童颜,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苏珩将目光投向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先生,是他侮辱我们在先,又对我生出了杀意。所以,我杀他,不为过。”
“老夫为他的不当行为,表示歉意。小友如果可以饶他一命,算老夫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我随看不出老先生的具体修为,但是至少也应该是地尊以上的修为。能让老先生这样的大人物欠我一个人情,我还真不好拒绝。”
“不过,饶他一命可以,但是他对我生出杀意,必须要付出代价。”
“哦?小友打算让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苏珩拿起乌金刃,分别挑断了那个中年男子的手脚筋。然后又一脚踩向他的小腹处,只听“咔嚓”一声,那中年男子的内丹,被苏珩踩出一道裂纹。
接着,苏珩一脚将这个中年男子踢回黑洞边缘。然后对着那老者说道:
“老先生,我挑断了他的手脚筋,并震裂了他的内丹。这样,他至少要在床上躺半年,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您觉得,我这样做,过分吗?”
那白衣老者呵呵一笑道:“不过分,不过分,我还以为你要废了他的修为呢。这点伤,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事。就全当是给他一个教训了,让他以后不敢再这样目中无人。”
“老先生,我答应您的事情做到了。但是,您承诺给我的人情,要如何实现呢?”
“呵呵呵,小友真乃人中龙凤,将来必成大器。老夫的话,自然也不会白说。这个信物你拿着,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即便是你要覆灭一个宗门,我也会出手帮你。”
“不过,只有一次机会,你可要想好了以后再来找我。”
说着,抬手甩出一枚玉牌。
苏珩接过那枚玉牌看了一眼,玉牌正面刻着太一二字。背面则只刻着一个风字,也不知是这老者的名还是姓。
“老夫风星辰,是太一宫的掌教之一。日后,你可凭此玉牌随时前来找我。”
“风前辈胸襟宽广,晚辈折服。太一宫果然名不虚传,他日,定会上面叨扰。”
“好,老夫随时恭候。不过,小友可否告诉老夫你的姓名?还有就是,小友可曾见过太一宫的弟子?”
“晚辈苏云天,至于您说的太一宫弟子,我不敢确定是不是他们。我只是看到一群服饰统一的年轻人,进入了一处遗迹。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