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消息是李秘书告诉我的,他可是新来的吴主任身边的秘书,难道还会骗我不成。”
“他还说了,张明之所以能当车间主任,完全是因为张明他妈给他留下的图纸。”
“他就是靠着那些图纸,才能当车间主任的。”
易中海刚想反驳,不过想到了张淑华,嘴巴又闭上了。
如果是张淑华留下的设计图,那就能说的过去。
张淑华可是红星轧钢厂里最年轻的工程师,她的才能易中海还是见识过的。
有一次轧钢厂里新购买回来的机器发生故障没办法用。
外国的维修人员过来以后,不给维修,还是张淑华出面,让外国维修人员服软,把机器修好了。
张淑华就在一旁全程看着,询问了几句,等以后机器再出问题,都是张淑华维修好的。
“那也有可能,张明才多大。”
易中海点头,嘴里说道。
“不过他就算是车间主任,也管不到我头上,我可是八级钳工,他想在我头上拉屎,还嫩了点。”
他是有底气的,整个红星轧钢厂里,八级钳工也没有超过一掌之数,就连杨厂长,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一大爷,您听我说,那个吴明森主任也看张明不顺眼。”
“不过这不是吴主任说的,是他身边的李秘书说的。”
“他还告诉我,只要能拿到张明手里的设计图纸,就能让张明滚蛋。”
“那时候,张明还不是任由我们捏圆搓扁。”
“许大茂,别把我当成傻子。”
易中海听完,嗤笑一声,他用大拇脚指头想,都能想到。
没有好处,许大茂根本就不会帮那个什么吴明森主任。
“就知道瞒不住一大爷。”
许大茂摸了摸鼻子,心里知道,再不说实话,易中海是不会帮他的。
“李秘书说,只要拿到图纸,吴主任就能开一个新厂,到时候给我个一官半职的,绝对比现在的职位高。”
“要是您帮忙,拿到图纸给吴主任,主任也不会亏待你的,以您的本事,就算是厂长副厂长都能当得。”
一顿马屁,让易中海十分受用,只不过嘴上仍旧没有松口。
“许大茂,你拿我当傻子呢?”
“还建一个新厂,吴明森不过是个小小的车间主任,他拿什么建?”
易中海显然不相信许大茂说的话,建个新厂可不是辞退几个人,上嘴皮碰下嘴皮子就可以的。
“您别不相信,前几天我跟领导在小厨房吃饭喝酒,这事您知道吧。”
“知道,听柱子说了,你酒量不好,以后就少喝点,最好不喝。”
何雨柱收拾许大茂的事,第二天何雨柱就将事情的经过和易中海说了。
“不是喝酒的事,这酒桌子上的事,我还是门清的。”
许大茂自认为他有自己的敬酒文化,不想听人说教。
“是李主任告诉我的。”
“在去小厨房吃饭之前,李主任就提醒过我,吴明森身份不简单,他上面有人。”
“李主任还说了,吴明森就是来红星轧钢厂镀镀金的,一两年以后,就会去工业部接任副部长的职位。”
“要是没有点背景,怎么可能进的去工业部。”
许大茂怕易中海不信,将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他就不信,易中海不心动,会忍着不去害张明。
“那你怎么不去找刘海中跟闫阜贵他们俩,我现在也不是管事大爷了。”
“他们两个怎么可能跟您比。”
“刘海中就是一个官迷,肚子里一点墨水都没有,还整天拿腔拿调的。”
“闫阜贵就更不用说了,一个老学究,小算盘打的不少,没啥大本事。”
“您就不同了,八级钳工,在杨厂长面前都能说得上话。”
许大茂拍着马屁,要不是他根本就不懂什么设计图纸,也不会来找易中海。
“设计图除了您能看懂,他们俩都看不懂。”
“我感觉张淑华张婶,给张明留下的设计图纸应该不少。”
“要是把那些设计图纸都拿来送给吴明森主任,这么大的功劳,怎么的也得给个厂长当当。”
“偷东西的事我可不干,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我也就是会看看图纸,能够看出是什么图纸。”
易中海才不会去偷什么图纸,他一直怀疑张淑华并没有死。
当年,张淑华出事十分蹊跷,她的遗体,四合院里的人都没见过,最后也没有坟。
张明曾经想给他妈立一个衣冠冢,东西都准备好了,坑也挖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碰巧上面下街道视察工作,有人说漏了嘴,将衣冠冢的事捅到了领导面前。
领导直接发话,衣冠冢什么的是四旧,要不得。
街道办的人一听,还拿敢跟领导对着干,马上就叫停了衣冠冢的事。
最后,挖的坑被重新填回去了,张明家则是只有张淑华的一张黑白遗照挂在他们家墙上。
并且张淑华死后被封为烈士,说是她为了抢救物资牺牲的,但是易中海后来算了算,那时候的生产并没有受到影响。
原材料供应充足,发生火灾的库房,也只是被烧坏了大门,这还是他无意间听人说的。
“有您这句话就够了,剩下的事我来就行。”
许大茂赶忙说道,他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拿到图纸以后,让易中海看看,是不是吴明森想要的。
只要确定拿对东西就行,至于怎么偷到手,这就是他来考虑的了。
等图纸到手,他的功劳才是最大的,副厂长的位置才会稳。
“等图纸拿到了,您帮忙看看,说不准张淑华留下的图纸里,还有别的能用的呢。”
“我不知道什么图纸不图纸的,你拿来我就看看,告诉你做什么用的,其余的我不知道。”
“那是自然,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您快吃菜,这可是我特意去鸽子市买的熟食,下酒最好了。”
“我给您满上,之前我不懂事,得罪您了,这个管事三大爷我也可以不做的。”
“都是刘海中撺掇的,我对当什么管事大爷没什么感觉,一点好落不着,竟是得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