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并没有怎么想明白里面的猫腻。
他一边喊着疼一边还想骂上傻柱两句。
这样也能稍微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他痛快嘴,身为一个晚辈对着傻柱痛骂他没有一点愧疚感, 反而是习以为常。
贾张氏也没管,挨骂两句又掉不了多少肉。
但是傻柱今天实在是太气了,也让本来想留下来陪着一大爷照顾人的他气呼呼的想走。
但是被一大爷拦住了。
一大爷把棒梗推到了屋子里头靠着墙根的地方,正挨着许大茂和石玉霞,然后趴在棒梗的耳边轻声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
棒梗也哼哼了几句不再吱声了,躺在那时不时的痛呼几声。
“傻柱,消消气,棒梗也是伤的实在太疼,棒梗是个好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大爷又利用起了傻柱的善良。
“况且我已经劝过他了,他不会再这样了。”
一大爷还把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
实际上他刚刚跟棒梗说的是:“你这样怎么闹傻柱怎么也不可能给你钱的,那个理由站不住脚,等你奶奶和你都好了的,去傻柱单位去闹,那样最有效果。”
棒梗一听甚至都忍不住在心里想到姜还是老的辣。
于是也就看似听了一大爷的劝不再针对傻柱。
就这样一大爷又成功的在中间扮演了一次好人。
至于后面再发生什么那自然是贾张氏和棒梗俩人的馊主意,他一大爷完全不知道一点。
傻柱最后真的还忍下了这口气,留下来帮一大爷的忙了。
毕竟一大爷一个人要照顾一个200多斤的媳妇还有一个肋骨断了的棒梗实在是太吃力。
傻柱贴心的想道。
此时的三人间病房里已经塞下了十个人。
已经这么晚了,又没有路灯,三大爷也不打算走了。
毕竟自己儿子也在这住着院。
平常四合院里不开大会的情况下都聚不齐这么多人...
“大伙早点睡吧。”
一大爷又站出来发挥了一下一大爷纵览全局的角色。
“睡什么睡啊,怎么睡!”
二大爷没好气的说道。
也似乎是为了配合他,他话音刚落。
墙角的棒梗恰到好处的嚎了一嗓子。
“好疼啊,疼死我了!”
“是啊!”
“你们床推到哪里去不行?非要推到咱们病房里!”
“棒梗离我们还这么近,这要是嚎上一宿,我和我媳妇还睡不睡觉了?”
“我媳妇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发育不好你们赔得起吗!”
许大茂丝毫不讲情面的说道。
一大爷一脸尴尬的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刚刚就停在门口,可是楼上楼下上来骂的人太多了,没办法我才能出此下策把病床推到了屋里。”
“咱们都是一个院子住着的街坊邻居,都帮帮忙克服克服吧。”
一大爷熟练的运用起了他的道德绑架手段。
“而且你们看,他们姐妹...不是他们兄弟俩不睡的挺好的吗?”
一大爷指着这么半天都没醒甚至还搂的紧紧的刘光福和阎解旷两人。
就是有点有伤风化...
看起来实在是辣眼睛。
三大爷和二大爷齐齐的叹了口气。
这简直比两个孩子都不孝顺还更让他们俩难受。
“嗯...”
阎解旷呻吟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这么多人?”
随着他的动作依偎在他怀里的刘光福也醒了。
随着刘光福的动作阎解旷这才发现自己被窝里还有一个人。
惊呼道:“干什么!刘光福你干什么!我以为石玉霞就随便说说,你竟然真的好这口!”
“你跑我被窝里来干什么!”
阎解旷的困劲都没了大半,声嘶力竭的对着刘光福吼道。
“演,接着演。”
许大茂在一旁丝毫不信,在加上对两个人的不满,丝毫不觉得看热闹事大。
“啥啊?咋地啦?”
刘光福相比阎解旷更不清楚状况。
扫着一屋子的人,再加上角落里一直响起来的棒梗的痛呼声脑子都快炸了。
“我不就过来挤一块地方吗?”
“我爹不想坐着睡,我不给他床他就要抽我!”
“我能咋整?”
刘光福一脸无奈的说道。
“那你告诉我一声啊,刚才你...你还把腿搭我身上...”
阎解旷脸上泛着恶心说道。
“行了你俩,别在这装了,演双簧有意思吗?刚才大伙都看见了你俩有多亲密了。”
先一步醒过来的许大茂嘲讽道。
之前就被逼着无奈承认俩人是给的阎解旷和刘光福这时候也不好否认,各自气鼓鼓的背过身子背靠背准备睡觉。
说着无心,但听者有意。
刚刚还疼的龇牙咧嘴不停哀嚎的棒梗听到许大茂的话竟然还难得的安静了几秒钟。
然后才又开始哀嚎上了。
只不过提溜乱钻的眼睛似乎暴露了他内心躁动的想法。
许大茂尝试了一下见撵不走棒梗也给石玉霞盖了下被子,然后忍着噪音接着趴在凳子上准备睡觉。
傻柱和一大爷还有三大爷则是想找地方都没有了。
一个标准床其实正常来说也能挤俩人。
但是二大爷人也过于胖了,别人根本没办法和他躺一个床。
至于棒梗和家长式的加床都比较窄,甚至贾张氏摊在那像个肉饼一般,人比床都宽...
实在是没办法的三个人干脆打了地铺,连枕头都没有,就枕着各自的鞋,连个铺的东西都没有就那么躺在了地上。
然后靠在进门的三大爷关上了灯,每个人都开始尝试入睡。
实在是这一天太折腾了。
只不过棒梗却没给他们这个入睡的机会。
每次刚一有点睡意,棒梗总是时不时的来上一句。
“好疼啊!”
“疼死我了!”
“xx傻柱!”
...
傻柱躺在地上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毕竟头下面枕着的都是各自的胶鞋当枕头。
而傻柱的汗脚简直是除了名的臭...
最后傻柱默不作声的将鞋面朝下,他枕着鞋底子那一面才勉强有了困意。
即使这样时不时飘过的清新气息依旧让他在迷迷糊糊中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