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娄晓娥带着那个姑娘走远以后许大茂嫌恶般的往地上呸了一口。
“资本家的女儿,你牛哄什么你牛哄?”
“还不是靠你爹?”
“放头几年你敢回来都枪毙了你!”
许大茂对着空气发表了一番精神胜利法的言论,然后当天下午卖完了货转头真的去买了一份报纸。
“这也没啥嘛,拽的二五八万的。”
许大茂草草的翻了翻报纸。
上面写的无非还是那些套路的东西。
领导人考察,时政分析文章,国际局势还有什么坲山项目洽谈,哪个和娄晓娥也不像是有关系的样子。
“肯定是强撑着面子罢了,也许在港城过得还不如我,那姑娘就是她雇来给她往脸上贴金的!”
许大茂还是比较了解娄晓娥的性格的,但是他宁愿自己构思出来一系列的原因也不愿意相信娄晓娥真的过得很好。
自觉自己赢了的许大茂接着骑着自行车去乡下收货去了。
今天又是没到晚上6点多收摊就卖完了,许大茂骑着车哼着小曲又去找了牛壮村长。
在他的带领下找了一户人家将兜里的29块钱全都换成了山货,这次许大茂还留了5毛钱用来应急吃饭。
按照他的预估,一天也就能卖25左右成本的山货,上29块钱的货多备点刚刚好。
就是这个自行车有点不抗劲了。
许大茂看着前后满满的货物想着这个问题。
承重倒是没问题,也就多个四五十斤的事,但是像是蘑菇什么的都怕压,一直挂在车把上也太招摇了。
看来等攒攒钱得想办法寻摸个二手倒骑驴了。
新的就不用想了,不是价格的事,自行车票都不那么好搞,何况是三轮车了。
有了倒骑驴再装多少也都方便了,而且上面盖上一个破毯子,保密性也好,谁也不知道里面是啥。
另一个优点也是显而易见的,不用天天骑车一个多小时,往返两个多小时上货。
自行车一天只能拉这么多,要是换成倒骑驴,进货一次怕不是能卖上好几天。
许大茂越想越来劲,觉得生活都充满了奔头。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直接手写了个条子给四合院里还在轧钢厂上班的邻里帮忙捎到了后勤处。
反正他一个临时工也不涉及到内退的事。
交了个条子许大茂就算是正式不干了,成为了这个时代广义上的无业游民,狭义上的小商小贩。
但偏偏他们这群敢于第一批吃螃蟹的人最后都发了家。
真正的应了那句打工十年一场空,摆摊三年变富翁。
未来十年的工人工资不会太大的涨幅,反而还会遭遇下岗潮、私有化等大的范围打击。
就连一大爷他们这些已经退休好几年的都会日子越来越难过,钱一直在贬值,但是他们的退休金却是一直只有那么多。
这是时代的缩影,也是时代的悲哀。
如果不是傻柱最后扛起了整个大院的养老责任,一大爷他们这批人最后一定会走上三天饿九顿的日子。
一是本来他们都不会做饭,而那时候的饭店价格,他们三个人的钱加一起都吃不起一周。
就算是做饭也只能是勉强维持个温饱。
也幸好他们在北平有自己的房子,相比很多人已经是足够幸运的了。
但是在现实里,原本他们名下的房子随着聋老太太当初和街道办交接的不完善,已经全都归了徐洋了。
也就是说,再过个十年八年的,如果他们惹徐洋不高兴了,不单单是饿肚子的问题,甚至还要落得个流落街头的下场。
不过就连许大茂也没想那么远,平常人谁也没办法预知十几年后的情况,只能是关注眼前的那点事。
又是一天早上,积累了一定经验已经摆摊一整周的许大茂依旧是早早的出了门,而且是去了一个固定的摊位,昨天刚交的钱。
一个月30,比他原来的位置客流量起码多了两成。
正好趁着现在没有积累多少老客户也方便搬迁。
新的摊位位于鸽子市和市街的拐角位置。
一眼望去还能看看市街那边的热闹。
鸽子市这边分布的都是些小摊小贩,但是那边可都是写大的商铺,有门帘的。
甚至有些国营的商店也都进驻了进来。
有杂货店、副食店、还有洋河当铺、一些挂着粉色灯笼的住宅、写着对联的雅居等。
甚至许大茂几次都看到了棒梗去了那个雅居。
许大茂不是很清楚那是干什么的,但是直觉告诉他里面的娱乐项目一定很贵,棒梗能有多少钱他太清楚了,怎么可能消费的起的呢?
好奇娱乐项目的时候许大茂也不禁疑惑着这个问题。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棒梗去那并不是参与娱乐项目的,不对,确切说也是参与娱乐项目的,被娱乐也算参与不是吗?
自从搬到这个新摊位以后许大茂的生活有意思多了。
在原来的地方只能是枯燥的看着摊位,自从到了新摊位以后市场都能看到很多有趣的热闹。
经常有人鬼鬼祟祟的抱着个布包着个什么东西走进洋河当铺,然后被人一顿拳打脚踢的扔出来,最好再被呸上一口。
“洋河公司你也敢骗,活的不耐放了!”
当然也有不少是不动声色的抱着东西进去,出来东西却没了的,然后大夏天的压低帽沿匆匆离开的。
除了洋河当铺,旁边的不少挂着粉灯笼的小馆子也经常有热闹看。
时不时的有些衣不蔽体的男人抓着衣服被人扔出来,甚至实在没钱的就留下一根手指在这。
弄的许大茂看到街上有手指不全的都会情不自禁的想道这些人时不时也进了小粉灯笼房?
除此之外也有些人是被悍妇拽着耳朵,连滚带爬,甚至当街跪地求饶拽出来的。
甚至那些男人还在当街自扇耳光,说什么再也不去了...
搬到这个摊位来一天也就多卖出来2块多钱,但是许大茂看热闹可是看了个过瘾。
所以他的摊位也就在这固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