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竟然还不是最大的老板吗？”
“是啊，你们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可怕龙哥了，他那个阴沉的表情。”
一个姑娘一边说还学了一下张龙的日常表情。
“我还看见过他打人，有一次鸽子市那边有人闹事，龙哥一脚把人踹飞了七八米。”
“是啊，我也是，总感觉龙哥平常不生气都够吓人的了，看过他打别人以后我更怕他了。”
“我也是啊，我都上班半年以后才敢跟他说话。”
几个姑娘听张龙的话收拾东西下班了，但是一路上仍抑制不住想要探讨徐洋到底是什么身份。
只不过现在有点跑题，唠到了张龙到底有多吓人身上。
门口韩春明一直想和徐洋聊聊，但是在门口转悠了半天，天都擦黑了都没见到他人再出来。
反倒是都出来了一堆小姑娘，衣着都很时髦，还各有各的特点。
“你们说他那么年轻是怎么成为咱们老板的老板的？”
“嘘，你们别往外传，我听说咱们洋河公司有官面上的人罩着，你说是不是因为这个？”
“那很有可能！”
“确实！”
韩春明本就在门口等待着徐洋，这会听见几个姑娘说的话，感觉讨论的应该就是徐洋。
他心思一动上前打了声招呼。
“几位同志，几位美女。”
“我问一下，徐洋还没出来吗？”
“我想找他谈点事。”
几个妹子面面相觑。
“徐洋？”
“我们单位没有这个人啊？”
韩春明见成功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顺理成章的开口道:“就是下午3点多进去的那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穿着军大衣的。”
“啊？原来他叫徐洋啊，他不算是我们单位的。”
“你说的不对，如果是老板的老板怎么能不算我们单位的呢？”
另一个姑娘反驳道。
忽然反驳的这个姑娘眼珠一转。
“同志，徐洋是我们老板的老板，今天可能要在这里通宵了。”
“我们也是头一次见到他，你对他了解多吗？”
“还行啊，我十年前就认识他了。”
韩春明头脑特别好用，本就存了几分打听的心思，所以避重就轻的说道。
用十年前就认识的这种说法误导着几个涉世不深的大姑娘。
“那几个姐妹，咱们把周末的聚餐提前到今天？带上这位同志一起？”
一直在主导话题的双马尾姑娘建议道，但是其实她十分确定姐妹们也一定会同意的，这会大家都对老板的老板好奇的紧。
“同志，我们洋哥今天应该是在这通宵工作不打算出来了。”
双马尾姑娘说这话的时候脸微微红了一下。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几个姑娘家的一起去吃个饭？”
“我们也想多了解了解我们老板的过去。”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也抱有目的的韩春明和几人一拍即合。
只不过他心中一点隐痛，那就是自己兜里的钱不够了。
和整整五个美女吃饭，结果自己却没能力掏钱，挺伤北平爷们自尊的。
韩春明赚钱的心更急切了一些。
几个姑娘倒是没想那么多，她们几乎一周去饭店聚一次。
其实也不奇怪。
这个年代能完整念完中专、高中的，普遍家庭都不错，再加上洋河帮给出的工资，她们这些大姑娘每个人的收入都在三十上下。
最主要都是女生，饭量都不大，还是AA制，每周去一次饭店对她们来说简直没什么压力。
几个姑娘轻车熟路的带着韩春明去了一家常去的饭馆。
服务员对这几个姑娘也不陌生。
“也不是你们聚餐的日子啊，今咋还带了个小伙子呢？”
相比其他饭店冷言冷语的服务员，这家饭店的服务员和颜悦色了不少。
当然也可能和这几个姑娘是洋河帮的人有关。
虽然她们做的是正经工作，也一直认为自己是在洋河公司上班。
但是街面上的人还是习惯性的叫原来的名字洋河帮，服务员这么和颜悦色的也是因为当年洋河帮一统北平市井的时候可不是靠嘴皮子。
而是一家一家的去摆平的。
只不过这些扩大规模以后招的姑娘们不知道这些故事罢了。
“我叫何萍，同志你叫什么？你也一起选一样菜吧，不用和我们客气。”
双马尾姑娘开朗的说道。
韩春明不由的对这个穿着的确良，双马尾的姑娘生出了几分好感。
人比苏萌还瘦了些，不过也挺好看的。
一直单恋苏萌但是一直没有进一步发展的韩春明也不禁多看了几眼眼前人。
“几位美女，我叫韩春明，义利食品厂的。”
“啊！我知道，义利食品厂，做面包的！”
“对啊，我早上常买，然后再内购一份咱们公司的牛奶，早饭就糊弄过去了。”
“哈哈哈，怪不你凶大！”
韩春明一提义利食品厂，几个姑娘基本都知道了，这一时期的厂子都是国营的，一共就那么些。
所以她们知道也不奇怪。
反倒是韩春明听到他们的话，又是心里有一些难受，但是很快用微笑掩盖住了。
自己在车间生产面包，却根本舍不得买一份，一共吃过两次还都是因为涛子从车间里偷出来的。
“这几个姑娘每一个怎么看起来都挺阔绰的样子呢？”
韩春明在心里感慨道。
“喝酒吗？我们平常都会喝点，但是也不多喝。”
何萍对着韩春明问道。
“客随主便，我都行。”
韩春明尽量减少发表意见，有意识的减少点菜阶段的存在感。
目前几个姑娘点的东西，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他不敢多说话了。
“行，老板那来一瓶西凤。我们几个的老三样，宫保鸡丁、溜肉段、葱爆羊肉。”
何萍总结了前面姐妹的意见。
“我还要一份爆肚！”
又一个姑娘说道。
“炒一个合菜！”
“来吧，弟弟，别不说话啊，给你点。”
何萍看出了韩春明的拘谨，和姐妹们传递了一圈菜单以后把菜单递给了韩春明。
“我就不用了吧，你们点的挺多了。”
“放心吧，我们还能吃了你不成？”
何萍捂嘴笑道。
“都说了我们每周都聚餐，正好我们还有求于你，这属于借花献佛了。”
何萍很好的看出了韩春明的拘谨，也维护了他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