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你爸又是谁?”
许大茂眼神朦胧的看着门口的小姑娘。
棒梗回过头来也看向这个奇怪的小姑娘,怎么她没来由的就叫了自己一声哥?
“我?贾槐花啊,我爸是徐洋呗。”
槐花理所当然的说道。
“槐花!你是槐花?”
棒梗内心一惊,直接站了起来。
槐花这才看清棒梗刚刚在干什么。
他刚刚竟然在描眉毛!
脸上也涂了一些劣质的脂粉,还带着一抹腮红,眉毛描的很黑很深,还差一小半没上完...
槐花有些后悔自己喊出了这声哥。
人有的时候见到许久没见的人会突然萌生出来一股热情,但是等回过味来再一想,根本没啥值得高兴的。
自己哥哥早就分家跟了别人了,何况现在他...
他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穿的衣服都是绿色的...
槐花没再理会棒梗,转头对着许大茂说道。
“大茂叔,你参加不?我爸说要重新选一个一大爷出来。”
“去!不去我又能干什么呢?”
许大茂没多说别的,把瓶子里的酒倒了个干净继续喝着。
这几年似乎许大茂的酒量终于见长了...
槐花得到满意的答复也就继续去下一家二大爷刘海中家去了。
屋里许大茂浑身上下的摸了摸口袋,但是什么也没摸出来。
“乖孙子,一会你出去能给我再带一瓶酒回来吗?散酒也行...”
许大茂面露窘迫的说道。
棒梗这会儿刚好描完了眉毛,头非常女性化的歪了一下。
娇声说道:“你就知道喝!要不是我奶奶跟我说让我好好孝顺你,我才不管你!你这样的我以后肯养你你就庆幸吧!”
棒梗一边说着一边出门了,顺便还提了个小包。
许大茂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徐洋去了港城以后就没再用幸运笔记安排许大茂和贾张氏。
许大茂也就渐渐的从和贾张氏的甜蜜爱情中脱离了出来。
等到许大茂彻底清醒的时候...
那感觉就好像一个现代人酒后吃了一盆的老八秘制小汉堡,还被朋友录下来发到了蚪音上成功上了个大热门...
还好和贾张氏的婚姻还顺带白得了一个孙子。
这是许大茂唯一欣慰的地方。
但是这一点上许大茂也再次受到了打击...
五年期满,棒梗归位。
刚刚接棒梗出狱的许大茂差点没认出来棒梗。
要不是标志性的瘸腿瞎眼还在的话,许大茂差点没敢信这个丑不拉几卷卷头的人就是自己的便宜孙子。
路上很快许大茂又发现了棒梗身上新的奇怪的地方。
之前许大茂以为棒梗是因为瘸腿所以走得慢。
但是渐渐的他发现了,棒梗是因为夹着腚走路所以才慢。
“你怎么不好好走路呢!咱们也好早点到家。”
“我狱友...”
棒梗迟疑了两秒继续说道。
“我狱友们听说我马上要走了,都舍不得我。”
“玩了我...呸,是陪我玩了一宿...”
“出狱前最后一顿吃的是麻婆豆腐,我也有些不舒服。”
棒梗当时有些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好借口。
不过许大茂也没怎么怀疑,慢慢陪棒梗走回家的耐心他还是有的。
自从许大茂被降级成了临时清洁工收入就骤降到了13块钱。
之前自己一个人还能勉强生活,但和贾张氏结婚的懊悔,生活的不如意也让他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棒梗回来以后生活开支一下子多了起来,许大茂还短暂的戒了一段时间酒。
但是人就是那样,越穷,越想找点什么麻痹一下自己。
酒瘾又慢慢的回到了许大茂的身上,当然也和棒梗暴露的越来越多有很大关系。
棒梗才回来四合院不久一个叫李给的人就提着点礼品上门来了。
还有两瓶莲花白。
那天许大茂还开心的和棒梗还有那个叫李给的人喝了个开心。
那时候的许大茂的酒量还没得到充分的锻炼最先倒下了。
然后就到了第二天。
许大茂发现棒梗是趴着睡的,一边睡一边还发出痛苦的呻吟。
许大茂是个聪明人,很快就猜出了一些东西。
而棒梗也就不再遮掩,当着许大茂的面打开了李给送的礼品盒“小八件”底下的东西,竟然是一盒胭脂...
许大茂感觉自己的天都是塌下来的...
本以为棒梗会是那个给自己养老的人,但是许大茂没想到棒梗竟然变成了这样...
自那以后更多的生活问题也找上了许大茂,没钱买酒、没钱吃饭、没钱买冬衣等等、等等。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棒梗看到了可乘之机,他竟然开始往家里拿钱。
许大茂撑了几天但是最终还是因为酒瘾发作而接受了那笔“带血的钱。”
后来一直发展到现在,棒梗竟然有些无师自通的pUA着许大茂。
而许大茂也时常的靠着酒精麻醉自己。
还好许大茂起码没丢掉工作,易中海退休以后厂里对于厕所卫生的检查松懈了不少。
不然他的生活会更加的艰难。
其中更多的是来自于精神上的煎熬...
所以在许大茂出现的时候就连徐洋都吓了一大跳。
几年没见,许大茂都这么拉了?
虽然许大茂有一张驴脸,但是起码要比傻柱能说会道也更有气质一些。
现在许大茂的形象可以说完全像是个叫花子,胡子拉碴、破衣啰嗦...
就连始作俑者徐洋都有了几分不忍。
港城9年多的经商经历也让徐洋渐渐的不再那么仇视四合院里的这群人。
几个大爷也出来了,和往常一样径直的走向了最中央的桌子。
刘海中有些胆怯的欠了欠身,都不太敢拿正眼看人,但是也舔着脸坐在了那块。
徐洋刚离开北平的时候就在脑海里告诉了王朝等他举报完傻柱就把他拿下来。
现在看来失势以后的刘海中名声似乎不怎么样啊。
不过徐洋只是自己看淡了,对于他们自己作出来的恶果可是非常愿意看到的。
眼见着院里的人聚集的差不多了。
徐洋站起来清了清嗓子。
“几位大爷,这都几年没见了,都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