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何雨水感觉身旁火炉般的温暖，情不自禁的把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
又在不知道睡了多久的迷离中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然后就失去了温暖的感觉。
阴冷阴冷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是吵吵嚷嚷的，还有自己哥哥的声音。
昨天徐洋说哥哥在厂里加班，一晚上都没看到他，怎么大清早的他回来了？
“徐洋，你把我打的今天才能下床，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当着公安同志的面前你讲清楚，是我先动的手但是是不是我伤的最重？”
哥哥熟悉的大嗓门传到了自己的耳中。
何雨水腾的坐了起来，眼前已经不是自己原本的厢房，而是哥哥的屋子，昨晚上没人所以没生火，自己盖着8斤的大棉被还是那么冷，和昨晚上抱着炽热的火炉睡完全是两个感觉。
何雨水揉着眼睛走到了院子，内心疑惑：徐洋和我哥？打架？
“什么情况，你这两天没回来实在医务室躺着了？”
一大爷最是关心傻柱，没急着问缘由先是关心了一下傻柱的身体。
“是啊一大爷，我和徐洋在食堂吃饭，他一拳打在我肚子上，疼的我两天动不了，今早上我才起来我报的警。”
前院的闹哄哄的动静把四合院几乎所有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三大爷上前一步，上下看了傻柱几眼，感觉傻柱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决定先在一边了解一下事情经过。
二大爷则是有些心虚的躲在了人群后面，毕竟傻柱和徐洋打起来肯定有他教唆的原因在内。
贾张氏脸色得意恨恨的的挤在人群中等着看徐洋的笑话。
贾张氏身后站着许大茂，两个人仿佛因为四周人太多所以太过拥挤的贴在了一起。
娄晓娥则是扶着聋老太太，带着小当和槐花有些担心的看着看着徐洋。
还有于莉、阎解娣两个人在人群中看了一眼徐洋又看了一眼傻柱，没来由的觉得肯定是胡子拉碴的傻柱做的不对。
而作为风暴的最中心的徐洋则是老神在在的打水洗了把脸。
洗完脸以后抬头看了一眼傻柱，冷笑了一声。“说完了吧？”
“你傻柱平时也好称有里有面的人。”
“想打我，我还挨了你一拳，最后也还了你一拳。”
“你现在带着警察过来，找我要说法？”
“什么说法？”
“你傻柱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徐洋简单的几句话就问的傻柱哑口无言。
但是今天傻柱过来显然就没想讲理。
“警察同志，你也听到了，我这一拳是他打的，我疼了两天，床都起不来，他把我打得这么重，肯定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吧？”
旁边的两个小警察也是有备而来的。
一个瘦高的警察走过来对着徐洋说道：“同志，根据何雨柱同志的描述，你对他的那一拳已经达到了轻伤的量刑标准，依法可以定性为故意伤害罪。最高可以判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
周围的人一听一片哗然。
“这么重啊。”
“徐洋这下完了。”
“平时那么牛哄...”
...
另一个年长一点的警察也走了过来，本子上好像记了些什么东西。
“刚刚你们院的一大爷跟我说你平常表现也很良好，还主动照顾孤寡老人，所以我们这边给你们两个人一个协商解决的机会，对何雨柱先生进行合理赔偿，你们签订谅解书。我们可以做结案处理，你不用负刑事责任。”
徐洋内心冷笑：又是一大爷这个老东西，有趣。
傻柱的脑子不够用，想一出是一出的就找了两个警察过来，这老东西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两个警察应该是傻柱的那个便宜妹夫的同事，来之前都已经串通好了。
帮助傻柱吓唬自己，最后要自己赔偿傻柱的损失。
这傻柱难得动一次脑子就这？
当我是四合院这一群老帮菜？
“你们两个。”徐洋手指向两个警察。
“指什么指，礼貌点！”瘦高的警察看见徐洋竟然敢拿手指指人当即就不乐意了。
平时对街面上的小混混不够凶的话他们根部不害怕，所以面对徐洋的时候瘦高警察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他对付小混混时候的暴脾气。
胖一点的警察拉了一下他，示意他先别冲动：“同志你有什么想说的，要不要咱们找一个单独的房间商量一下赔偿金额？”
“我指的是你们两个，而不是傻柱，是想告诉你们，给别人当枪使的时候，先问清楚别人有没有为你们考虑过后果，别到最后的时候后悔，我相信他...”
徐洋指向了傻柱。
“他连我是谁都没告诉你们。”
徐洋面露微笑。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你是谁？”
“他是我们轧钢厂的副厂长。”
许大茂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
“对，我们轧钢厂的，最年轻的副厂长。”
后面还有人附和。
两个警察互相对视一眼，都感受到了不好办。
“妈的，张大双的这个大舅哥，这不是往死里坑人吗？轧钢厂的副厅级，而且才20几岁的样子，这么一个前途无量的工厂高级干部会是像街头小混混一样几句就能吓唬住的？”
最主要的是自己刚刚的话漏洞百出，没有任何伤情鉴定就强调刑事责任如果徐洋要是想追究的话，加上周围人的证词，都可以追究我们两个人的渎职。
年长一些的警察清了清嗓子道，好像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但是很多细微的说辞都已经不一样了：
“咳咳，你们这种打架的行为，如果构成轻伤的话可是最高判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的，所以现在我建议的还是你们两个协商处理。如果一定要继续追究的话。”
“你...”
年长的警察指向傻柱。
“拿着医院的伤情鉴定来，我们会根据结果来进行责任判定。”
瘦高的警察也终于平复了心情，堆起了笑脸说道：“行了，你们一人就挨了一拳，连斗殴都算不上，没啥大事你们就自己解决，他一大爷，你好好劝劝两个年轻人，我们就先走了。”
“等等。”两个警察转身要走的时候，徐洋叫住了他们。
“回去和你们东城区警察局的张文魁局长说，你们今天来查了徐洋，话如果没带到的话，改天我亲自去过去找他。”
徐洋面嘴角上翘微笑着说道，但是两个人却感觉到清晨的四合院有一股凉气在从背后的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