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必有果！
这就是因果法则的诡异之处，特别还是处于大道压制的状态下。
面对杨凡的攻击，钟廉根本无法躲避不了。
在这种情况下，钟廉唯一的选择，就是在原地以自身最强的姿态，硬接杨凡的攻击。
钟廉再次施展出刚才的小神通。
地动山摇！
单掌倒竖，掌心有黄褐色光芒流动，勾勒出黄褐色的玄奥符号。
而后，一掌拍出。
那熟悉的场景，重新出现在杨凡的视线中。
这不过是大道规则，影响武者的感官，从而出现的特殊意境。无法看破，无法挣脱，便会面临极大的危机。
可是，杨凡勾动因果大道，让自己心如明镜，映照出了真实的天地。
一指落下，大道规则碰撞。
无垠的大地，磅礴的群山再次被撕裂。
杨凡身形微微一顿，指尖逐渐暗淡下去的晦涩光芒，再一次明亮起来。去势不减，直接锁定了钟廉。
他发动攻击，便是因，而攻击落在钟廉身上，这便是果！
当因果大道占据一定的上风时，便会显得极其可怕。
钟廉神色一变再变，同时也一退再退。
可无论怎么退，杨凡如影随形，牢牢跟着他。并且，越来越近，手指即将落在对方的脑袋上。
“杨凡，这是你逼我的！”
避无可避的钟廉，后退的身形，猛地提了下来，一脸的疯狂。
“你可是超凡天才，而我才天人境，怎么逼你？”杨凡回了一句，仿佛突破空间限制的手指，瞬间抵达了钟廉的额头前。
砰！
而这时，钟廉的额头，却布满了黄褐色的光芒。而这光芒，迅速融入了额头之中，让其额头直接股涨了起来。
杨凡一指按在鼓胀的额头上，仿佛撞到了一座山岳上一般。
手指爆发出的力量，将钟廉轰飞出去。
但钟廉只是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苍白了几分，根本没有想象中的，被一击重创。
钟廉没有管下巴上的血迹，被轰飞的时候，双手开始结印。
瞬间，印诀完成。
“小神通，身化山川！”
钟廉额头上的黄褐色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蔓延至全身各处。
下一刻，钟廉模样大变，浑身泛着黄褐色光芒，身体鼓胀了一大截。犹如小巨人一般，其脸上，还有着山川纹路。
在众人的感应中，钟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庞大的山川。
而山川之间，有着可怕的力量在涌动。
小巨人般的钟廉，主动冲向了杨凡，仿佛无尽的山川朝着杨凡撞去。
空气炸裂，空间震荡，轰隆声响不断。
杨凡目光凝了凝，他知道，已经逼出了钟廉全部的实力。而这一式小神通，的确很强，连他都感觉到了棘手。
和钟廉交手后，杨凡也知道了自己所掌握的因果大道，已经比绝大部分一步超凡境的强者，领悟的更深。
所以，能对钟廉造成大道压制。
可杨凡也明白，自己没有修炼小神通，所以想轻松解决钟廉也不可能。
神通，便是能将自身领悟的大道，发挥出最大威力的战斗手段。
不过，面对钟廉的攻势，杨凡也没有后退。
钟廉有强大的小神通，而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底牌。
这一刻的钟廉，所展开的攻势，也如同巨人般蛮横、强势。一拳一脚，皆是轰爆虚空，出现了明显的空间裂痕。
杨凡直接以双拳，与之硬憾。
砰砰……
狂暴的能量冲击波，肆虐开来，掀起了可怕的风暴。
不过，钟廉总算是摆脱了大道压制，能够正面对抗杨凡了。
如此一来，胜负就难以判断了。
“钟廉坚持不了多久。”熟悉钟廉实力的游子虚等人，神色依旧凝重。
“是啊，这一式小神通，以他的实力，最多坚持半柱香。再久的话，不用杨凡出手，他直接会被大道规则反噬而亡。”邬零声音略微低沉。
他们以前是竞争对手，自然相互间都有所了解。
身化山川，这是钟廉掌握的最强小神通，基本上不会施展。因为，这一式小神通，本身就很危险。
而且，这份危险还是针对施展者本人的。
从施展这式小神通开始，钟廉就已经开始在承受大道反噬。
时间越久，反噬越强。
所以，半柱香已经是极限。
周围无数的武者，虽然不一定了解这一式小神通，可一些极有见识的老一辈强者，也看出了这个问题。
钟廉自然也明白，这式小神通的危险之处。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始，不愿意施展的原因。
但这三天，他得到了冰雪仙宫的大力支持，对这一式小神通的修炼，有了新的突破。
虽然大道反噬依旧在，但却能将这式小神通另一重变化，也发挥出来了。
他死死盯着杨凡，攻势愈加凶悍。
而他的攻势，也越来越强！
这一点，一开始并没有人注意到。
因为强大的很有限，可片刻后，立即便被不少强者察觉到了。
“钟廉的攻击，越来越强了！”
“没错，随着时间推移，还会持续增强！”
众人紧紧盯着钟廉，低声议论道。
游子虚等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眼中露出了喜色。
最后的胜出者，依然会是钟廉！
碧霞岛主等人虽然没说什么，可心里却松了一口气，钟廉总算还有一些本事的。
“不对！”
可下一刻，碧霞岛主脸色猛然一变。
他发现，杨凡的攻势，竟然随着战斗时间越来越长，也越来越强。
比起钟廉，不但丝毫不逊色，甚至还更胜一筹。
很快，除开碧霞岛主，沈秀筠等道境大能，也发现了这一变化。
“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只是，沈秀筠等道境大能，根本看不出来，杨凡为何会越来越强。
钟廉是因为施展了身化山川，这一小神通，但杨凡根本没有用任何武技，也没有施展任何神通。
只有第一海城的城主，想到了一些什么。
“啧，二等圣体，这之前我都没看出来啊！”烛泽轻叹一声，笑着道。
“什么，二等圣体？！”风乾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他死死盯着在战斗中，逐渐开始压制钟廉的杨凡，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中凸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