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钟后,二楼走廊内传来AS微声突击步枪的轻噗声,但并未听到重物坠地的声响,估计是侦察兵及时处理好倒地的尸体。普罗霍夫不久收到侦察兵发出的暗号,示意武装分子已解决,可以继续下行了。他们三人随即小心持续下楼,不久会合那名负责警戒二楼的老兵,通过夜视仪可以清晰地看到,两名被击毙武装分子叠压在一起,因此才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
侦察老兵继续手持AS微声突击步枪带头而行,落脚无声,很快抵达楼梯的转弯处,夜视仪中出现武装分子的身影。两名武装分子站在下方楼梯处低声交谈,并未注意有危险靠近,也未朝楼梯上方查看。他们确实听到了楼上有动静,遂用对讲机联系同伴,但没有回应,领队便派人上去查看。
他们配发的对讲机是民用的,质量很一般,信号传输不好,经常联络不上同伴,所以也没在意。侦察老兵停在楼梯转弯处,蹲身持枪瞄准两名武装分子,暂时没有扣动扳机。一楼还有三名武装分子没现身,目前位置观察不到,贸然开枪很可能惊动对方,发生交火就会惊动其余建筑物的武装分子。
普罗霍夫也清楚当前的情况,如果继续下行,必然会惊动楼梯口武装分子,等下去同样会被发现。他随即果断使用侦察老兵开枪射击,然后快速进入一楼突袭,不给其余武装分子任何反应的机会,及时歼灭。侦察老兵稍后便果断扣动AS微声突击步枪的扳机,轻噗声连响,子弹准确命中两名武装分子头部,当场爆裂而亡。
两名武装分子倒地后,普罗霍夫立刻将准备好闪光弹投掷而出,准确落在一楼的中部的位置,转眼起爆。他们及时转身躲避,眩目的白光瞬间映亮漆黑的一楼空间,令余下三名武装分子暂时失明。一楼的门窗都被沙袋封堵住,只留很小射击孔,眩目的白光泄露的较少,外界很难察觉。
眩目的白光很快消失,普罗霍夫三人快速持枪进入一楼攻击,留下一人警戒后方,以防万一。他们没时间搜索全部房间,尽管无人机的热成像探测并未发现其他房间有人,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一楼内陈设都被清理干净了,便于武装分子们在黑暗中活动,避免磕碰。遭受闪光弹攻击的三名武装分子,此刻全部倒地挣扎难起,什么也看不到,痛苦哼叫。
普罗霍夫三人随即开枪击毙三名武装分子,然后快速检查一楼的其余空间,确定没有武装分子隐藏,行动顺利结束。他们不久发现一楼有个隐蔽的侧门,用于武装分子进出和运送补给,很是狭窄,每次只能通过一个人。普罗霍夫随即通知外围警戒的三名哥萨克营士兵进入建筑物,人质交给他们处理,自己和手下快速离开,准备偷袭下一个建筑物。
接下来的四十分钟,郄龙和普罗霍夫等人配合偷袭了两座建筑物,救出三十多名人质,逐渐靠近博物馆主建筑。武装分子的兵力不足,无法防守博物馆内所有建筑物,其余人质都集中在主建筑物内,也是这里制高点,并且楼顶配有探照灯。主建筑四周都是开阔地带,平均宽约四十米,除了草坪外,没有任何高大的植被,想潜行穿越并不容易。
郄龙和普罗霍夫等人分散隐蔽在几十米外建筑物后,不断观察主建筑内的情况,发现门窗也都被沙袋堵住了,暂时看不到暗门的所在,估计也是严密设防。主建筑物高五层,整体呈圆形,高高红色尖顶很是醒目。探照灯安装在阁楼内,一共有两个,可以覆盖主建筑物周边区域,探照范围则遍及整个博物馆。
郄龙询问过向导,得知主建筑的地下室内有柴油发电机,可以给探照灯供电,应该是可以使用的。他查看过主建筑四周的地形,如果探照灯不使用话,潜行过去问题不大,关键是如何潜入主建筑内。无人机已经对主建筑物进行了热成像探测,基本确定了武装分子和人质方位,差不多每一层都有,很难在不惊动的情况下顺利控制。
郄龙和普罗霍夫就目前情况进行了商议,一致决定先占据城墙上其余四个碉堡,彻底控制外围,然后再对付主建筑物内武装分子。主建筑内面积很大,房间也较多,他们没有把握不惊动武装分子,如果暴露就只能强攻了。因此他们要提前控制城墙上所有碉堡,防止强攻不下,武装分子有援兵赶来,里应外合,局面就更复杂了。
留守碉堡的行动组成员共十人,其中哥萨克营士兵居多,没有隐蔽偷袭的经验,容易暴露。普罗霍夫随即亲自带领四名侦察兵返回城墙上,会合留守人员,分出两组行动,尽快战略其余四个碉堡。郄龙带人留守原地,监视主建筑物内情况,暂时不靠近,等待城墙上的碉堡被全部占领之后。
普罗霍夫带人离开二十多分钟后,城墙上突然传来枪声,尽管很短促,但在寂静的黑夜里则极为刺耳。郄龙立刻判断是偷袭碉堡的行动暴露了,武装分子开枪报警,虽然被及时击毙,可枪声必然会惊动主建筑内武装分子。他非常果断地留下其余人员继续监视,自己则起身朝主建筑物冲过去,速度极快。
郄龙必须要在主建筑物内武装分子反应过来之前,及时穿过眼前的开阔地带,抢占主动,犹豫不得。他如果带着其余队员一起冲过去,目标太大,动静也不小,肯定会被发现。主建筑物内武装分子配有多挺dp—27轻机枪,火力不容小觑,尤其是用于封锁开阔地带,威胁相当大。
郄龙借助黑暗掩护飞快前冲,没走草坪,而是选择了笔直通道,直对大门方向。他转眼冲过一半距离,主建筑物圆顶的探照灯突然亮了,刺目的光束直接射向城墙方向,显然是查看响枪的原因。而另外一台探照灯则照向主建筑物前方开阔抵达,来回探照搜寻,防止有人潜行靠近。
郄龙加速前冲,在探照灯笼罩自己所在区域前,果断飞身扑倒在草坪中隐蔽,距离主建筑物大门不到十米了。探照灯似乎发现他的身影,正准备仔细探照时,刺目的光束却突然熄灭了,但没听到枪声。他清楚应该是外围狙击小组打灭的探照灯,立即起身前冲,眼看就要靠近主建筑的外墙,枪声乍响。
原来是里面武装分子发现了郄龙靠近,马上操控dp—27轻机枪开火射击,试图当场射杀。郄龙及时扑倒在通往建筑物大门台阶下,位于轻机枪火力射击死角,子弹呼啸从头顶上方掠过,却无法命中。但他也无法起身继续前行,暂时被轻机枪火力压制住,没有反击的机会,很是被动。
远处的留守人员很快开火掩护郄龙,使用pKm通用机枪压制武装分子dp—27轻机枪,火力相当凶猛。武装的分子轻机火力很快被压制住,不久停止了射击,射速和火力持续性都不如通用机枪。郄龙趁机匍匐前行,爬上台阶,穿过门前廊道,靠近主建筑的大门。他不敢起身,背靠外墙而坐,不等喘口气,左侧窗户的射击孔内便有一颗F1手雷丢出。
F1手雷落在大理石地面上,不断滚动,距离郄龙仅有一米多。他没有弯腰伸手去够手雷,也没有出脚去踢,防止被武装分子开枪射击。他果断用AKS—74突击步枪扫击F1手雷,像打棒球一样将手雷击飞出去,落在远处的草坪内。他随后卧倒躲避,紧靠主建筑物的墙壁,对面有石制护栏,可以阻挡手雷的破片。
F1手雷不久起爆,破片确实击中了博物馆主楼的外墙,但并未给郄龙造成任何威胁。爆炸过后,他快速匍匐前行,躲在窗户下方,防止武装分子再度投掷手雷,方便捡起反掷或扔远。博物馆一楼窗户都是内外双层沙袋封堵,只留轻机枪的射击孔,空间狭长,不太好反掷进去。
郄龙的判断很准确,窗户内武装分子果然又开始投掷手雷,这次是接连两颗,防止被捡起反掷。武装分子躲在窗户掩体后,看到郄龙位置,只能凭感觉投掷,判断就在大门附近不远。郄龙及时捡起两颗F1手雷,快速扔到廊道下方,先后起爆。廊道高约一米半,全部是石头垒砌而成,极为坚固,手雷很难造成严重的破坏。
郄龙没有选择将手雷丢远,目的就是让武装分子误以为自己被炸死了,不再进行投掷手雷或其它杀伤手段。他不能长时间躲在博物馆的主楼外,需要想办法冲进去,破坏武装分子防御,掩护其余队员靠近。他随手携带一个军用挎包,里面装有高爆炸药,可以炸开博物馆的主楼或窗户,两层沙袋掩体也挡不住。
他们此刻已经暴露,只能选择强攻了,僵持不下对己方非常不利,已然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