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龙清楚这样毫无头绪地搜寻出口不是办法,而且也容易引起怀疑,街巷上少不了帮派分子的眼线,需要格外小心。他很快减速慢行,穿过多条街巷,发现前方行人渐多,而且有不少临街的商店也开门了,可以靠近问路。他稍后将大众轿车停在路边,腰藏手枪开门下车,走进不远处便利店询问,老段留在车内警戒支援。
便利店也是刚开门不久,没有顾客,老板正在扫地。郄龙进入便利店后,快速在货架上拿了一些袋装食品和矿泉水,返回收银台结账。他已经摘掉了头罩,不过却戴上了口罩,棒球帽压低,尽量不让便利店的监控摄头拍到相貌。他用现金付账,同时告诉老板自己开车迷路了,想离开第11区,不知该怎么走。
老板很热情,很快告诉郄龙,沿着当前的街道直行,看到一座教堂后左转,再开数百米就就能离开第11区了。郄龙谢过老板,手拎购物袋离开便利店,返回大众轿车内,迅速开车直行。他暂时没有发现附近有帮派分子出没,但不排除来往行人中有他们眼线,最好能快点开出第11区。
郄龙按照老板提供的线路开车行进,五分钟后便看到了教堂的尖顶,果然没错。他均速前行,不久抵达教堂前,左转拐入一条岔路,前方曲折,看不到出口。他没多犹豫,驾车沿着岔路前行,转过两处弯道后,发现前方出现一幢公寓楼,竟然是一条死路。他马上意识到是上当了,便利店老板肯定是帮派分子的眼线,或者就是帮派分子,自己太大意了。
他立即倒车掉头后退,还未转过前方的弯道,两辆雷诺面包车迎面开来,堵住了去路。面包车的侧门很快打开,十六七名帮派分子纷纷下车,手持武器逼近,除了常见的冲锋枪和霰弹枪外,还有多支东欧版的AK突击步枪,火力强劲。郄龙无法强行突围,只得迅速倒车后撤,靠近尽头处公寓楼,大众轿车打横停在街道上。
郄龙和老段先后开门下车,分别隐藏车头和车尾,躲在车轮后,车门挡不住AK突击步枪子弹射击。他们不能现在就撤入公寓楼内,先利用车辆掩护阻击帮派分子,最好能将警方吸引过来,趁乱突围,否则很难带着受的伤老段安全离开。郄龙的G36c突击步枪还有五个备用弹匣,老段的SIGmxc短管突击步枪则多一个,足以对方帮派分子。
帮派分子很快靠近公寓楼,立遭郄龙和老段的精准点射,当场伤亡三四人,急忙后退躲避。他们之所以死追郄龙和老段不放,是因为丢失了一批“货物”,怀疑是两人所为,自然紧盯不放。他们通知了第11区的所有眼线,发现亚洲面孔的陌生人立即汇报,而便利店老板正是眼线之一,直接将目标骗入死路中,然后及时通知帮派分子。
帮派分子正在第11区展开搜寻,接到通知迅速赶来,成功将目标堵在死路中,还有更多的援兵正在赶来。他们清楚目标厉害,不敢强攻,很快推动面包车前行,利用其掩护靠近。而且他们也熟悉地形,不久分兵进入两侧公寓楼,绕行至后方进行包抄。警方已经进入第11区,而且还有大批机动警察和特警赶来,留给他们时间不多了,必须速战速决。
面包车推过弯道不久,便被郄龙和老段打爆了车胎,停止不前,难再推动。双方相距二三十米激烈交火,子弹横飞,呼啸有声。郄龙和老段利用大众轿车的掩护,交替阻击帮派分子靠近,优势明显。帮派分子火力虽猛,却不会合理使用,同时开火射击,很快即出现火力间断,无法形成有效的压制。
郄龙和老段实战经验丰富,始终保持点射交火,精度很高,帮派分子很难靠近,同时也节省弹药。可郄龙不久便发现帮派分子人数明显减少,估计分兵包抄了,对方熟悉地形,继续坚守容易腹背受敌。他立刻示意老段退入公寓楼内,自己持枪速射掩护,逼退不断靠近的帮派分子,弹壳落满一地。
老段伤腿有所好转,随即起身退入公寓楼的大门内,躲在暗角中持枪射击,掩护郄龙后撤。他同样全速开火,密集的弹雨击中面包车,子弹穿透车身,留下明显弹孔,逼迫帮派分子躲在车尾不敢露头。郄龙趁机后撤,飞快进入公寓楼内,关闭大门,沿着楼梯快速而上。公寓楼一共五层,没有电梯,只能步行而上。
老段的腿伤无法坚持上行,只得由郄龙背着撤离,他持枪负责掩护和警戒,配合默契。两人很快抵达三楼,上方出现帮派分子的身影,果然包抄过来。老段抢先开火射击,逼退帮派分子,随即撤入三楼走廊内,搜寻没人的公寓藏身。郄龙及时放下老段,持枪掩护后者沿路搜寻,门缝塞满账单的公寓则表明无人。
包抄而来的帮派分子随后冲入三楼走廊,结果被郄龙精准枪法干掉两人,其余被迫退入下方楼梯内,暂时不敢露头。可下方帮派分子很快也追击上来,双方会合,实力大增,遂强攻走廊,密集枪声持续不断。走廊狭窄,而且缺乏掩蔽物,郄龙和老段也很难抵挡帮派分子凶猛攻击,不得不连连后撤,情况危急。
好在老段及时找到一户无人公寓,邮寄账单塞满了门缝,地面上也散落着不少。他果断开枪破门而入,顿时便闻道一股食物腐败的味道,很是强烈,说明长时间没人居住了。他很快持枪进入公寓内部搜索,而郄龙也随后跟入,持枪守住房门,与帮派分子激烈交火,子弹在狭窄走廊上呼啸穿梭不停。
帮派分子不懂战术配合,全部集中在狭窄的走廊内攻击前进,前面的人遮挡住后面人射击视线,火力优势发挥不出来,反倒被郄龙射倒多人,局面被动。可毕竟他们人多势众,在付出六七人伤亡代价后,终于将郄龙逼入公寓内,靠近了关闭的房门。他们用霰弹枪打坏房门的合页,准备推倒房门攻入,却发觉被堵住了,根本推不开。
帮派分子继续开枪射击,直接将房门轰烂,然后推倒堵门的鞋柜,冲入公寓内,持枪搜寻目标。他们分头搜索客厅和卧室,很快发现右侧卧室的窗户被打开,外面就是防火梯,窗台上留有明显的血迹。他们大胆探头查看,防火梯上没有目标,显然是逃至楼顶,这里是三楼,距离楼顶不远。
帮派分子没有多想,马上从卧室窗户钻出,沿着防火梯快速追击,脚步声不断想起。他们全部离开卧室不久,郄龙和老段从双人床下爬出,悄然撤离公寓,穿过走廊,顺着楼梯快速下行。老段的伤势无法从防火梯上逃生,郄龙背着他也逃不远,遂冒险藏在卧室的双人床下,并在窗台上留下血迹迷惑帮派分子。
郄龙背着老段很快抵达一楼,果断走出大门,绕过遍布弹孔的大众轿车,加速前行,不久抵达第二辆面包车前。帮派分子集中力量追击郄龙和老段,没有留人看守面包车,甚至连车钥匙都没拔。帮派分子车辆在第11区没人敢偷,车牌当然也是假的,平时用来运送违禁品,有时候也载人,很是方便。
郄龙靠近面包车后,迅速放下老段,打开侧门让他上车坐好,自己绕行至驾驶位,开门上车。他很快启动面包车的发动机,熟练倒车而行,准备找开阔地带掉头,火速撤离危险区域。他倒车而行几十米后,街道逐渐开阔起来,随即果断掉头,加速前行。帮派分子这时也发现上当了,沿着街道两侧公寓楼楼顶追击过来,不断开枪射击行驶中的面包车。
但郄龙及时驾车拐入一条街巷中,甩开楼顶上方的帮派分子,随后见到岔路口便转弯,很快便摆脱了帮派分子追射。他随后均速而行,寻找离开第11区的通道,不久之后开入该区的主干道上,前方数百米处就是出口,距离纳塞河的铁桥不远。但是主干道的出口有警方设立检查站,除了多辆警车停靠外,还设置的路障,检查所有过往的车辆人员。
负责检查的是制服警察,另有配备G36c突击步枪的机动警察警戒,如临大敌,现场的气氛十分紧张。郄龙清楚其余出口也肯定也被封锁了,继续搜寻意义不大,随即果断排在车队后面缓慢而行,寻找突围的机会。他现在丢掉武器装备意义不大,老段腿部的枪伤瞒不过警察,只能想办法制造混乱,然后趁机突围。
郄龙相信帮派分子一定在全力搜寻面包车,他们眼线众多,找到不难,关键是敢不敢在警方面前开枪。老段也清楚郄龙意图,快速检查武器装备,重新换上新弹匣,随时准备战斗。面包车的车厢是全封闭的,看不到外面情况,只能通过两侧的倒车镜观察后方情况,暂时未发现帮派分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