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迪A6轿车没开出多远,就被密集冲锋枪子弹打爆车胎,变向冲上人行道,撞上墙壁才停下。车内安全气囊弹出,把梅永华挤在座椅上,动弹不得,并未受伤。年轻女子躲在副驾驶的座椅下,空间狭窄,没有遭受猛烈撞击,只是有些头昏而已。梅永华很快用随身携带折刀刺破安全气囊,开门下车,从腰间拔出一支G17手枪,瞄准靠近路虎越野车射击,阻挡其靠近。
他同时大声让年轻女子赶快下车,沿着人行道后撤,打电话报警,保命要紧。他随身携带装有黑钱的背包,开枪掩护年轻女子后撤,不久打光一个弹匣,急忙裤兜内取出新弹匣更换。
两辆路虎越野车趁机开近,冲锋枪子弹密集袭来,当场击中梅永华的左腿,摔倒在地,挣扎难起。他心知无法逃过帮派分子追杀,忍痛躲在奥迪A6车后,卸掉装有黑钱的背包,奋力扔向年轻女子,示意她带走,别管自己。年轻女子眼看路虎越野车靠近,尽管清楚背包内装得是钱,却不敢返回,没多犹豫,继续沿着人行道快速奔跑逃命。
街道较为狭窄,两辆路虎越野车无法并行或超车,但也不能放过年轻女子,必须灭口才行。带头路虎越野车继续前行追上年轻男子,后面路虎越野车则及时停下,车门打开,多名帮派分子持枪下车,开始包抄躲在奥迪A6车后的梅永华。他们手持乌兹冲锋枪、手枪和霰弹枪,头戴黑色面罩,动作很老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当杀手了。
梅永华现在已经顾不上年轻女子了,手持G17手枪,尽量躲在车头和墙壁的夹角间,准备拼死一搏。帮派分子肯定不会让他活着,只能干掉一个是一个,希望年轻女子能脱身,除此之外,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他躲在车轮后,帮派分子无法从车底击中他腿部,双方暂时出现对峙,或许能坚持到警方抵达。
但帮派分子很快使用冲锋枪火力进行压制,然后有两人跳上车顶,手持霰弹瞄准梅永华,准备当场击毙。可不得两人扣动扳机,突然闷哼着从车顶跌落地面,滚动两下便寂然不动,原因不明,其余帮派分子尚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头部连遭子弹命中,当场倒地毙命,连声音都没发出。
开枪当然是郄龙,使用mp7A1冲锋枪准确击毙五名帮派分子,全部一枪爆头,不留活口和隐患。他随后换上G36c突击步枪,转身潜行靠近另外一辆路虎越野车,必须将帮派分子全部干掉,能救下年轻女子当然最好,但不是重点。年轻女子当然跑不过路虎越野车内,很快被追上,被迫躲在路边的车辆后,进退两难。
路虎越野车很快停下,可不等车内的帮派分子打开车门,郄龙身影便出现在侧后方,手持G36c突击步枪全速开火,转眼便打光三十发弹匣,弹壳飞落一地。路虎越野车的车身瞬间遍布弹壳,车窗很快溅上鲜血,视线模糊。他飞快更换弹匣,继续开枪射击,打出半匣子弹后,这才果断靠近路虎越野车。
路虎越野内一共有四名帮派分子,此刻全部中枪,三人毙命,一人重伤,垂死挣扎。郄龙对准四名帮派分子头部挨个补枪,确保毙命,不留活口。他随后绕过路虎越野车,来到人行道上,找到年轻女子,挥枪示意她马上离开。年轻女子不清楚郄龙是什么人,但看出他没有杀自己的意思,壮着胆子站起身来,继续后撤,逃向远处路口,完全不管梅永华的死活。
郄龙也不能再现场久留,很快返回梅永华所在的位置,发现他竟然挣扎着朝路虎越野车爬去,明显是想开车逃跑。他果断瞄准柏油路面开火,子弹的落点就在梅永华头部前方,弹痕明显。梅永华顿时吓得停止爬行,直接丢掉G17手枪,很聪明地放弃了抵抗。他清楚来人并不想杀死自己,否则现在自己就已经是死人了,抵抗毫无意义。
郄龙捡起梅永华丢掉的背包,靠近后用枪托打昏对方,取出塑料束带捆住手脚,眼睛和嘴巴自然也用铝箔胶带封堵,最后塞入路虎越野车后备箱内。他随后上车,快速驶离街道,避开主干道,防止和赶来的警车遭遇。他不久成功避开多辆警车,最后把路虎越野车停在一条小巷内,熄火关闭车灯。
郄龙下车打开后备箱,弄出梅永华,拖行至小巷深处,开始审问。事发现场死了九个人,警方一定会继续大规模搜捕,开着路虎越野车逃亡太过扎眼,必须尽快审问梅永华,获知老段的下落。他稍后弄醒了梅永华,去掉封堵嘴眼的铝箔胶带,开始审问,没时间可浪费,远处不断有警笛声响起。
梅永华很清楚自己处境,虽然不清楚郄龙是什么人,但判断来者不善,极有可能跟失踪的服务生有关。他需要尽快弄清楚对方意图,遂主动开口说道:“我的背包里有两百万欧元,现在都是你的,我只希望能活下来。”
郄龙沉声说道:“那是帮派分子的黑钱,我拿走了,他们同样不会放过你!”
梅永华果断说道:“没关系,只要你不杀我,我有办法应对帮派分子。”
郄龙快速问道:“什么办法?去找那些绑架老段的人,对吗?”
梅永华心中暗惊,嘴上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郄龙冷笑道:“你是聪明人,肯定清楚我想知道什么,没必要浪费时间。”
梅永华担心的就是这个,可自己实在得罪不起那些人,仍旧嘴硬第说道:“老段是自己辞职的,我根本不知道他去了那里,若是真得被绑架了,你应该去找警察报案啊!”
郄龙不愿跟他废话,掏出手机,调出领班受刑的照片,拿给梅永华看,同时说道:“领班还活着,把他知道的都说了,你如果也想这样,我没有意见。”
梅永华清楚看到领班被撬掉脚趾盖照片,想想都疼,本能缩腿收脚,犹豫着问道:“我怎么知道领班还活着?”
郄龙马上说道:“因为是我说的,你现在没有选择,给你十秒钟考虑。”
他说完之后,开始给梅永华脱鞋袜,并取出战术折刀准备,现场的气氛随即紧张起来。梅永华本能缩腿扭动身体躲避,却被他抬手击掌腿部伤口,顿时痛得叫喊起来,嘴巴很快被捂住。梅永华很快停止反抗,嘴里呜呜的哼叫着,似乎是想说什么。他不久松开梅永华的嘴巴,一言不发,继续脱对方的鞋袜。
梅永华喘息片刻后,马上说道:“我可以告诉你绑架老段的人是谁,但你要保证我的安全,带我离开F国。”
郄龙却摇头道:“我可以保证不杀你,但无法带你离开F国,必须你自己想办法。”
梅永华迅速摇头道:“现在帮派分子和警察都在找我,我自己根本没办法离开F国,你不同意,我打死也不说!”
郄龙不多解释,麻利用铝箔胶带封住梅永华的嘴,然后踩住他左脚,直接用战术折刀撬掉脚母趾盖,血肉模糊。梅永华痛得哼叫不止,身体不断扭动,额头上全是汗珠,忍耐力几乎达到了极限。他养尊处优惯了,那里受过这种折磨,心理防线当场崩溃,对着郄龙连连点头,显然是准备交代了。
十分钟后,郄龙快速离开小巷,步行穿过几条街道,打车返回高级公寓。他没有杀梅永华,把对方留在小巷内,并通知了警方,同时还有那装着黑钱的背包,可有效转移警方的调查视线。他始终带着面罩,梅永华无法向警方描述自己的相貌,估计他也不敢说,只能把今晚事情推到帮派分子身上。
郄龙判断警方肯定会封锁事发区域的街道,并且设置临时检查站检查,因此将装有枪械背包藏在一条街道的下水道内,等待警方解除封锁后再取出。他的判断很准确,出租车开出不久便遇到了警方的检查站,配备冲锋枪的制服警察仔细盘查过往车辆。他提前在便利店内买了一瓶烈性酒,漱口后丢到,此刻装出喝醉样子接受警方检查,避免引起怀疑。
郄龙的护照没有问题,随身也没携带任何可疑物品,人明显喝醉了,肯定不是要搜捕持枪疑犯。出租车不久被放行,按照郄龙要求开往市中心的一家连锁酒店,二十分钟抵达。郄龙付账下车,随即蹲在路边花池中呕吐,等出租车开远,果断起身拐入酒店旁边的街道,步行数百米,再次坐上出租车。
他中途换乘两次出租车,然后步行返回高档公寓,没发现有人跟踪,刷卡进入,回到八楼房间内。服务生已经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电视也没关,新闻频道有警方封锁街道画面,警灯爆闪刺目。他很快关掉电视,没有惊动服务生,快速去浴室冲个澡,进入自己卧室休息,天亮后还有重要事情待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