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龙随后脱下白色伪装披风,裹住找到碎裂的山石,奋力投向左侧,飞落继续中,继而向下滚动,很难分辨是人是物。探照灯立即追射过去,四管机枪火力也朝左侧移动,迅速封堵。郄龙随即果断现身,手中AK—74m突击步枪快速瞄准直升机的探照灯连续点射,当场打爆,亮光刺目。
探照灯被打灭后,四周顿时陷入黑暗当中,暂时难以看清地面上的情况。郄龙立刻从藏身处窜出,突击步枪斜背身后,飞快朝斜上方的洞口冲去。直升机很快发现上当,四管机枪的枪身马上回转,密集的弹雨封锁乱石堆,但目标已经提前逃离。直升机拥有夜视系统,很快便发现目标的踪迹,机枪火力马上覆盖过去,宁可当场击毙,也不能令其逃脱。
可是郄龙上冲的速度非常快,转眼靠近洞口,耳听四管机枪射击声靠近,果断一个前扑滚入洞口内。下一秒,大口径机枪子弹便覆盖他立身的位置,坚硬的山石碎裂飞溅,极为凶猛。机枪火力随后朝洞口方向移动,快速覆盖封锁,同时深入内部,持续不断。但山洞口小腹大,而且向下延伸,大口径机枪子弹直接击中了洞壁,留下醒目的弹孔,却未能命中目标。
郄龙扑入山洞后,快速下滚动,不久撞上凸起山石停下,机枪射中洞壁的碎屑很快飞落下来,不断打在身上。他及时起身,取出强光手电探照,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内部较为宽阔的山洞中,通道曲折,不知通向何处,也不知有没有出口。他没有选择,只能探路前行,希望能找到出口,不然就会被困死在山洞中。
他沿着山洞内的通道快速前行,不久便转过前方的曲折处,宽度有所守收窄,但并不影响行进速度。洞内极为漆黑,他必须使用强光手电照明,虽然容易暴露位置,但却没有办法。山洞中情况不明,通道曲折多变,摸黑行进很可能会有危险。他前行上百米,停在一处岔路口,犹豫着该向那边走。
他不久使用强光手电朝两侧岔路探照,都很曲折,十几米外就弯道,看不到通往那里。他探照岔路时,身后传来异常的响动,虽然尚未听到脚步声,应该是搜捕自己人员追来了。他没时间多想,立刻凭感觉进入右侧的通道,打着手电快速前行,突击步枪挪至身前,随时准备应变。
他转过两处弯道后,山洞能通道变得越来越窄,而且高度也在不断降低,最后不得不弯腰而行,不禁令人怀疑是一条死路。可他没机会后退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外走,好在洞内的空气并不憋闷,说明应该有出口。他立时加速前行,很快遇到更为狭窄低矮的路段,需要侧身而过,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同一时刻,后面搜捕人员正在快速靠近,没有看到手电光,但脚步声较为清晰,应该是带着夜视仪,优势明显。郄龙十分冷静,继续侧身而行,看不出有丝毫紧张,稳步移动。他轻清楚在这种地形中,突击步枪无法使用,遂取出插在战术背心枪套内的pmm手枪警戒,子弹已上膛,打开保险便能开火。
他镇定侧身移动,不久终于挤过二十多米长的狭窄路段,进入较为开阔的区域,顿觉轻松不少。可不等他松口气,后方突然有人影闪现,没有任何警告,直接开枪射击,AK—74m突击步枪射击声很是刺耳。他马上卧倒躲避,同时关闭强光手电,匍匐前行,及时躲至洞内的一块山石后。
狭窄地段,搜捕人员也很难发挥人多火力强的优势,最多只能两人同时射击,加上通道有一定弧度,难以形成优势火力压制。郄龙没有还击,不和搜捕人员纠缠,果断加速前行,尽快找到出口逃出去。他继续弯腰快速行进,用手掌捂着强光手枪照明,尽量降低光源的扩散范围,避免被追兵发现。
他前行几十米后,终于可以直立行走了,但很快又有岔路出现,而且不止一条。他没时间多想,立刻选择其中一条较为开阔的岔路而行,速度不减加快,希望能早点摆脱搜捕人员。他知道这些搜捕人员都是E国边境部队,除非万不得已,尽量避免和对方交火,造成伤亡会令事态变得更严重。
山洞内随后不断出现岔路,郄龙左转右绕中,逐渐也迷失了方向,反正有路就走,管它通向那里。他就这样连续行进了半个多小时,身后已经听不到搜捕人员的动静了,估计应该是摆脱了,可始终找不到山洞的出口,危险仍在。他行进匆忙,来不及消除地面上脚印,搜捕人员定会寻找脚印追来,尽快找到出口离开才最安全。
郄龙在山洞内继续前行,不久进入一处空旷地带,打着手电四下探照,很快发现没有另外的通道,是一条死路。他准备退回去重新寻找通道时,手电光照见有雪花飘落,随即抬头用强光手电朝洞顶照射。洞顶距离地面十余米,手电光照过,确实能看到有雪花飘落,但暂时看不到出口。
他马上移动位置查看,稍后果然发现洞顶左侧有一个不太大的缺口,从地面目测宽度约有一米左右,雪花就是从该处飘落的。他随后查看洞内四壁的情况,寻找可以攀爬的方位,十余米不高也不低,徒手攀爬有一定难度,关键光线不足,相当危险。他受过徒手攀岩的训练,很快靠近洞壁查看试探,最终选择了一条看上去较为不错的攀登路线,活动一下腿脚,果断开始攀登。
他当然可以选择退出这里,重新寻找另外出口,洞穴长达数公里,肯定不止一个出口。但前提是没有搜捕人员,否则很容易中途遭遇,届时恐怕不会在有先前那样的好运气了。他此刻发现了出口,当然不能放弃,不管难度有多大,都要试一试,至少有成功脱困的可能。
洞壁很不规则,凸起的山石较多,便于攀爬,不过角度很陡,需要格外小心。郄龙把强光手电固定在肩头照明,手扒凸起山石攀爬而上,动作相当熟练。他开始攀爬的速度很快,不久便上行的六七米,距离洞顶的出口越来越近。可他随后便遇到了困难,剩下的一段距离缺少可利用的山石,而且洞壁较为光滑,缺少借力之处。
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还险些坠落,只好另寻可行的路线。他随后沿着洞壁朝左侧移动,小心绕行靠近洞顶的出口,最后还差不到两米时,同样找到借力之处。他果断摘下强光手电探照出口,发现有一块凸起的山石可以利用,距离虽不远,可人在洞壁上不好借力。如果全力前扑,一旦失手坠落,十几米高的距离,腿部肯定受伤,后果很严重。
他犹豫之际,下方通道内有异常的响动传来,除了搜捕人员,不会有别人。他失去了撤离机会,没有旋转,只能冒险一试了。他最后确定一遍强凸起山石的位置,接着果断关闭强光手电,双腿蹬住洞壁,屈膝借力,猛然窜出。他敏捷而迅速地凌空扑向洞顶的出口,双手准确扒住凸起山石,身体悬吊在空中。
他提前摘下了户外防寒手套,徒手扒住凸起山石,确保灵活性,尽管户外手套有防滑功能,但还是徒手的感知能力更强。他扒住山石后,及时控制悬吊晃动的身体,然后引体向上,头部探至洞顶的出口,立时感到刺骨寒风迎面吹来,而且还夹杂着雪花。他随后伸手扒住洞口边缘,借力往外爬,但没想到洞口边缘石块突然松动,身体随即下滑。
他反应极快,单手及时扒住凸起山石,身体悬吊在空中,不断晃动,但最终没有坠落,极为惊险。与此同时,下方通道内有脚步声传来,稍后便闪烁手电光,搜捕人员正在靠近中。他临危不乱,迅速稳住晃动的身体,双手扒住山石,引体向上,及时靠近洞顶的出口。他这次谨慎扒住洞口的边缘,再三用力确认,没有松动后方才奋力钻出。
他很快从洞口钻出,迅速靠边躲避,没有移动,侧耳倾听洞内的情况。没过多久,洞内便有强光手电闪烁,接着就是脚步声响起,只是有三四人,正在搜索。他不再停留,小心撤离洞口,尽量不发出声响,渐渐走远。他边走边观察四周地形,发现身处半山腰上,下方是一片灌木丛,具体方向不明。
夜空又被阴云笼罩,雪花不断飘落,不大却很急,风冷如刀。郄龙失去白色伪装披风,走在雪地里很显眼,随即快速下降,钻入灌木丛中,隐蔽行进。阴云遮蔽星辰,他无法辨别方向,此刻只能尽量远离山洞出口方向,确保安全。搜捕人员用武装直升机支援,如果发现他钻出山洞,肯定会对附近进行彻底搜索,当然要离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