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妇刚进入bpm—2步兵战车内部,立刻便有两支AKm突击步枪对准她,命令其丢掉手中的突击步枪。瓦希德坐在一旁的座椅上,随身的武器也被搜缴,手脚被塑料束带捆住,断指经过简单包扎。他一脸无奈表情,示意黑寡妇丢掉武器,千万不要反抗,对方肯定会开枪的。
一名军官模样的男子坐在瓦希德身边,年纪四十上下,脸上的胡须并不浓密,不言不动地看着黑寡妇,很是镇定。黑寡妇很快看清现场的情况,判断反抗的胜算不大,就算能活下来,外面还有追兵,很难脱身。她不清楚瓦希德和对方关系,但就目前情况来看,对方似乎不是来救援的,身份莫测。
她很快决定放弃反抗,听话地丢掉手中的AK—74突击步枪,高举双手表示没有威胁。
军官模样男子很快朝手下点点头,一人上前对黑寡妇进行搜身,手枪和战术背心全部被搜走,其腰间的卡巴军刀当然也不会留下。此人搜索得很仔细,完全不把黑寡妇当女人看待,明显有骚扰的行为。黑寡妇却对此无动于衷,始终面无表情,任由对方放肆搜身,很难看出她在想些什么。
只有瓦希德心里清楚,搜身之人死定了,除非现在就杀了黑寡妇,否则绝对逃不掉。他并不信任援兵,因此执意要求对方营救黑寡妇,不然别想知道黄金的下落。他身上有伤,靠自己的力量很难脱身,若有黑寡妇在,机会将会大为增加。他不怕对方杀人灭口,至少在得到黄金前不会,其间应该能找到脱身的机会。
黑寡妇不久被搜完身,手脚随即也被塑料束带捆住,戴上黑色头套,坐在瓦希德对面。军官模样的男子暂时不清楚黑寡妇的真实身份,判断是瓦希德保镖兼情妇,否则也不会坚持营救。他看出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决定暂时不杀黑寡妇,留着她或许可以胁迫瓦希德,尽快找到黄金的下落。
此人名叫哈立姆,是一名政府军上校,隶属于第九装甲师,负责指挥一支装甲分队,保护安全通道的畅通。哈立姆属上校于政府军中没有多大背景,尽管屡立战功,可始终得不到重用。同辈军官中已经有多人晋升为少将和中将,而他还是一名上校,心里自然不服,多次上上级反映自身的情况,要求公平对待。
但结果就是被调离原来的独立装甲旅,派到第九装甲师负责指挥装甲分队,职务还是旅长,但却只能指挥不到一个营的兵力,心情更加郁闷了。他参加过数年前首都之战,当时还是一名营长,知道政府金库被洗劫之事,据说有价值十几亿美元的黄金被乌卡军团劫走,下落不明。
哈立姆多年来一直在搜寻黄金的下落,尤其是得不到晋升之后,便通过安插在乌卡军团内线联系上瓦希德,打听黄金的下落。他始终没有搞清楚瓦希德的身份,但对方确实知道黄金的下落,并且送给他一块黄金作证明,上面印记果然是来自政府金库。瓦希德提出条件是护送他离开x国,然后才告诉哈立姆黄金隐藏的地点,保证至少价值五亿美元。
哈立姆可没有能力护送瓦希德离开x国,不过离开乌卡市还是没有问题的,一旦得到隐藏的黄金,马上出掉瓦希德,杀人灭口。但他一个人干不成这件事,因此召集了一帮心腹,安排在一辆步兵战车上,等待瓦希德发信号。今晚他和心腹手成功救出了瓦希德,不过黑寡妇是个意外,好在威胁不大,搜缴武器,严加看管便可。
他当然听说过黑寡妇的名号,政府军悬赏百万美元通缉,死活不论,可见其厉害程度。但据政府军情报部门分析,黑寡妇的年龄至少在35岁以上,也可能并非女人,因为没人见过黑寡妇正面目。情报部门判断黑寡妇参加过第二次柯罗兹尼之战,因此年龄下限定在35岁,不可能再年轻了。
尽管如此,哈立姆也不敢轻视黑寡妇,既然是瓦希德看中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必须多加小心。他派两名手下看守黑寡妇,而且给她戴上头套,防止与瓦希德用眼神交流,相当谨慎。步兵战车不久驶离废墟区,高速防护安全通道附近,投入防御作战。哈立姆是以侦察的名义暂时离开的,安全通道交给副手警戒,幸亏及时返回,击退了乌卡军团的偷袭,尽管损失也不小。
哈立姆等装甲分队完全控制了局面后,命令心腹看牢瓦希德两人,自己离开步兵战车,检查己方受损的情况。他虽然是这支装甲分队的指挥官,可实际指挥权却在战术指导小组手中,空中火力支援也由他们负责,自己基本上就是像是一个高级参谋。对方需要的只是他的实战经验,具体指挥则不让他插手,明显是架空了他的指挥权。
可他毕竟还是名义上指挥官,不能老躲在步兵战车上,果断下车查看受伤的士兵和受损的车辆,以免被人发现瓦希德和黑寡妇。他带着两名警卫下车,快速赶到受损严重的坦克和装甲输送车旁,仔细查看情况。坦克上的乘员组已经被抬了下来,伤者被抬至其余车辆后送救治,死者暂时放在路边,等待清点完人数,一起运走。
哈立姆的副手也在现场,走过来给他汇报情况,至说伤亡数字,至于下一步的行动则绝口不提。他也懒得询问,查看完伤亡的士兵和受损的车辆,继续前行,不久抵达被钻地炸弹炸出的巨坑前。一部分步兵已经进入坑内搜索,寻找幸存的无卡军团士兵,战术指导小组希望能抓到活口,审问后获取情报。
哈立姆在巨坑旁边待了二十多分钟,没发现有乌卡军团的幸存者,钻地炸弹的威力巨大,再加上建筑物残骸的掩埋,能活下来的机会太小了。他随后返回路口,发现战死者的尸体已经清点完毕,一共三十六人,已经通知后方派卡车前来运走。哈立姆趁机向副手提出接应赶来的卡车,防止遭受乌卡军团的袭击,反正他留着这里的意义也不大。
副手算是实际指挥官,虽感觉哈立姆今晚行为与有些反常,但也不便拦阻,毕竟对方是名义上的指挥官,军衔也比自己高。他很快同意哈立姆的建议,对方留下确实有些尴尬,自己指挥时多有不便。哈立姆当然想马上离开,可担心引起副手的怀疑,耐心查看一遍战死的士兵,最后行军礼致敬,表面功夫做足,这才转身离开。
哈立姆回到步兵战车上,通知驾驶舱内手下开车离开路口,开往城外师部所在的方向。步兵战车启动后,哈立姆便坐在瓦希德身边,取出军用水壶喝水,随后也给瓦希德喝了一些。他显然有话要说,但却故作神秘地不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瓦希德,试图在给他施加无形的压力。
瓦希德见惯了这种场面,心里很清楚哈立姆向知道什么,故意露出紧张的神色,用来迷惑对方。他确实有一批价值不菲的黄金,可其中大部分用来购买FGL毒剂,另外一部分用于策划与之相关的计划,所剩已不多,全部藏在两辆丰田越野车的副油箱内。如今两辆丰田越野车掩被神秘追兵劫走,他现在两手空空,什么也给不了哈立姆。
他当然不会告诉哈立姆实情,先离开乌卡市再说,找机会尽快脱身。他不久装出受不了哈立姆无形的压力模样,忍不住说的:“哈立姆上校,你不用这样看着我,黄金保证少不了你的。”
哈立姆的目的就是逼迫瓦希德开口,此刻掌握了主动权,马上说道:“瓦希德先生,我可不想要口头保证,希望能看到实物。”
瓦希德叹气道:“我不可能把黄金随身携带,如何给你看实物,以前不是证明过了吗,绝对错不了!”
哈立姆道:“以前和现在可不一样,我是冒着被枪毙的危险救你出来的,所以必须看到实物才行,或者告诉我黄金隐藏的地点,我派人处查看。”
瓦希德嘿嘿笑道:“哈立姆上校,我如果告诉你黄金隐藏的地点,恐怕马上就会被杀死了,说得没错吧?”
哈立姆冷笑不语,突然伸手攥住瓦希德被击断的手指,大力挤压,冷酷说道:“你没有选择,必须马上说出来!”
瓦希德痛得大声惨叫,脸色煞白,不断扭动身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黑寡妇听到瓦希德的惨叫,离开挣扎欲起,却被哈立姆手下死死按住,同时出拳猛击她腹部,喝令她停止挣扎老实坐着别动。黑寡妇手脚被塑料束带捆牢,无法挣脱躲避,立时被对方打得闷哼连连,不久停止挣扎,坐下喘息不止。
哈立姆很快也松开了瓦希德的断指,等待喘息回复片刻,接着说道:“瓦希德先生,我在等你的回答,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否则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