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雯雯见状,叹了一口气,有些同情这对姐妹。
而她的家族也面临着巨大的困难,家族中成员纷纷出去寻找渡过难关的办法,她也是。
一个企业兴起、破败,再寻常不过了!
辛叶一言不发,直接付了钱,连八折的折扣都要了。
程雯雯也没有说话,她觉得辛叶必有故事。
辛叶正要去另一个石场,远远地看到露天小广场上有许多人。
程雯雯见了就知道发生什么事,说道:“就是那什么玉王、珠宝王来了,排场真大!”
辛叶看到人们围着几个人。
一个是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五十多岁,看起来像个公司老板的打扮,顾云山就在他身边,这应该就是顾云山得大哥顾风世了。
另一个是位青袍短发的三十多岁男子,一脸阴鸷,双目锐利,就是远南小玉王夏曲鸥。
两人各带保镖,边走边说话,不时发出笑声,像是一对老友见面一般,全然没有什么比试的剑拔弩张。
辛叶附近有不少人在议论。
“夏小玉王准备在湖江市发展事业。他都有大量玉石珠宝生意在做,甚至还有不少奢侈品行业,比如名牌包、手表、红酒等。”
“然而,湖江珠宝市场,顾家排第二,没有人敢排第一。我们的这珠宝玉石市场的龙头,就是顾家,占了湖江珠宝市场的近三成。夏小玉王要在这里办事业,首先就与顾家联系。”
“小玉王不走寻常路,趁顾家在这里开办原石展销会时,过来购买原石,切涨了十次,赚了几千万元,并扬言要选走这里所有值钱的原石。这样一来,谁都觉得好石头都会被小玉王选走,剩下给顾客的都是些渣渣,谁还敢来买石头?
“顾家主被小玉王这样一弄,有些气不过,但也是无可奈何,别人有本事赌涨,不可能去禁止啊!不然,赌跨的人找谁说理去?”
“于是顾家家主顾风世出面,提出与夏小玉王比试一场赌石,如果顾家家主赢了,小玉王便立即离开湖江,在三年内不准在湖江办事业。如果小玉王赢了,顾家便不能阻挠小玉王在湖江做生意。”
“小玉王鉴石能力强,深得他父亲,玉王夏前的真传,就是老玉王都称赞他有赶超自己的趋势。而顾董是湖江这个大都市的大鉴石师,这么多年来,赌涨开出精品玉石、宝石无数。”
“两位谁更强一些,谁也说不清楚,如果是老玉王来了,说不定能胜顾董一筹,而小玉王,就说不定了。”
辛叶听了众人谈话,心想:这里说的远南玉王夏前,我记得远南还有个石王余千里,不知道是不是同为鉴石高手?
这里是过道,两边摆着供顾客休息的桌椅,许多人在休息。
一个花白头发的红色唐装老者坐在一桌边,斟了口茶说道:“诸位,是这样的,湖江的经济发达,百姓生活富裕,珠宝、奢侈品、收藏品市场越来越兴盛,许多外地的大佬看中了这里的巨大潜力,都想过来占一大快蛋糕,但都被顾家制止了。”
只听那老者又说道:“远南玉石大族夏家,想来这里开疆扩土,而湖江大族顾家当然不会同意别人来抢他们的生意。”
“而且,夏家野心极大,可不单单只想在这里落脚而是独占整个湖江珠宝市场。”
众人一听,唏嘘不已。
有人不禁问道:“请问老先生,湖江也是一个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卧虎藏龙,这夏大佬就这么有自信能一家独占这一市的珠宝市场?不怕我们这里原有的珠宝行业联合对抗他们吗?”
这话,引起众人附和。
那老者哈哈一笑:“小友,你为那位大佬多虑了,大佬的脑子肯定比我们好使,我们想到的,他们如何会想不到。”
“夏家这段时间发展极为迅猛,早已占了了西南多市的市场。”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市的翡翠,来源就是远南省。”
“说一下这点,你们就明白了,我们这里的翡翠的进货渠道,捏在远南省那几位大佬的手里呢!其中最强势的就是夏家,你跟他们对抗,拿什么对抗?”
“你一反对他们,他们就断了你的货源。”
“顾家虽然依靠玉石发家,但已经开始转型,可不是单做玉石生意的,他们还有宝石首饰、奢侈品等产业,不然,早就撑不下去了。”
那年轻人有些不服气:“那么去开辟一条新的进货渠道就行了,我不信,出了钱,石料源头的人还会选钱的主人。”
老者哈哈大笑,连连摇头:“小友,你肯定不是这行业内人士,你并不知道,每一条渠道,可都是用人命人血拼出来的,甚至都有数百年历史。生产宝石之地,往往都是动荡之地,寻常人哪敢去那些地方?就算去了,送命的也是极多。可别小看了夏玉王的资源,比你们想象的要强得多。”
“你去开辟新的进货渠道,别的不说,如果原来掌握渠道的大佬觉得你有威胁,要除掉你,你说这很难吗?”
程雯雯大皱眉头:“我觉得他说得有些夸张了,即便是世界首富,也不可能随便控制什么渠道吧?我就是商业人士,对这些还是了解的。”
辛叶摇摇头:“别的生意,如你所说,但玉石这种产业比较特殊,因为产量少,所以容易捏在少量人手里。”
那个年轻人服气了:“老先生,你懂得得真多,也是一位大佬吧?”
老者又是摇摇头:“这些不过是常识,我也算不了什么大佬,只是湖江‘奕萃阁’的主人。”
“奕萃阁?我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
“奕萃阁!是城北艺术品市场第一店,也是湖江排得上号的古董、玉器店,是曹家的产业,而曹家还有好几家宝石金银首饰、奢侈品卖场、店铺,产业庞大。说不定你与你老婆就在他们那里买过手表、项链、手镯,或者名牌包。这都不知道吗?这位老先生,就是曹氏集团的老董事长曹奕华啊!现在退休了,产业都交给了子女,自己在这里开了一家古玩玉器店,颐养身心呢!”
“啊!这样啊!原来老先生不简单啊!”
曹奕华看似淡定,事不关己,其实心中忧郁。顾家与他们曹家一向友好往来,合作紧密,如果顾家受损,他们也难以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