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城主,那在下可得好好挑挑。”
杨九天笑着拱了拱手,这一刻脸上却是有着明显的疲惫。
和元霸这小子的这一战他虽然胜了,却也着实是消耗巨大。总体而言他这好友虽然不敌他,却仍算是和他同一档的,胜之不易。
虽说这里琳琅满目,随意挑一样也差不了哪里去,可他肯定还是想挑一件最适合自己的宝贝。
良久之后,杨九天方才驻足,一件黄金锁子甲却是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按说以他这强悍的体魄,是不该对护体之物动心的,但是不知为何此甲却是有些特殊,让他莫名地一阵心动。
“城主大人,此为何物?”
面对杨九天的询问,天宫城城主龙腾捋了捋胡须,不急不缓地笑答道:“此为上古时流传下来的一神铠,我族先祖曾穿着它纵横天下,后来自然是传到了我的手中。”
“不过在老夫进入王境以后,这神铠便没多大作用了。它虽然神通不小,可到底不是王器,最多只够神藏境强者护体之用。”
“既是城主之物,那在下就不做多想了。”
杨九天笑着摆了摆手。
“无妨,你要是心动的话选它也行。”
天宫城城主大笑着说道,并不怎么在意。
不过杨九天到底还是婉拒了,他从本心上讲不太愿意要这种别人淘汰下来的宝贝,哪怕是这等王境强者淘汰掉的重器。
“首先我不需要兵器,神木棍加那个神通术法的配合,杀伤力已然足够。其次我不需要功法,王境无敌的存在留下的功法已然足够惊艳……”
在又继续往前逛去的时候,杨九天却是仔细思虑了起来。
……
时间来到夜半三更,天宫城城主此时都早已离去了。
这里是天宫城的重地,设有重重结界不说,还是由城内几大活化石级别的老辈强者,亲自坐镇主持的,所以他根本不担心有谁敢在这里乱来。
“这是什么?”
忽然之间,杨九天在一个碧绿色的小瓶前停留了下来。
“年轻人,此乃上古神兽白虎之血。不过由于时间太久了,早就失去了大部分神效。”
一道苍老的声音悠悠响起,杨九天知道这是坐镇这里的某个老头子在开口。
“多谢前辈讲解。”
他冲着虚空行了一礼。
虽说这老者肯定是看在城主大人的份上,才对他如此礼遇的,不过他仍然对于人家的善意举动心怀感激。
“神兽白虎之血,但又失去了大部分神效……”
杨九天心中好一阵纠结。
主要是他无法掌控具体失去了多少神效,也就很难在心中做衡量。
这碧绿色的小瓶虽然看起来普通,却完全隔绝了气机,使得他都无法好好感知这瓶中物。
这一次他足足考虑了一个时辰,才终于做出了决断。
“前辈,我就要它了。”
“好。”
面对杨九天的选择,幕后这老者根本没有现身,只是轻轻答应了一声而已。
杨九天也自然不敢乱来,将这碧绿色的小瓶拿到手里之后,便径直下楼而去。
他这次之所以下定了决心,主要是因为他在下界的时候,就饮过真龙之血和冰凰之血了。
那两次大机缘对他而言可太重要了,可以说在他的人生中留了举足轻重的一笔。也是考虑到过往这俩次留下的美好记忆,他这一次才依旧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但愿这瓶白虎之血所失去的神效不要太多啊……”
抱着这样的念头,杨九天在熊人王的护佑下出城而去。
这一次英杰大会他大放异彩,却也因此成为了满城人的视线焦点,此时还是避避风头的好。毕竟熊人王不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说不定会有某些老家伙铤而走险的。
城外。
“我留下这缕印记在你身上,你无需以力量遮掩,就让它比较轻易地被某些老家伙看见。”
熊人王笑呵呵地拍了拍杨九天的肩膀。
“在下明白。”
杨九天笑着回答道。
他知道熊人王的这缕印记目的何在,那自然是为了震慑某些老辈王境强者的。
寻常人物根本看不见这缕印记,而能看见这印记的老东西们,却不得不忌惮着这位当世的无冕之王,忌惮着他手中的那把不灭冥剑。
“杨哥,反正你要找地方炼化那白虎之血,要不还是去我族先待一阵子吧?”
元霸开口了,向他发出了邀请。
杨九天稍加琢磨也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要炼化这等神物他心中也没把握,不知道会花费多少时间,暂居熊人族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最起码他可以全身心炼化,无需分心防备外界。
……
熊人族所在新城,一间宽敞密室中。
杨九天独自盘坐于此,将那个碧绿色的小瓶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
“嘣儿!”
瓶塞被他拔了下来,一股惨烈的气息却是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这是……”
杨九天吃了一惊。
一般来说都是药香扑鼻,或则说是一股清香啥的,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等惨烈的气息。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就想明白了过来,毕竟自己手中这绿瓶里装的可不是什么灵药,而是上古神兽白虎留下的一些血液。
这种神兽主杀伐,其血液散发着这种惨烈的气息也就不奇怪了。
对于杨九天这样见过无数大场面的战神而言,这种气息自然是影响不到他的心智。
不过若是换一个心志不坚的人来,那就极有可能在这种杀伐气的影响之下,彻底丧失理智沦为只知杀戮的疯子。
考虑到这还是这白虎之血,在时间的伟力下失去了大部分神效的样子,这也确实足以让人感到惊悚了。
上古年间若是那些王有血液留下来,也多半在时间长河中干涸了。
也唯有这等神兽的血液,才能抵抗时间之力,硬是隔着这无尽岁月还保留有了一定的神通。
有着此前炼化那熊人族宝贝的经验,杨九天这一次也就依然十分谨慎,一开始只取了露水那么大的一滴,以免己身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