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她们正在魔都的外滩看黄浦江,老妈兰花打电话催她们姐妹赶紧回家。
“文革呀,你们快回来吧。”老妈兰花在电话里哭着说,“你爸出事了……”
“我爸出什么事了?”庆文革惊慌地问。
正和尕豆子、大头嬉笑的八一听了,心中一惊,是爸爸生病倒下了吗?
她记得上辈子老爸庆连山就是在2006年的初夏犯病住院,一年多时间里断断续续住了三次院。2007年的圣诞节那天,在睡梦中离世。
八一扔下两个孩子,冲到庆文革身边一把抢过电话。
“妈妈,我爸怎么了?”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老闺女,你爸爸他被人骗走了三百多万,一股急火上来病倒了,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呢。”兰花边哭边说。
“我爸现在怎么样?”八一急切地问,她没有问庆连山被骗钱的事情,而是关心他的身体体状况。
“医生说你爸心脏病这回挺重的,大概要做一个手术,让家属商量一下,最好是去京城去做。”兰花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你们快回来商量一下吧。”
八一心里一沉,到底还是来了。
“妈——我们马上就回去。”庆文革夺过去电话说道,“你在那边别急啊,有事儿先去找文吉,不行就去找史俊杰。我马上去订机票,晚上就能到家。”
“好好,你们不在家里,我一点儿主心骨都没有,文吉啥也不是,指望不上他。”兰花一边哭一边抱怨道。
庆文革:“行,我知道了。到底是谁骗了我爸的钱啊,还一下子骗去了那么多?”
兰花:“你爸也没有详细和我说过呀,只是说被人骗了,骗去了三百多万,然后就说不出话了,我赶紧叫了120急救车。”
庆文革叹气:“唉,妈,我挂了电话啊,马上订机票。”
她挂了电话,又连忙往航空公司打电话订最快的航班。
庆文林打电话给史俊杰,让他赶紧放下手中的一切赶到开发区去。
八一茫然地看着平静的黄浦江,江面上白帆点点。
不知怎地,脑海里闪出了李后主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的诗句来。
“八一,给你三姐打电话,让她赶紧来和咱们汇合。”庆文林在那边拉着两个淘气包,对发呆的八一喊道。
“哦。”八一回神,掏出手机给去了游戏公司的庆文真打电话。
······
还好,大姐庆文革订到了傍晚的机票,姐妹几人在晚上九点便到了家里。
在三院见到了刚刚苏醒老爸庆连山,听他讲述了被骗的经过,八一的肺都要气炸了。
原来,在五一前,姨姥爷家的大舅找到老爸庆连山,说是他有个南方的朋友们,是经营首饰的,想要买一些北方的玉石。
庆连山一听很高兴,正巧工厂有一批新出的玉石,还没倒出时间出手,现在有人主动上门订购,那可省去了许多麻烦。
孙大舅带着庆连山去见了他的朋友,一顿酒喝下来,庆连山还觉得那人还挺实在的,给的玉石价格都挺高,还提前预付了两百万的现金,便高高兴兴地带着人去店里把玉石提走了。
那个人提货走时给了庆连山一张支票,说是现金不够了,庆连山也没有多看便收下了。
谁知等到庆连山拿着那个人开的一百万支票去银行兑换的时候,被告知是一张假支票。
这还不算,他明明记得当时预付款的两百万现金,当时用验钞机验过的都是真钱,怎么转眼拿到银行去存的时候都变成了假钱。
庆连山当时眼睛一黑,怎么回到家的都不知道。
“不用说了,一定是老孙家我大舅和人合伙来骗你的。”庆文革苍白着脸说道。
她的心脏也不好,被老爸庆连山这一吓,也差点儿下犯病了,多亏随身带着速效救心丸。
现在,她和庆连山躺在同一个病房里在输液。
庆文林坐在床边给庆连山抚着胸口说道:“百分百是孙大舅和人合伙骗咱爸,前一段时间我听史俊杰和我说,孙家大姨夫找他诉苦,说是孙大舅从他那里骗去了十多万的进货钱呢。他连自己的妹夫都骗,何况是我爸呢。”
庆连山说:“可当时我明明验了那箱钱的。”
庆文真问:“当时他们只带了一个箱子吗?”
“那个人提了一口箱子,你大舅也提了一口箱子。”庆连山回答。
“都是一样的吧?”姐妹几个同时问道。
庆连山:“那我到时没注意,反正都是黑色的那种带密码的公文箱,当时他连箱子都给了我,而且箱子给了我之后就再也没动过啊。”
“那就没错了,肯定是孙家大舅给你换了,他和你玩了一个障眼法。”庆文真说,“我们游戏里都有这个戏码的。”
“可是······装钱的公文箱始终在我身边的啊。”庆连山说,“应该没换过的,要是换了的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老爸,你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哪个箱子吗?”八一问。
“没有离开过。”庆连山想了想说。
“那就奇怪了······”姐妹几个也想不通了。
“老爸,你报警了没有?”庆文革又问道。
庆连山:“还用我报警吗?人家银行当时就报警了,警察正在调查呢。”
“老爸,你别上火啊,这笔钱只是小钱儿而已。”庆文真在那边安慰庆连山。
“三百万啊,你还说是小钱?”庆连山瞪起了通红的眼睛看着她,“你爹我这么多年才挣了这些钱啊,一下子就全挖进去了······”
庆文真双手抱胸说道:“老爸,你姑娘我现在有钱,你不知道吗?”
八一:“咱老爸还真不知道,咱们谁都没有告诉啊。”
庆文真挠挠头:“是哦,当初说好的要保密的,只有咱们姐几个知道······”
庆连山好奇了:“老三,你有多少钱,口气那么大?”
“老爸,你一定不要激动哦,我才告诉你。”庆文真很是认真滴说。
庆连山:“好,我不激动。”
庆文真走过去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然后,庆连山捂着胸口闭上眼睛晕过去了。
“真是的,我才说个零头而已。”庆文真嘀咕着,跑去叫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