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羊汤馆里出来,孙建国觉得一瓶扁二没喝好,拉着八一要去万口吃烧烤,庆文革摇摇头不管他们俩,拎着打包好的剩饭剩菜让司机先送她回家。
八一跟着孙建国去了羊汤馆后面的万口烧烤屋,恰好遇上了孙建国的两个朋友,两桌拼成一桌,三男一女喝了个昏天黑地,最后保持清醒的只有八一,三个大男人海陆空一阵拼全拼趴下了。
八一只好认命地去结了账,和孙建国的司机一起把三个醉鬼挨个送了回去。
′第二天,孙建国又找来了。
“干嘛,昨天还没有喝够啊?”八一看着孙建国和他的司机抱着的酒箱子问道。
孙建国笑:“不是,这是我去要账要回来的干红和干白,你知道我只爱喝白酒,不喜欢喝红酒,所以这些红酒都送给你吧。”
八一定睛一看,这不是某着名品牌的红酒吗,这时候也有这个红酒了?还真没听说呢,如今最出名进口酒就是“人头马”白兰地。
“好的,好啊,这个红酒可是好东西啊,喝了可以美容养颜,我最喜欢喝红酒了。”八一喜不自胜。
孙建国和他的司机把酒箱放在地上,转身就走。
“这么急着走啊,待会儿有事儿和你说。”八一赶紧喊道。
孙建国回头解释道:“车里还有呢,没搬完。”
八一:“哦······”
她跟着孙建国出了屋子,来到大门外一看,嗬嗬,整整十箱子干红和干白。
八一扒拉着箱子看年份:“都是什么时候生产的红酒呀?有i没有八二年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不可能有八二年的,那不早都过期了。”孙建国回答。
八一笑了起来:“是啊,早就过期了······”
心里却在唾弃自己,想什么呢,八二年的某红酒怎么可能就这样随随便便顶了帐。
她把酒箱一一查看了,大部分是九九年的,有两箱是两千年的。
前两年,突然之间王朝干红火了起来,干红配雪碧是最流行的喝法。
嗯,这几箱酒可顶好多顿饭钱了。
“建国叔,你从哪里要账要来了这么多的葡萄酒啊?”八一问道。
孙建国回道:“唉,前几年我不是盖了一个大酒楼吗,一直有点儿尾款没有结。上个月我办事路过那里看到大酒楼竟然要关门了,也是巧了,正好让我碰到了酒楼的老板,他没钱给我就把库存的红酒让我拉回家,我今天早晨去地窖看到了,就给你送来几箱。”
“建国叔,都是这个牌子的吗?”八一问道。
“还有别的牌子,国产的我都送人了,就剩下这些个进口的没人认。”孙建国踢踢箱子说。
呵呵,现在的人对这个牌子的红酒还不认,未来它可是顶流。
“他这是顶了你多少钱的帐啊?”八一又问。
她算着这十箱葡萄酒的价格,一箱进价也差不多一千块,卖价最少也得两千块钱,十箱就是两万块。
这些酒要是好好保存的话,过两年能更值钱。
她暗暗打定主意,等一下去做个酒家放在地下室里,把这些干红干白精心存放好,说不准那一天就能卖个好价格。
孙建国气哼哼地说:“哼,欠我将近二十万,给了我一车红酒,大概有七八十箱。我又拉了几台彩电和音响设备,等着我没事儿晚上去夜市摆摊唱卡拉oK去。”
八一哈哈笑着说:“成,到时候我去给你捧场。”
“嗯,我就在你家的饺子馆门口摆,到时候音响就放在饺子馆里去。”孙建国也笑。
堂堂的大老板去摆摊唱卡拉0K,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那个,建国叔,你的红酒还有多少?要是不喝都卖给我吧。”八一问。
“卖什么卖的,你喜欢都送给你。”孙建国非常大气地说。
八一推拒:“那可不好,这都是钱啊。”
“咱们爷们之间算那么清干什么,别和我提钱,提前我就生气了。”孙建国虎着脸说,回头吩咐他的司机,“你开车回去,把剩下的那些红酒全都拉来。”
八一:“还有多少啊?”
孙建国:“大概还有个二三十,对了,你刚才说有事儿找我,什么事儿啊?”
“是这样子的,建国叔,我想问问你在小溪河挖金子的事儿,你现在挖出来多少了,都卖了吗?价格如何?”八一把孙建国拉进书房,给他倒了杯茶水后问道。
孙建国捧着茶杯,掀开茶盖一边吹着一边说:“只卖了一些,不过小溪河里出的大多是砂金,卖不上价格,也就二三十块钱一克。去年的金价市场行情都不好,所以,我就没有卖,打算把沙金提纯之后卖,或者直接做成首饰再卖。”
嗯,他是有这个能力的,手里有技术人员,也有设备的。
八一稍稍有一些失望,自家的山就在那条小溪河不远,大概也是砂金吧。开采出来还需要进一步提纯,够麻烦的了。
“嗯嗯,还是做成首饰卖划算,我看商场里卖金首饰的人挺多的,还特意去看了一下,九十一克,价格也可以。建国叔,你说我家那座山什么时候开采合适?我想过两年再说。”八一说道。
“我看也行,过几年安定一下再说。你不知道,这几年北边乱的很,偷盗抢劫的特别多。我每次回家都得雇上好几个保镖才敢回去的。”孙建国沉吟着说道。
“是吗?我原本还打算回去看看呢,让你这一说,我还是老实在家里待着吧。”八一听了孙建国的话打了个哆嗦,她想起了上辈子在沈阳听说过的王氏兄弟持枪抢劫团伙,他们手里有枪,穷凶极恶得很,十年间作案四十多起,杀了二十多人,抢劫财物价值三百多万。
“嗯,你还是别回去了,咱们那里也不安定。唉,咱们矿上也有许多下岗的,有不少哥们儿都投奔我来了,我这几年的压力也挺大,为了那些哥们儿,我也得到处揽活干。前几年还好,工程挺多的,这两年就难多了,干了工程拖欠款的太多,要账那叫一个费劲,要不是我还有别的生意撑着,早拖垮了。看到没有,外面的车是我要账要回来的,卖了不值钱,我只有自己开着了。”孙建国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八一以为孙建国这两年一直忙忙叨叨的,一辆车又一辆车的换着,是挣了大钱,原来都是顶账来的。
还好目前油价不算贵,要是像二十一世纪的油价,就这辆大越野车的喝油劲儿早把他喝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