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天通和老鼠精伤的有些重。
小翠来的时候他正在喝酒。
桌子上摆着两个酒杯。
小翠盯着他，缓缓的从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来收报酬？”
小翠轻笑一声“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问他，我欠你是我欠你，他想跟你去就去，不想我也没办法。”
风吹的窗户咯吱一声响，他扭头看去，就见千寻站在院子里，见了他，只是点点头。
小翠没再说什么，等她离开后没多久，千寻走了进来。
“千里怎么样？”
千寻张开手，就见她手心一团白绒绒被红光包裹着。
“挺好的。”千寻的目光很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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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甜自杀了。
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走廊空无一人，她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
推开门，好一会她的脑袋才转了一下。
于甜也不说话，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手腕上的伤口已经被缝合，看包扎的情况，割的应该挺深。
沉默片刻，姜逸晨转身。
一只手拉住了他，于甜面无血色“能不能不走。”
她声音很轻，像是风一吹就要散了。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于甜还是不松手，她红着眼“我……害怕。”
秦家的事后，于甜和秦安的身份也被扒了出来，骂什么的都有，想必于甜自杀也跟这个有关系。
姜逸晨只好留下来，没一会她睡着了，等出来时就见秦盛站在外面不知道多久了，他胡子拉碴，脸色憔悴，想必也不好过。
他盯着床上的于甜许久“你觉得她是个什么东西？”
“人。”
“如果真的是人就好了。”他低喃。
姜逸晨没管他，转身离开了。
清吧内，吴崖静静地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目光看着舞台上唱歌的女人。
“感觉怎么样？”
生气被抽离，就算还回去，也需要一算时间的修养。
“还行，没多大点事。”吴崖长叹一口气，半是玩笑的说“看来这热闹不能随便看凑。
姜逸晨没说话，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吴崖看着他，“心情不好？”
“喝吗？”
吴崖笑了下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个。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一杯接一杯的喝。
吴崖酒量很好，话也不多，姜逸晨觉得有些讽刺。
爷爷死的时候，他最想见的人不在，报仇的时候，他最该依靠的人同样不在，想喝酒，却发现能找的不是袁明也不是王麻子钟林，而是认识时间最短的吴崖。
听着他的抱怨，吴崖只是笑了笑。
洋酒后劲大，他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抬眼间，只是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他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来，脑袋往桌子上一放，呼呼大睡了过去。
翌日，头很痛，嗓子很干。
一睁眼就见自己旁边坐着个美女。
看周围，他应该还是在昨天的清吧。
再扭头，发现吴崖躺在他不远的沙发上，同样呼呼大睡。
他看了看美女，再看向空无一人的清吧，连声道歉“不好意思。”
女人愣了一下，“不认识我了？”
“谁？”他疑惑。
女人一甩长发“之前在游艇上，我们见过。”
他这辈子也就坐过一次游艇。
“抱歉，我记性不好。”
“没事，这是我的吧，我跟吴崖也认识。”
他“嗯”了一声，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坐起身。
女人端了一杯温水给他。
喝过之后他这才感觉舒服多了，女人盯着他“我叫柳燕。”
“姜逸晨。”
柳燕笑了笑，补充“我是袁明的前女友。”
见他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柳燕只好提醒他说“你手机一直在响。”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他盯着女人的背影看了两眼，刚收回视线就见吴崖随着他的视线也看了柳燕一眼。
微信上有不少消息。
简单的回了几句，他这才起身。
吃过早饭，他直奔警局，李冉看起来瘦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太忙了，很憔悴了，黑眼圈很深。
见了他，率先打趣了起来“又帅了。”
姜逸晨没应，直奔主题“把秦家老宅所有的资料给我。”
李冉翻了个白眼“这可是机密，怎么能给你看。”
见他心情似乎很不好，还是收了玩笑话。
“整个秦家老宅全是人骨，还没统计完，但粗略估计，有……上万吧，看衣着和遗留物，我们又查了当初抗战时期的有关资料，八九不离十，都是抗战时期遗留下来的，我们也排查了有关秦家近些年能查到的信息，秦家老宅没有出现过修缮和动工一类的工程，所以就算在秦家老宅挖出尸骨，除了会被外界猜疑一些不好的说法之外，也不能定他们罪。”
“对了，秦老爷子找到了，死在了秦宅的老井中，尸体还在医院，你要去看看吗？”
“一会再说。”姜逸晨从兜里掏出个U盘递给她。
“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你先看了再说。”
李冉不懂他卖什么关子，还是乖乖打开了，刚看了个开头就愣住了。
她打了个电话，不一会有警员就拿来了一个东西。
是很久以前用的那种胶卷。
她起身带着姜逸晨来到一间办公室，拉了窗帘用放映机放了胶卷。
不一会，和U盘了一模一样的画面出现了，虽然模糊，但看过U盘的内容，所以他很快就认了出来。
和U盘的内容一模一样，但胶卷明显更卡顿也更模糊，如果不是提前看过U盘的内容，他根本认不出里面的人是谁。
“从哪来的？”
“秦家老宅挖出来的。”两人回到电脑前，就见李冉点开了U盘的内容。
看完内容，她同意疑惑“哪来的？”
“有人偷偷放到我朋友那的，那段时间我正好在查王家。”
“你这个明显是影像里的那份带子，可它被埋在秦家老宅，那我手里这份从哪来的？而且还是更为清晰的版本。”
“这里面竟然是王勋和于甜。”李冉再次打了个电话。
“我让去鉴定一下，这里面的内容有没有做过假。”
姜逸晨自然没有意见。
“你在查，刚好有人送上门，是不是代表着，你一直在被监视？”李冉很快就发现了他话里隐藏的信息。
“你就没怀疑，给你U盘的这个朋友有问题。”
“怀疑过，但我找不到他有问题的可疑之处。”
“我也就随口一说，职业习惯。”李冉抬手，从抽屉里拿了一盒黑咖啡粉出来，撕了两袋往嘴里一倒，然后喝了口水，晃了晃脑袋直接咽下去了。
她揉了揉脸，困倦道“要去看看吗？那边还没清理出来。”
“走吧。“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