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买完宵夜回来见他还在看，于是忍不住问“能确定了吗？”
“是也不是。”姜逸晨收回眼视线“程彤妈妈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但监控里的人显然不是，除此之外一模一样，我说不是她，是因为程彤妈妈是当着我的面消散的。”
“那她为什么要自称程彤妈妈还带着程彤呢？”
“是啊，她为什么要带着程彤呢？”
“有没有可能，程彤妈妈真的回来了？毕竟程彤自己也是死而复生的人，还有殷浩。”
“不一样，殷浩复活的最大原因在于他的魂在，而程彤妈妈的魂都消散了，怎么复活？”
“那怎么办？监控只拍到了她们在校门口的画面，离开学校范围后，监控莫名的卡了。”
“会不会……”
“什么？”
“会不会是因为钟显洲的事对方在报复？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它的原因。”
“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你打算怎么办？”
姜逸晨脸色一冷，那就只能采取非正常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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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浩，自从上次被捅过一次之后，身边就多了一群保镖，偏偏他又改不了自己那浪荡性子，导致每天他寻欢作乐，身边都跟着一群的人。
“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袁明啧了一声“怕死还出来寻乐子，你看见刚才那些姑娘的脸色了没有，简直笑死人了。”
“他那群保镖身上都有护身符，看来他死后被女鬼追的事，也是记得的。”
”这怎么搞？铜墙铁壁呀。”
“找鬼帮忙。”
“啊？”袁明震惊“他带着护身符你找鬼帮忙有用？”
“一小会，毁掉监控就行。”
“虽然我不知道你具体要干什么，但我总觉得你在犯罪啊。”
“怕就回去，一会也用不到你了。”
“靠。”袁明大骂一声“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还恼了呢。”
姜逸晨不理他。
附近的孤魂野鬼全让他招来了，袁明看着，也是有些头皮发麻“这么多？”
“差不多了。”姜逸晨看了眼时间，“十一点。”
殷浩每天会赶在十二点前回家，还有十分钟下来。
白雪嘴里咬着根棒棒糖，坐在车顶上，两条腿晃啊晃的。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殷浩一脸不爽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保镖，为首的保镖左脸红红的像是被打过，他面无表情的跟在旁边，眼神锐利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一出电梯就自动围成一个圈把殷浩护在里面。
他这边刚抬了起手，头顶的灯就闪了一下灭了。
一道“桀桀桀”的笑声在空荡的地下室响了起来，停车场凭空起了雾，他身后的众鬼面面相觑。
“你都有这么厉害的帮手了还叫我们干什么？”
“没有，不是我请的。”他眼皮子一跳，怎么觉得这出场方式和声音这么耳熟呢？
“在想我？”耳畔猝不及防一道声音响起，他扭过头就见红衣女鬼站在他旁边，手持骨扇，还是那副风情万种的模样。
白雪眨了眨眼，问“姐姐你哪位啊？”
女鬼看了她一眼，悠悠道“梦灵？真是稀奇啊，很久没见到这种东西了。”
白雪老大不高兴道“你怎么还骂……灵呢。”
女鬼不理她，五指微张，就见地上突然出现一个漩涡黑雾，四只凶神恶煞的鬼从地下钻了出来，他们身上都穿着铁链，走起路来，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那群保镖手持护身符，殷浩被围在中间，皆是面露惊恐。
女鬼越过他走上前，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白雪抱住他，小声嘟囔“这女鬼好可怕。”
“那群鬼……”
白雪“嗯嗯嗯”的点头，“也好可怕。”
袁明小声又紧张的问“这里是不是没我们什么事了？”
姜逸晨不说话，他紧盯着不远处。
四只恶鬼手持铁链，铁链甩动着，就见保镖手里的护身符亮了一瞬，发出的不是金光而是黑气。
护身符亮了一瞬又灭了，一群保镖看清面前的情景吓的纷纷逃窜，殷浩大骂着刚跑了两步就被一只恶鬼甩着铁链勾了回来。
殷浩吓的跪地求饶，女鬼以骨扇掩面，似是恼怒“我最是讨厌不听话的人，让你逃了一次，你偏偏又要活，累的我还要再杀你一次。”
殷浩惊恐的往后退“你不能杀我，穆青不会放过你的……”
“穆青？”白雪听到这个名字时震惊道“好像是那个让小鬼往咖啡店搬运的养鬼师？”
“是他。”姜逸晨面色同样疑惑，“他在吉原又跑来了潮海？桃园路并不是出市的路，还是说，他的老巢其实在这里？”
女鬼听着他的话只是发出嘲笑的声音，手里的骨扇微动，殷浩脖颈间顿时血流如注。
殷浩的魂魄离体，疯狂的逃窜，被恶鬼甩着铁链又勾了回去。
女鬼摆了摆手，四只恶鬼拖着铁链抓着殷浩又离开了，直到铁链拖地的声音远去，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女鬼像他们踱步而来，一颦一笑都带着点魅惑之意，姜逸晨紧盯着她，就见女鬼凑近他，笑着问“你在找人？还是在查案？”
“你怎么知道？”白雪问她。
女鬼看了她一眼，突然凑近姜逸晨，“不如你把她抵给我，我帮你找啊。”
白雪面露惊恐“你是人口贩子吗？”
姜逸晨却疑惑“抵？”
“灵魂，生命，喜怒哀乐，只要等价，什么都可以抵……”
“所以，上次那女人拿自己的命换了殷浩死？”
“聪明。”女人掩面而笑。
他也笑了“我暂时没有需求，不过我相信有鬼需要。”
“苏黎？”女鬼哼笑出声“一个失败品，与我而言可没什么有用的价值。”
“失败品？什么意思？”
女鬼贴近他，手指抚上他的胸口，诱惑道“你真坏，竟然套人家的话……”
姜逸晨盯着她，推开她的手“随便占便宜可不是好鬼。”
女鬼笑的诡异，分开骨扇递给他其中一根骨，抛了个媚眼“没关系，我对你感兴趣，有需要，随时找我哦。”
女鬼离开后，姜逸晨摸着手里的骨，触感阴冷，散发着无尽的寒意，像玉又像骨，细闻还能闻到一股奇异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