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人,你这话如何说起,我何时杀过人?”萧敬冷目盯着他。
“经人报案,你涉嫌暗杀多人,希望你能跟本官回去配合调查。”罗言眸光有着一丝阴险。
“这刚一见面,你怎么就认准那个人是我?”萧敬轻笑一声,冷道。
罗言不慌不忙的侧头看向身边的一个江湖打扮的年轻人:“刚刚你一下车,这人证就认出你了,本官自是怀疑你就是杀人凶手。”
萧敬看了那人一眼:“这人我根本不认识,他这是诬陷。”
“大义兄,我相公没有杀过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田小糖站在萧敬身边,说道。
“义妹,我也说了,他是涉嫌,具体杀没杀是要他跟我回去查证。义妹,为兄身为官员,所在地出了命案,我理应严查,还请义妹不要见怪。”罗言说的义正言辞。
田小糖刚要再说,萧敬拦下了她:“小糖,不用跟他多言,他这是有备而来,左右都是他说了算。”
萧敬说着话,将她拉近自己,然后用只有她能听到的传音入密之法跟她说道:“ 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一会儿你要执意离开这里,就说要回边境湖西城老家,只有到了边境我们才有逃跑成功的机会。
到了那里你去德胜酒楼,那里是我的人,你将这雄鹰铜像交给那里的王掌柜,然后对他说你是鹰统领的妻子,他们会安排好你的。”说着,长袖下的的手暗里塞给她一个东西。
紧接着又道:“要是罗言问你的住处,你直接给他说十里坊赵宅便可。
只有你去了边境,这罗言肯定也会带着我跟着你去的。现在你装恨我的样子推开我打我一巴掌,然后坐车离开。快,不要犹豫。”
田小糖闻言,眸中有着不忍,可她知道,时间不容她多想。
想到这里,她一个用力推开萧敬,随即一个耳光用力打在了萧敬的脸上,然后气愤无比的骂道。
“你这不负责的狗男人,一走多年对我们母子不管不问,现在好不容易回来,却还背上了人命官司,你还不如不回来,你不要回家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去。”
骂完,冷脸看向罗言:“大义兄,这狗男人既然涉嫌杀人,你就抓他走吧!我相信你不会冤枉他的。
我就先带着孩子回湖西城了,有什么消息你派人给我说一声。”
“义妹,他怎么说也是我妹夫,我会秉公办案的,只要证明人不是他杀的,我便会放了他。
你还是先别回家,你先跟我回安国城等消息的好。”罗言一副长兄的口气。
“大义兄,我好几年没回家了,既然到了这里,我自是要回家看看,我相公的案子由你处理我很放心,我相信大义兄不会让我守寡的。”田小糖看似和气道。
罗言看着她成熟美丽动人的容颜,眸色暗闪了几下:“既然义妹如此相信为兄,我也做个顺水人情,我将办案地移到湖西城办理,这样你就能随时会知道你相公的消息。”
“多谢大义兄为我着想,他日我相公若没事,我定会摆酒答谢。”田小糖故意冲他灿烂的一笑道。
这样他才不会随意杀了萧敬,她要让这罗言知道,她虽气她男人,可也是在意他的。
“自家人无需客气。你先上车离开,我们随后跟着。”罗言看着她对自己笑得那么清新脱俗,眼中的喜欢丝毫不掩饰。
“好。”应着,转身看向萧敬,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恨铁不成钢道:“你要好好配合大义兄办案,知道没?”
“知道了夫人。”萧敬眼底闪过好笑,然后低头应道。
田小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上了马车。
“来人,将人犯绑了带上马。”罗言沉声命令道。
萧敬也不反抗,就那么配合着让他们绑了自己。
待将他绑好,便将他放在一匹马上,然后一人牵着绳子一头骑在另一匹马上控制着他。
这时,前面的马车缓缓驶向前方,后面的人马随后跟着。
车厢里的田小糖眸中有着担心,她不知道萧敬怎么安排的,万一他有什么意外,她的罪过就大了,毕竟事情是因她而起。
正担心着,小文睿醒了,他看了看车厢,小手揉着眼睛道:“娘,我爹爹呢?”
“他有事离开了,过几天就回来。”田小糖编着理由道。
“哦!”
田小糖将他搂在怀里,忧心忡忡的不再说话。
这天傍晚,他们在一个城镇落了脚,田小糖牵着小文睿下了车,回头看向那些刚刚下马的官兵。
她想看看萧敬,可扫了一圈却没看到他,反而看到罗言向她走来。
“大义兄,我相公呢!怎么没看到他?”
“我让人带他先去湖西城官衙了,你放心,只要他跟案件无关,我便会立马放了他。”
“大义兄是当朝礼部尚书,做事一定是公平公正,我不担心我相公会有事。”田小糖浅笑道。
“义妹这样说,我更要小心办理了。你们母子饿了吧!我们先去用饭。”罗言温和道。
“好啊!有劳大义兄了,小文睿,快谢谢大舅舅。”田小糖压下心中的气怒,装作若无其事的道。
“谢谢大舅舅。”
“不谢,小文睿,跟着大舅舅进客栈吧!”说着,牵起小文睿的小手,便走进客栈。
田小糖敛下眼中的憎恶跟着走了进去。
待三人坐好,罗言点了几道好菜,让田小糖也点两样,田小糖笑着推辞了。
“义妹,你这样如花的女子嫁给一个闯江湖的男人委屈你了。”罗言看似关心道。
“没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叫我摊上了呢!大义兄,他虽对不起我,可终归他是我相公,我可不想他有事,还望你到时高抬贵手饶了他。”
“义妹如此有情义,他还真有福气,你放心,我会酌情处理的。”
“那多谢大义兄了。”
“你无需谢我,谁叫你是我的义妹呢!”罗言眸光暗闪的看着她,笑道。
“大义兄所言极是,我们怎么说也是兄妹,有事你自会帮衬着我。”
“那当然,义妹,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大义兄有话尽管说就是。”
“义妹,我们既然是一家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您说就是。”田小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