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让人严查了一番,待罪证齐全,便下令抄家法办,将兵部侍郎斩立决,全家发配北疆。
九夫人因为已独立门户,又曾是他的妾室,故此,萧敬网开了一面,并没有追究她的连带罪责。
身在一处宅院的九夫人听闻娘家的事,这让她侥幸的同时又有着伤心,毕竟她的娘家这一家破人亡,她的靠山也就没了。
这天深夜,九夫人正睡的香,忽然房门被人推开了,九夫人迷迷糊糊的看向来人:“阿凤,你进来……。”话还没说完,忽见她身后还站着一个大汉,这让她立马清醒了。
“阿凤,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领男人进来,滚出去。”
“杜新兰,你以为你还是摄政王府的九夫人吗!现在你娘家也倒了,你还嚣张什么。”阿凤眼中有着一丝阴狠。
“你这贱婢,谁准你呼我其名的,你这犯上的丫头给我滚,我不再用你了。”九夫人气怒道。
“九夫人,我走是要走的,不过,临走你将那一万两银子交出来。”
“你妄想,你赶快从我房里出去,不然我可喊人了。”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大哥,动手吧!”说着,阿凤闪到一旁。
那个大汉几步走向床前,这把九夫人吓得脸色大变:“你们想干什么?”
“这都看不出来吗?自是要杀人劫财了,也算你给那十夫人偿命了。”阿凤嘴角微勾的笑道。
“你敢,我怎么也说是摄政王的人,他不会饶了你们的。”九夫人一脸惊慌的往床里缩去。
“你是上吊自杀,关我何事。大哥,不要耽搁了。”阿凤狠声道。
那大汉不再驻足,一把将九夫人扯过来,然后用枕头蒙住她的头,双手用力的按在上面,一直等到身下的女人不再挣扎这才放手。
“大哥,给你绳子,将她吊在房梁上。”
大汉依言将绳子绑在房梁上,随后阿凤帮着他将九夫人挂在绳套上,做出自杀而死的假象。
接着两个人翻出那一万两银票,又将屋子收拾整齐,阿凤便让她大哥带着银子走了。
而她第二天一早便去摄政王府找到管家,向他说明了九夫人自杀的消息。
管家闻言怔了一下:“摄政王都饶了她,那杜姑娘为何还会自杀?”
“管家,你有所不知,杜姑娘的娘家突遭巨变,她伤心不已,整天以泪洗面。
昨天她母亲及家人去北疆,杜姑娘怕他们到了那边受苦,便把那一万两银子给了她娘家人,等她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万没想到,她会想不开悬梁自尽了,都怪奴婢没有好好的看着她。”阿凤表现的一脸自责。
“这不关你的事,我先回禀摄政王,等会儿我去处理她的后事,你先回去吧!”管家不疑有他,转身向府里走去。
阿凤眼中有着得逞的笑意,转身便走了。
萧敬听着管家的禀报,眉头只是微皱了一下:“你去处理吧!”对他来说,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杜新兰恐怕也没想到,她害死十夫人后,她的命运竟会如此凄惨。
田小糖不知京城的事,她这一路走走停停,两个多月后她来到了高丽国的边境。
此时肚子里的胎儿已经四个多月了,也已出怀,她也不好再穿男装,毕竟她是要找个落脚点养胎,她穿着男装像什么样子,这样只会引人怀疑。
她现在是一副妇人打扮,浑身上下都朴素无比,头上一点儿点缀都没有,就和普通妇人一般。
一连赶了几天路,她来到了安国城,这次她没有选择在乡下落脚,毕竟她现在怀着身孕,她要买什么东西,还是城里方便,现在她要以孩子为主。
她找了一家大客栈便住了进去,待歇息了一天,第二天她便出去找房子,最好能找到离着街市近的人家,这样她出行购物也方便。
几经打听,还真让她找到一家,这家人要去京城投奔儿子,说是做了大官,他们便想将房子卖出去。
田小糖也看中了他家,这户人家是三间土砖房,院子不大,很适合她一个人住。
跟房东讲好了价格付了定金,房东让她过两天便搬过来,他们那天便去京城。
两天后,田小糖上门,那房东将钥匙给了她,便和老伴去投奔儿子了。
田小糖住进新家,里面基本用的东西都有,这让她省的置办了。
她去街市上买了两床新被褥,又买了柴米油盐,凡是用到的东西她都买了,然后加钱让人给她送到家里去。
一连几日,她的日子过的平淡惬意。这日,她出门打算买一些婴儿要用的东西,她要准备婴儿衣服和尿布之类的。
来到街市,很快便看到一家布庄,田小糖进去挑选着布料,她选的都是最好的棉麻布料,这样的布料吸水性很好。
就连衣服也是棉麻的,婴儿穿柔软的布料会舒服些。
她买了三种颜色,有做衣服的,有做鞋的,有做尿布的,还有做婴儿被褥的。
待买好,她便回家了,她有着原主的记忆,针线活还是会的,婴儿衣服和鞋她虽然没做过,她可以找邻居帮忙教她。
等孩子出生后,他的穿戴都要靠她自己,趁现在孩子没出生,她要好好学做衣服。
她刚进家不久,院门便被敲响了,田小糖纳闷的打开院门,只见一个年轻妇人站在门口。
“你找谁?”
“你是新搬来的吧?”年轻妇人一脸和气道。
“嗯!你是?”
“我是你邻居,就在隔壁,你叫我陈嫂便可,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谢谢陈嫂,屋里坐。”这人既然是邻居,她也不好让人站在门外,维持邻里关系还是很重要的,正好她也能求她帮自己做孩子的衣裳。
“好啊!我们要多走动走动才能熟络。”陈嫂笑道,便进了院子。
田小糖将她让进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陈嫂,您喝水。”
“谢了,你怎么称呼?”陈嫂接过茶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