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糖不管他的喝声,转身随着队伍走。
那骑兵一见,只能骑马跑向前面那辆马车。
不多时,那辆豪华马车停了下来,那骑兵又跑回来:“摄政王让你去见他。”
田小糖脚步微顿了一下,这才走向前面那辆马车。
待走到车前,田小糖想了一下:“摄政王,不好意思,耽误大家赶路了。”
车内的萧敬顿了片刻,掀开车窗的布帘往外望去,这一看,眸色微怔了一下。
只见女子头发散落,小脸红肿,鼻子还有血渍,衣服也凌乱不整。
可就是如此狼狈,女子的神情也表现的毫不在意。
“上车。”语气微沉。
田小糖咬了一下红唇,这才上了他的马车。
待她进了车厢,不等萧敬发话,便坐在一个角落里,没有上前一步。
这车厢很大,空间也很宽敞。
马车继续前行着,田小糖掏出一方手帕擦着鼻子,忽略脸上的疼。
“打架了?”萧敬忍下上前的冲动,问道。
“嗯!”
“为何?”
“她们骂我,我哪能让她们骂,所以就打起来了。”田小糖继续擦着鼻子,头也没抬道。
“骂你什么了?”萧敬俊脸沉了沉。
“还能骂什么,自是说我身份低贱了。”田小糖见手帕上没血了,这才抬头看向车厢另一头的男人。
“你就那么在意你的身份?”
“是人都是有尊严的,我又没吃她的喝她的,她凭什么看不起我。”
萧敬眸光深邃的看着她受伤的小脸,最终还是看不下去:“过来。”
“干嘛?”田小糖没动地方。
“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田小糖犹豫了一下,这才走过去,萧敬示意她坐在身旁,田小糖只能坐下。
萧敬打开一旁的矮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箱,然后打开拿出一个小铁盒。
“这是消肿的药膏,自己抹。”萧敬将药递给她。
要在平时,他也就给她涂上了,可现在他不能再与她靠的太近,就算他只是与她捧场做戏拿她当个玩物,他也不能沉迷于此而玩物丧志。
田小糖接过药,打开闻了闻,一股清凉的药味散了出来。
她的药当着这男人面前是不能用了。想着,用手指抹了一点儿,然后凭着感觉在脸上乱抹一通。
萧敬一旁看着,唇角微不可察的扬了一下。
田小糖涂好药,将药递给他:“还给你。”
“你拿着吧!这药多抹几次才见效。”
田小糖也没再和他客气,便将药装进自己做的小挎包里。
“阿豹。”萧敬掀帘叫过自己的贴身侍卫。
“摄政王有何吩咐?”
“去把那两个侍女掌嘴三十,然后扔在路上。”萧敬冷冷的下着命令。
“是。”
萧敬放下车帘,然后不再说话。
田小糖没想到他会替自己出头:“其实你不用替我罚她们,她们也没占便宜。”
“谁说本王是在给你出头,行程的路上打架自是要惩罚,本王只是照章办事而已。”萧敬淡声道。
田小糖闻言,觉得也是,他这人一向赏罚分明,怎会让人坏了规矩。
打架!那她呢?她也打架了,他是不是也要罚她?
想着,不由离他远了一点儿,希望他别想起自己。
她心里忐忑了片刻,也不见男人说话,想来他不罚自己了吧?
萧敬这时拿起矮几上的兵书看了起来,完全把田小糖无视了。
田小糖也不去打扰他,随着时间一长,马车不停的晃动,田小糖一阵困意袭来,眼睛不知不觉便闭上了。
萧敬正看着书籍,忽觉肩膀一沉,这让他不由侧身看去,只见女子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眸光深邃的看了她片刻,抬手将她抱在臂弯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睡。
想着女人的一颦一笑在眼前闪现,尤其是她那双美丽灵动的眼眸,让他每次见了都不自觉的唇角往上扬。
以后他要习惯没有她的存在,现在他才知道,即使养一个宠物也会有心生不舍的,何况是一个与他春风一度的女人。
一连半月的赶路,萧敬率领着出访的兵马回了誉丰城。
这一路上,二人虽同车而眠,萧敬没有再碰过她。
田小糖也落个自在,他们这样挺好的,等分开了,谁还记得谁。
田小糖一路跟着萧敬回了宫,待走到寝殿门口,萧敬停了下来,刚要说话,田小糖很识趣道:“我去百香园。”
萧敬俊脸阴沉了下来:“你就不问问本王为何如此吗?”
“摄政王想做什么自有你的道理,我只服从就是。”
“你倒明白,滚!”萧敬恼怒的说完,转身便进了寝殿。
这一路,他不理她,是他有他的不得已,可她也不主动找他说话,平时的巴结讨好去哪儿了?枉他对她那么好,她既然看出自己有心事,也不哄他开心,任他一路心情不爽的待着。
田小糖看着他愤怒的背影,美目眨巴了一下,他要的不就是两厢互不打扰吗!不然他干嘛忽然冷着自己?自己只是随他所愿,他不夸她善解人意,还跟她发脾气。
想着,便去了百香园。
一进百香园,便见院里有几个女子正在晾衣服,她们见到她,都不由停下手上的活计。
“田侍妾?你怎么回来了?”一个女子走过来道。
田小糖见过她,只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她所知道的几个侍妾都被打发走了。
“摄政王不需要我伺候了,我当然要搬回来。”田小糖浅笑道。
这时有一个女子走了过来,神情有着诧异:“你这一跑好几个月,摄政王竟然还让你活着。”
田小糖也记得这个侍妾,只是她们速来没有交集,所以,自己也不知道她姓氏名谁。
“那是摄政王仁慈。你们忙,我回屋了。”说着,便走向自己之前的屋子。
一进屋,只见一个女子正坐在桌前绣着花,待看到她进来,不由问道:“你找谁?”
“呃!你是新来的侍妾?”田小糖有些尴尬道,看来自己的屋子被人占了。
“都来好几个月了,也不算是新来的。”张青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