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糖才不信他说的,她宁愿相信猪上树,也不相信男人的嘴。
又过了几天,田小糖给他拆了药线,萧敬看着针眼的疤痕,眉头微皱:“好丑。”
“这伤疤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化的,再说,这疤痕又在胸口上,不影响美观的。”
她倒是有去除疤痕的药膏,可她并不打算给他用,他只是拿自己当个玩物,她也只是对他虚与委蛇,他们根本没有感情可言,她干嘛要对他上心,救了他就已是她大度了。
“怎么不影响,你看了难道不嫌弃本王吗?”萧敬将她拉近,嘴角扬起一抹邪魅。
“哪能呢!我对摄政王真心一片,你的缺点在我这里也是优点。”田小糖双手搭在男人的肩膀,假笑道。
“马屁精,就知道哄本王开心。”
“摄政王开心就好。”
“我们去御花园走走。”说着,便牵着她走出寝殿。
不多时,二人相携的来到御花园,只见四周虽然没有鲜花开满园,却有着小桥流水,亭台楼榭,还有落尽树叶的花木,远远看去别有一番景致。
“冷吗?”萧敬牵着她的小手道。
“不冷,这貂裘很保暖。”田小糖嘴角微勾道。
“你想家了吗?”
“当然想了,谁出门久了不想家。”虽然她不太想,可终究也是她的家,等她恢复自由后,她就可以回去了。”
“你爹和那明月公主到现在还没下落,李将军多方查探都没有找到他们。”萧敬边走着边道。
田小糖闻言,心里有着一丝放心,不管怎么样,她也和田老爹做了三年的父女,她还是不希望他被抓到。
“摄政王,要是有一天你抓到我爹,你要如何惩治他?”
萧敬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只见女子美丽动人的眼眸正看着他。
“他犯了两条杀头之罪,一是,他竟敢用他人顶替明月公主蒙骗本王,仅这一条本王判他个腰斩都不为过。
二是,他协助明月公主逃离皇城,犯了包庇潜逃的罪行,这也是要杀头的。”萧敬语气微冷道。
“只是一个公主而已,又不是什么皇子,对你们造不成威胁的,你们何必追着他们不放。”
田小糖觉得明月公主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对他们平邑国统一天下并无妨碍。
“你想的太天真了,她虽是一个公主,可她的影响力是不可估量的。
那些豫商国的残余势力会誓死追随她的,本王若是任其发展下去,豫商国永远不会安定。
要想尽快让天下大定下来,那明月公主必须找到,只有她死了,那些残余势力才会土崩瓦解,没了豫商国的皇家子嗣,他们造反就没有意义了。”萧敬道。
“我想的太简单了,能不能到时候留我爹一命?”田小糖有些拿不准道。
“不能,你爹是顽固不化的追随者,这样的人很难臣服,为了安国大计,他们这样的人必须死。”萧敬冷酷道。
田小糖看了他片刻,然后侧过身继续走:“将来他要真有那么一天,也是他自找的,怪不得谁。”田小糖有些恨其不争道。
“你这么想就对了,路是他选的,出事自是他负责。”萧敬在她身边走着。
二人并肩的走着,聊着,男人高挺俊拔的身上披着一身黑色尊贵的貂裘披风,女人则一身白色貂裘垂到小腿,一黑一白的两个人走在没有颜色的花园里,又给御花园增添了一分淡墨的油彩。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田小糖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萧敬把她宠成了宝,每次出宫后,都会给她买一些吃的玩儿的,他这样待她,田小糖都会惊喜的抱住他亲他一下,两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对恩爱夫妻,羡煞旁人。
这天,田小糖正坐在桌前发呆,萧敬走了进来:“别傻坐着了,本王今天带你出宫玩儿。”
“出宫?”田小糖意外道。
“对,出宫。”萧敬拿起衣架上的貂裘给她披上。
田小糖看着他一脸笑意的俊脸:“怎么想起带我出宫了?”
“怎么,不想去?那就当本王没说。”说着,作势要脱掉她的披风,田小糖赶紧道:“想去想去,你别急嘛!”
“这还差不多,走了。”说着,将披风上的帷帽给她戴好,这才牵着她走了出去。
出了寝殿,有一辆豪华的皇家马车停在门口,车后面站着两排整整齐齐的官兵。
二人先后上了车,马车便向皇宫外驶去。
“今天怎么想着带我出宫了?”田小糖靠在男人的怀里问道。
萧敬眸光微闪了一下,笑道:“本王见你有时呆坐着,想着你一定很闷,就想着带你出宫散散心。”
“我有那么明显吗?”
“嗯!就差把我很闷写在脸上了。”萧敬又将她抱紧了一些笑道。
“那我们去哪儿玩?”
“随便玩儿,我们可以逛街,逛商铺,今天本王让你尽兴。”
“这么好?你该不是有所企图吧?”田小糖坐正身子看向他。
“你有什么可让本王企图的,本王想让你高兴一下,你却怀疑本王,算了,我们回去好了,以后你再想出宫休想。”萧敬眼底有着一丝心虚道。
“我就那么一说,你急什么,既然我们出宫了,我就要好好玩儿一次。”
田小糖也觉得自己多虑了,她人都是他的了,她还有什么他惦记的,想到这里,她便放了心。
“一会儿看到喜欢的,尽管跟本王说,本王一定会给你买下来。”
“好,我不会客气的。”
二人有说有笑的聊着,马车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一条热闹的街市。
“摄政王和田侍妾逛街,闲杂人等让开!”阿豹一连喊了三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摄政王带着侍妾逛街似的。
随着他的话落,身后的官兵立马疏散人群,把百姓赶到两旁,让他们跪下行礼。
田小糖放下车帘,眉头微皱:“我们出宫应该低调一点才是,你干嘛要大张旗鼓的。”
“本王攻占豫商国皇城,走到哪自是要立威的,只有这样,才让人畏惧臣服。”萧敬幽冷道。
“我觉得你这样更让人心生不满,这样笼络不了人心的。”田小糖跟他的看法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