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军医何在?”萧敬强忍最后一丝清醒喊完,紧接着便晕了过去。
这时范军医躲过大殿内厮杀场面走上高台,待看到萧敬已经昏迷不醒,不由大骇,又看了看冒血的胸口,更是紧张不已。
“田侍妾,你快让人把摄政王抬回寝殿,我去住处取医药箱过来。”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田小糖看着昏迷的男人,微愣了一下,按说这男人欺负她这么久,她理应恨他才对,他死了才好。
可看着他奄奄一息的脸庞,却让她怎么也恨不起来。看来,她的恨不代表希望他死。
“阿豹,快过来,摄政王受伤了。”田小糖收起心思,看向刚杀了一人的阿豹。
阿豹闻言,把战场留给了其他人,赶紧上了高台。
“你快背着摄政王去寝殿,范军医一会儿就到。”田小糖催促道。
阿豹也不多言,弯身把萧敬背了起来,然后向寝殿奔去。
田小糖紧跟在后面,神色略带一丝紧张。
他这么快便晕了过去,肯定是心脏处受了伤,这是需要开刀做手术的。
不多时,阿豹便进了寝殿,将萧敬放在床上。
田小糖上前脱了他的衣袍,给他检查伤势,只见那剑伤紧贴在心口边缘,若再刺正一分,这狗男人便见阎王了。
范军医还没来,她只能撕下男人的里衣先给他止血,不让血流的太快。
她此时需要范军医的医箱做掩护,所以,她必须等。
不多时,范军医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田小糖接过医箱:“范军医,阿豹,你们都出去,我给摄政王治伤。”
“好,那我们在外面等着。”范军医自觉性很高,也不多问,转身便出去了。阿豹随后跟着。
田小糖将门插好,这才来到床前。接着唤出太阳能医用灯挂在床顶。
然后唤出几种药注射进输液瓶里,接着用针头扎进萧敬的胳膊,给他输液。
随后给他打了麻药,这才唤出需要手术的东西,待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便用吸血棉给萧敬擦了一下血,这才给他开刀。
不多时,便看到心脏出血的地方,田小糖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双小手稳准狠的给男人止血和缝制伤口。
不知不觉的便过去了一个时辰,田小糖这才收手。
看着包扎好的绷带,又抬眸看了看脸色惨白的男人,神色不由放松了一些。
“狗男人,幸亏有我,不然,你就翘辫子了。”田小糖拧了拧他的脸道。
等着药液输完,田小糖将东西全部收进空间,待收拾好,这才打开房门。
“田侍妾,摄政王怎么样?”阿豹上前担心道。
“应该没大碍了,等一会儿他醒了就没事了。”田小糖道。
“田侍妾,摄政王心脏可受了伤?”范军医问道。
“伤的不重,我已经给他处理了。”田小糖没有细说。
“田侍妾,要不要给摄政王开点儿药?”
“你去给他熬碗止痛药即刻。”
“好,我这就去。”说着,范军医便出去了。
“田侍妾,若是有什么要做的,你尽管吩咐。”阿豹眼中有着佩服道。
“暂时没有,你先下去吧!”田小糖和气道。
待阿豹走后,田小糖走到床前,然后唤出一粒胶囊塞进萧敬的嘴里,让药自行化进他胃里。
这药是有助于伤口愈合,之前她给蒙林吃了一粒,他才好的如此之快,这药只吃一粒便可,三天后,这男人的内脏便无大碍了。
夜风又起,拍打着窗户啪啪作响,田小糖给他灌了中药,便让范军医下去了。
她是为了掩人耳目这才让范军医熬了一碗中药,他受如此严重的伤,要是不喝药会让人怀疑的。
随着夜色加深,三更天已过,田小糖便脱鞋上了床,然后便铺床躺下了,她怕碰到男人,于是尽量靠床里边睡。
当她睡的迷迷糊糊时,忽听耳边传来痛苦带有虚弱的声音:“来人,给本王倒杯水。”
田小糖闻言,连忙起身下床给他倒了一杯温茶。
“摄政王,水来了。”田小糖来到近前,刚想给他灌水,发现他躺着不好喝下。
于是,田小糖拿起药碗里的药勺给他喂水。
萧敬嘴里喝着水,眼眸却看着她,他此时已经清醒了过来。
“喝个水你总看着我作甚?”田小糖收起茶杯。让他一直盯着,让她内心慌慌的。
“当然是看你好看了。”萧敬唇角微勾道。
“受个伤都不忘调戏女人,看来你的伤还是伤的不严重,要知道你这么有精气神儿,我才不救你呢!”田小糖将茶杯放在床头,言不由衷道。
“本王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管的。”
“我要不是怕你死了,没人护我周全,我才不救你。”
田小糖后来也想过了,这男人要是真死了,她的命运比现在更糟,首先那个国舅爷便会跳出来为难她。
“真是这样想的?”萧敬抬手摸向她的小脸,不想却被女人躲开了,他刚要生气,可下一秒他的手便被女人握住了,然后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轻斥道:“你刚动了手术,不要乱动。”
萧敬听着她斥责,不气反笑,这女人看似说话无情,却在行动上关心着他。
“上来,很晚了。”
田小糖这倒没拒绝,越过他爬进床里,然后钻进被子。
“摄政王,快睡吧!睡觉对你的伤有好处。”
“你离那么远作甚,过来点儿,不然本王睡不着。”萧敬侧头看着她。
“我怕晚上压到你,这样安全一些。”田小糖没有动地方。
“本王都不怕,你怕什么,顶多你再费费事。快过来点儿,你还怕本王对你做什么吗!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啊!”
萧敬脸色发白,可还是忍不住调笑道,可刚一笑,立马牵动了伤口,疼的他皱紧了眉。
田小糖见此,背着手唤出一粒白色药片,趁他不注意塞进他的嘴里,男人忽觉口里一苦,就要吐掉,却被女人按住他的嘴。
“吃进去,这是去痛的,范军医嘱咐的。”
萧敬闻言,苦着一张俊脸咽了进去:“这什么药,可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