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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次的任务,和金师兄有关了。

“金师兄怎么突然要回乡了?”

闻言,金启新无奈地笑了笑:“家父寿数将近,传信来凌云宗,想见我最后一面,身为人子,常在外求仙问道,父母年事已高却不能在身边侍奉,本已是大不孝,若连这最后一程都不返家的话,于人伦有愧,于道心有损,只是这赁堂管事弟子的职位一日不可有空缺,既然决定了离开一段时间,我也只好自行辞去这一职位了。”

楚落边听着边默默点头,而后又问道:“金师兄的家乡在哪里,好玩吗?”

“我家在汀兰郡,虽不如其他的郡县那般繁荣,但胜在景致不错,返回家乡的话要过一条春沐江,江景更是绝美,此时又正值年尾,估计凡俗的人们也都在张罗着过年的事呢,该当是好玩的。”

“那我可以一起去吗,也在外边过个年。”楚落笑道。

听闻此言,金启新有些惊讶:“不会耽误楚师妹的修行吗?”

“我修行到了瓶颈期,也是时候外出寻一番机缘了,金师兄若不觉得麻烦的话,就捎带着我一个。”

“怎会觉得麻烦,”金启新的脸上是有些惊喜的,“若能和同门一起回去,家父和兄长们自然会相信我在凌云宗内过得很好……对了,楚师妹既然是长老亲传,若出宗的话,应当要和师尊报备一下的吧。”

“也是,”楚落说道:“那我这就去通知师尊和其他长辈,然后准备一番,明日再来碧落峰上寻你。”

“好。”

楚落去了平安坊。

“只是回乡探亲的话,应该也遇不上什么危险吧……算咯,多做一番准备也不是什么坏事。”

楚落摸出了灵石来:“老板,来两打轻身符。”

“好嘞,两打轻身符,附赠十张美梦符!”

“老板,你这是又研究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符卖不出去了吗?”

“哎哟,其实我这美梦符挺好的,就是画之前忘记了修士都不用睡觉的嘛……”

楚落仔细想了想之后,又道:“那你还有多少美梦符,我全要了。”

“不多不少,还有二十张,嘿嘿,难得遇见个识货的人,那我就收你一块儿下品灵石,讨个彩头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给,一下品灵石,哈哈哈……”

同师尊、师祖还有掌门说了自己要出门的打算,又有门内的筑基弟子同行,第二日便可启程了。

管事弟子的月俸很高,金启新积累了这么多年也有些小富,他的飞行法器是一艘飞舟,外表低调,内里舒适安逸,速度虽比御剑要慢,但可比许多飞行法器快上许多了。

汀兰郡距离凌云宗还是很远的,飞舟用了两日才抵达边界。

金启新收了飞舟,一路领着楚落来到了春沐江边,付了银钱,登上了停靠在江边的楼船。

“楚师妹一定要看一看春沐江的江景,当然得是在这楼船上观赏为最佳了。”金启新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楚落往前走。

而待两人登上了楼船之后,那坐在岸上的渔翁们才小声说了起来。

“这两个是外地人吧,没先去求个平安符保佑,就敢坐晚上的船过春沐江了?”

“是啊,若不是迫不得已,谁会选择来晚上渡江?这些年春沐江可是出了不少的事,坠江了许多的人呢!”

“而且有好多道观的道长们都来看过了,将整个春沐江,水上水下找了个遍,结果什么都没找出来,等到了晚上,该出事的还是会出事,唉……”

“你看那楼船的船主,就硬生生地站在那儿,咱们想提醒那两个外地人都提醒不成,敢情他是有符清观相赠的符宝,出不了事儿,那楼船上的其他人呢?”

这边的渔翁扎堆儿说着,另一边,那站在渡口抱着剑,先前收了金启新船费的中年男人直接朝着这群钓鱼的小老头走了过来。

“你们又在传什么闲话了!”中年男人血气方刚,声音也很是洪亮,“又在说晚上渡江不吉利了吧,我告诉你们,我有这把符宝加持的宝剑在,遇鬼斩鬼,遇魔杀魔,几个月来都没有出过事!那船上的渡客们有我护着,他们也不会有事的!你们少嚼些舌根!”

这船主虽没有灵根,却是个习武之人,有些耍剑的招式,符清观便赠了符宝加持在他的佩剑上,使之拥有了驱鬼驱魔的作用,自重开楼船的几个月来,他也用这把剑斩杀了几个从春沐江下冒出来想要找人替死的水鬼,如今自然是信心满满。

一群小老头都被他吓得不敢说话,陆陆续续地提溜着鱼篓子离开了。

船主硬气地哼了声,转头便往楼船的方向走去,扬声道:“开船咯——”

已至傍晚时分,天空飘起了薄雪,楼船也启动了,此刻的江景才是最美的。

站在船舷边,行在返乡的路上,看着那陌生又熟悉的春沐江,金启新的心中满是惆怅。

“还记得我年幼时,家中贫穷,为了给我凑齐上凌云宗求仙问道的路费,街坊邻里们都来帮忙,最后租下了一条小木船,大概还不及这楼船的十分之一呢……那年爹撑着船送我渡江,我第一次离家远行,来这春沐江上,隔了好远就瞧见一艘灯火明亮,奢华无比的大楼船,楼船之上载歌载舞,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哈哈哈,还记得那天爹问我想不想坐大楼船,我也问爹想不想坐。”

楚落站在他的身边,像个小老头一样倒背着手,就差抚须长叹了。

“果真如金师兄所言,这楼船上面的江景,妙极,妙极!”

“就是我怎么觉着这楼船上的人有点少啊,也没有载歌载舞,大家看起来似乎很害怕的样子。”楚落又忍不住说道。

金启新仍感慨着:“大概是近乡情更怯吧……我也有多年未曾回过家中了,唉……”

楚落仍摸着下巴思索,忽然间看到船主一个人抱着剑,坐在船头喝着烧酒,瞧着有几分紧张,喝酒似乎是在给自己壮胆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