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姜玉柱以一个四鞠躬把许大茂送走的消息登上了红星厂的热搜。而家里,许大茂则是不断抱怨,“爸,你平时可不是这么教我的,这一次,你怎么就认了呢。我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呢,哪有心情去传他的谣言,上次我说他坏话还是当初娥子她妈到大院来,他姜玉柱在背后说我坏话的时候呢。”
“大茂啊,这你还看不出来吗,你我不认又能怎么样,这易中海明显是有备而来啊,今天他敢这么说,那必然是手里有证据啊,就算是伪造的又能怎么样。你我拿不出他伪造证据的证据,就凭他的威望,还不是他说啥就是啥。以后啊,你得离他远点,他那点小心思,我也不是看不懂。”可惜易中海的算计全都落空,他想着让许大茂和姜玉柱搞好关系,但是许父也是人精一样的人,哪里不明白什么意思呢,只是自己身份尴尬,不好明说。
“大茂,我给你说,你们大院这三个大爷,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后院的刘海中,你在说话上奉承着他点,做出一副接受他领导的样子,他基本上不说偏向你,但是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啥事不管。至于闫老三,这是个泔水桶都要躲着走的主,你天天拿着东西招摇过市,对他也没什么表示,他能向着你吗?今天我算是明白了,大院里这三个老不死的,只要不涉及他们的利益,一个比一个公正,但是要牵扯到他们自己的利益,维护三个大爷的自身利益,就成了他们共同的目标。也就说,你想搞姜玉柱,他是易中海的人,你就得面临三个大爷的压力,懂了吧。”
“不明白。”许大茂很实在,他就是再有小聪明,毕竟人生经验少,有些事还是弄不清楚,在自家老爹面前,也不用装聪明。
“也就是说,你们大院里这种情况,很复杂,总体上是,他们三个大爷一伙,其他人一伙,他们三个大爷之间还有各自的利益群体。其他人之间,也是相互结盟的状态,你没看昨天,何家那两个小崽子出来的时候有几个人蠢蠢欲动吗,这个团队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才是你们大院最厉害的一波人,可惜你这个媳妇,你这个身份人家看不上。真没想到,你们小小的一个大院居然比三国还乱。”
“爸你的意思是,两个人是有人指使的?”许大茂对什么团体,结盟什么的不感兴趣,他已经知道怎么报复姜玉柱了,但是对于他的大仇人何雨柱,他的敏感性异常的高。
许父听到这话之后直接给了许大茂一巴掌,“你怎么听不出重点呢,不过有人指使他俩倒不至于,应该就是孩子闹着玩,也有可能是你之前得罪过他们,他们来报复你了 你没见傻柱当时就愣了吗?”
“爸,我疯了,我去得罪两个小屁孩。”
“这谁知道,我看你还是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说开就好,这些小屁孩干事不跟大人似的有分寸,说不定会弄出什么东西来,但是他们毕竟都是孩子,咱们也不好说什么,回头让你媳妇去打听打听,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要报复姜玉柱,现在还不合适,你得再忍忍,就算是没有证据也不行,现在的形势对你老丈人这些人来说有点好转,不过这才是个头呢,回头我再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再给你说。”
许父在电影院上班,他见识了很多,凭借工作证和刷脸进入某个放映厅看电影的人,从原来的几个人或者十几个人找一个没人的时间,找一个嘴严的放映员偷着放违规电影。变成了几十个人,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直接划了一个房间专门放这种电影,门口还挂着牌子,特许电影放映厅。许父也只是看到了这里面透露出来的对于娄老板这一类的解锁,他却没有看出来,这是官僚和资本对文化进行的垄断和割裂。
这边刚交代完,许母进来了,她现在面对娄晓娥特别难受,娄晓娥没有孩子,按理说是理亏一方,她这个婆婆应该有天然压制力,但是因为他们有别的想法,导致她在面对这个儿媳妇的时候,总是感觉低人一等,尤其是,这一次她丈夫还专程嘱咐让她让着娄晓娥一点。许大茂爷俩屋里说话,她不好进来,又不愿意和娄晓娥大眼瞪小眼,所以就出去转了一圈,然后就碰上了来道歉的梁拉娣。说两个孩子误会了,说他们两个看到许大茂的眼神不老实,才想着报复他的。
一听这话,许大茂直接炸了,“我能看上她,她除了能生,哪一点能比得上我媳妇。”要说梁拉娣刚来的时候还行,挺漂亮的,但是经过了这十来年的投喂,以及三次生孩子,再加上也不怎么注意身材管理,那比娄晓娥可真就差一节了。但是紧接着就沉默了,自己为啥要看梁拉娣,不就是她能生吗,又提起了孩子这个问题,屋里顿时冷了下来,没法说。娄晓娥这一个多月,也进行过检查,确定了身体没有问题,心里也有了底气,而许大茂也是检查过的,也没有问题,那就只能说缘分不到了。
不得不说,娄晓娥是幸运的,因为曾经身份压制,以及许家不切实际的幻想,导致许家不敢对她用强,而且她自己也有钱,有见识,能够自己去医院检查身体,所以避免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要进嘴的情况。这个年头,因为愚昧无知,生不出儿子来,吃各种偏方吃死的人有的是,甚至死了都不能进祖坟。这些偏方那真的是千奇百怪,甚至还有地方偏方说,吃了男孩的小荔枝就能生男孩的扯淡说法。
这种尴尬很快就被许父打破了,“那个,啥,小娥,大茂这里就麻烦你了,我那边还有工作,先走了。”说完就要收拾东西离开。但是他们离开了,就留着许大茂一个人在接受来自娄晓娥的狂风暴雨。娄晓娥客客气气的把两个人送走,直接一把把手里的检查单糊到了许大茂的脸上,“睁开你那双狗眼看看,老娘没事儿,老娘能生,没孩子是你老许家祖上没积德。别说这个那个了,你就是找个母猪,你也没孩子。”声音不大,所以外人并不知道。
不下蛋的母鸡,这个称呼对于娄晓娥是一种莫大的伤害,也是一种压力,话说不在压力中爆发,就在压力下变态,娄晓娥现在就属于变态级的,对外她乐于助人,开朗大方,要不是出身问题,真是一个好姑娘,但是对内,尤其是对许大茂,她情绪就不是那么稳定了,这种情绪也在不断给许大茂施压,就看许大茂什么时候变态了。
也许所有人都已经忘了,所有问题的争端,就是姜玉柱觉得秦淮茹出去相亲很愉快,对不起自己,所以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引起来的。许大茂没去上班,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报复,所以风平浪静的,直到某一天,姜玉柱又请假了,怎么呢,秦淮茹又一次请假了,说是要去见见男方的父母,姜玉柱知道,这一次秦淮茹要是接触良好,这门亲事估计就成了,以后在大院就很难见到她了,所以专门请了一个假在家里等结果,说实在的他也说不好,他到底是什么感觉。
结果秦淮茹回来的时候,脸色非常不好,这个不好可不是演的,她今天要耽误一天,又不能出现在别人面前,所以她直接去了一趟她名义上的娘家。虽然不是真的,但是上次回去住了几天,也多少恢复了一点感情,同时,秦淮茹拿各种票据下去换东西,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也挺受欢迎的,所以两边就说当亲戚走着。这一次,她又准备了一些票据,准备换成钱粮,顺带躲躲,名义上当然是相亲。
但是她这次回娘家并不顺利,原因是,她名义上的近支姨妈,远房婶子闹了她一顿。这就得怪秦京茹了,自从上次她回来说城里怎么好,怎么好之后,彻底把秦京茹给勾野了,一心想要嫁到城里去,在村里相了一个不成,相了一个不成,弄得大家都知道秦京茹的远大志向,而她父母也不是不疼闺女的人,又舍不得把闺女嫁给傻子残废什么的,所以秦京茹就成了媒婆眼里的另一种鬼见愁,实在是说不上对象了,严重影响名声了,弄得全家都头疼。
这一下,秦淮茹回娘家,可不正好撞在枪口上,也别管拿秦淮茹撒气合理不合理,气头上,谁管这个。她毕竟是个外人,受了委屈也不敢说,所以她的心情可想而知,只能被迫接受了,给秦京茹找个城里对象的任务,而且秦淮茹也有一个不错的目标。姜玉柱看到了就是这么一个秦淮茹,出来直接就问,“秦姐,今天怎么样,顺利吗?”
“行了,柱子,别问了,姐以后再也不找了,就守着三个孩子过了。”
“秦姐,怎么了?那小子欺负你了。”
“没有,没欺负我,他到挺好说话的,他妈不愿意,说天底下没有带着婆婆改嫁的。虽然他说是他可以好好的劝劝他妈,但是我拒绝了,没必要为了我让人家家里闹矛盾。行了,我没事,我也想开了,以后日子就这么过了,孩子长大了,总会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