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人扣了一个网左的帽子,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左一般都是积极的,心向群众的,一般来说是好的。但是这个词他用的明显是个贬义词,有明白的解释一下,谢谢。
“什么申请书,最近我除了两份要钱的申请,没有打过申请啊。”赵芹很是疑惑,自己要钱那已经是老生常谈了,不应该让领导这么吃惊啊。
“你没打申请,那这东西又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想通过这种手段逼着我们答应呢。”说着就从文件堆里抽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赵芹。“看到这份申请书的时候,我们几个人都气的不轻,甚至有些人都拍了桌子了,说是你既然这么愿意去,那就让你去,没了你张屠夫,大家也不至于吃带毛的猪。说实在的,看到这东西的时候,我都想放弃你了,太不成熟了,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种,怎么能用这种方法呢。还是咱们秘书长心细,说,你只有一个闺女了,你闺女不走,你是绝对不可能走的,咱们就算批了,上面也不可能放你走。要不,你早就在名单上了。”
赵芹听着领导说话,知道也是抱怨居多,两个原因,第一就是自己越级上报,而且是直接越了两级,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份申请书就相当于逼宫。当然她也能理解领导没说的话,就是因为这份申请书不可能被批准,逼宫的意味才更强。什么申请书呢,赵芹居然发扬风格,申请主动上三线,到最困难的地方去。通篇就是现场高调,再表决心,然后才是申请,根本就不符合三线申请标准。真正的三线申请书,基本上是先说个人能力,再说家庭情况,然后才表决心,申请。这份伪造的申请书上,根本就没有关于自己工作能力和个人家庭情况的介绍。
“领导,这种申请书基本上我天天看,我还能不知道标准格式怎么写吗,我就算写,也不至于写成这个样子啊。”
“那个格式基本上也就是说说,只要有人递交了申请,上面也批准的话,基本上都能通过,格式不格式的不重要。不过你说不是你写的,可是这都是你的笔迹,这怎么解释,章也是一样的。”
“估计是有人仿写的,签字这个地方有点不一样,我签字用的笔法和正常写正文有区别,估计是这一块练习的少,和正文风格非常类似,看来是有文件流出去了,他们甚至还伪造了一个章。”
“这种事,就两种情况,一种是有人和你有仇,想要通过这种手段陷害你,另一种就是你挡了人家的路了,想用这种办法进行清障,怎么样,有方法吗?”
“挡路还真没感觉,毕竟我们厂目前还没有可以威胁到我的人,但是得罪人的话,那可就太多了,这一次针对制冰机厂,我一下子就得罪了一大票人,这些人有没有动机,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绝对有能力。而且这件事范围并不大,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人是可以从这里或者更上面拿到我的文件的人。”
“你厂里就没有吗?”
“厂里我写的东西如果是给自己看的,写的一般都非常潦草,而且里面还有大量的再一次简化的字,基本上只有我和我们家两个孩子能看得懂,正常行文下发的文件基本上都是别人写的,我只管签字,只有往上交的文件,我才会认认真真的自己写。所以说在我哪里是很难找到我这么正式的字迹的。”
“那可就麻烦了,我这里可真的是鱼龙混杂,这样吧,反正你们也要改变归属了,换了新章之后先不要对外宣传,我对内有限的公开一下,说你的申请被驳回了,看看有没有二次递交的,我让保卫部门盯着点。”
“那谢谢领导,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要是我们这里出了问题,给你添麻烦才是真的,不过你也别掉以轻心,回去你也小心着点,看看是不是你哪里的问题。”
这件事对于赵芹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大事儿,说开了就完了,但是这里面涉及一个私刻公章的问题,这对于上级来说就是个大问题了,今天他能盗刻赵芹的公章,明天说不定就能盗刻谁的,主动干这件事的,抓不住就抓不住吧,但是背后这个刻章的人必须揪出来。
接下来,整个钢机二厂肉眼可见的忙了起来,有钱了,水泥厂要扩建,孙卫东的电窑不能基于水泥窑改建了,只能在新的地皮上重新建设,反正现在厂里有钱,还不是一般的有钱。程副厂长还要去接手制冰机厂,顺带把他的工人全部打散,先融入到钢机二厂现有的工序中来,毕竟这个厂那真是要啥没啥。要造空调,得先造造空调的机械,而且是基本上要从原材料开始起步。什么真空管,毛细管,压缩机,散热片等等,都是要从型材开始自己一点点加工,这是一个非常系统的工程。所以大家也渐渐的不回大院了,所以错过了很多热闹。
尤其是第一个,如果赵芹回去的话,她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写的那封申请书了。怎么呢,田雪,也就是齐远的现任媳妇,最近隔三差五的就来看看,看看能不能抓住一个气急败坏的赵芹。最近,齐远在内部报纸和内部通报上看到赵鑫的机会越来越多,虽然每一次,前面都有一大票人在前面,赵鑫这种小虾米只能敬陪末座。
但是齐远毕竟是赵鑫的亲生父亲,而且他从事的也是保密工作,所以他知道一些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东西。也知道只要是带赵鑫的研究人员名单,基本都得倒着看。所以他对于最近赵鑫的成果,一清二楚,欣慰的同时,也非常的后悔和愧疚,尤其是赵鑫为了不和他见面,在自己突袭了两次之后,赵鑫居然直接找上面告状了,让自己离她远一点。领导给自己说的好听,说小姑娘性子拗,等大大就好了,他们也会帮忙劝劝的,但是实际上就是警告,你离她远一点。再加上,赵芹也是上面经常点名表扬的,知道赵芹是他前妻的人每次说到这件事,都会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他,这也让他更后悔了。
偏偏,自家三个孩子,一个媳妇没有一个省心的,大儿子齐振,眼神阴鸷,感觉就像是谁都要害他一样,包括他这个当爹的和田雪这个当妈的,也都一样,他只相信他自己,偏偏他又对他弟弟妹妹特别的好,也不能说好,就是恨不得自己不吃不喝也要把好吃的给他弟弟妹妹,但是又对他们管的特别严,这不让干,那不能动,要是干了他这个当爹的还没说话呢,齐振这个当哥哥的就先动手了,然后又非常自责和懊恼。毕竟他是重生的,而且是不长脑子的重生者。
就比如齐振非常重视弟弟妹妹的学习,他自己学习也特别刻苦,但是弟弟齐兴根本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齐振能考80分,齐兴也就考六十分,但是齐振的要求是必须及格,否则收拾他。有一次齐兴的数学考了55分,然后就被齐振狠狠地揍了一顿,屁股比平时都大了三圈,家里人连拉都拉不开。就跟个疯子似的。揍完了弟弟,又开始懊悔,先是把自己的零用钱全都买成各种零食给他弟弟,然后就开始自虐,是真的自虐,拿着剪子划自己的手和胳膊,为此家里都得常备外伤药箱。可以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但是他的疯只表现在他们家里,在外面,他还是那个孝顺父母,友爱弟妹的好儿子,好哥哥。
至于齐兴那就不用说了,也许是被他哥哥压迫的紧了,总之只要在他哥看不见的地方,这小子就是一个混世魔王,整天和大院里这群二代们,呼朋引伴,招摇过市。才多大的年纪,十四五岁的年纪都已经学会调戏小姑娘了,整天穿着呢子大衣,蹬着自行车,到处闲逛,吃吃喝喝,要是没钱了,就从家里偷东西出去卖。这个人和他哥相反,他在外面是混蛋一个,但是在家里却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乖宝宝。至于小女儿齐珍珍,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被她妈惯的一身公主病,娇气的不得了,连学校里的老师都找过他好几次,要不是学校实在是得罪不起他们家,估计早就安排退学了。
但是就这么三个孩子,他还不敢管,这问题出在了田雪身上,自从田雪她叔叔和爸爸因为各种问题被处理了之后,田雪就充满了不安全感,对她这三个孩子看的那真跟眼珠子似的,除了她谁都不能管,谁也不能说,你要是多话,她真敢死给你看,就连上次他提了一嘴说他觉得齐珍珍这个名字和她姐姐重了,想改改,田雪都差点割了腕。而且她各种寻死途径都已经经历过两次了,为此齐远不得不向上级申请了保姆,专门用来盯着田雪。齐远感觉这个家,就是一群疯子。
和赵芹母女的相互扶持,其乐融融想比,齐远的现有家庭,老婆和孩子,那落差实在是太大了,就连齐远他妈,即便是不知道赵芹娘俩的现状,也都开始怀念赵芹了,更别说齐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