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再转回到大院,王楸这一天那叫一个不顺,由于前一天,说了养鸡的事,再加上王楸和孙卫东两家的矛盾,以及大批人和王楸绝交的问题,导致昨天,大家睡得都很晚,所以第二天,难免恋床,但是一大早,整个大院就被一声尖叫吵醒了,就连住在最后面的赵鑫也不例外。穿上衣服出来看的时候,正好看见聋老太太也在拄着拐棍出门,她就说嘛,这人的聋肯定是装的,虽然这个声音不小,但是毕竟大后院,距离还挺远的,声音已经不大了,老太太这都能听到,就说明耳朵有多贼了。
“老太太好。”出于尊老的传统,见了面不打个招呼,显得咱没礼貌,但是也仅限打个招呼,对于她明显停下来等赵鑫过去扶她的举动,赵鑫完全没看见,直接风风火火的擦着就过去了。看见赵鑫的动作,聋老太太悄声的骂了一句,真是没家教。但是也不敢声音太大,她现在也就欺负一下她手里有把柄的,或者说怕易中海的,其他的她也惹不起,也不去惹。只能自己拄着拐杖去前面看看,直到碰上姜玉柱,直接背着她就走了。
到了前面,易中海和闫阜贵已经把事情平的差不多,最起码,没有了尖叫,只有王楸媳妇林翠萍,在那里发电报,同时用开水刷锅,旁边还放着几个暖瓶。闫阜贵脸色发黑的再问,“我再问一遍,到底是谁干的,自己站出来,道的歉,赔点钱,这事就过去了,要是让我们找出来,咱直接上报厂里,让厂里处理。”
赵鑫赶紧拉住刘乐乐,“闫大嫂子,怎么回事,这是给锅退毛呢?”
听见赵鑫的话,刘乐乐轻笑了一下,然后赶紧捂住嘴,低声对赵鑫说,“昨天晚上有人把马桶倒进王家的锅里了。”
“谁这么厉害,现世报啊。这还不好找吗,谁家的马桶是空的,就是谁的呗,再说了,大院里有厕所,家里还有马桶的也没有几个。”
“我爸家的马桶,今天早上的时候,我爸家的马桶就在王家棚子门口扔着呢,要不你以为他为啥这么积极啊。”大院里冬天炉子肯定是在屋里,但是现在是夏天嘛,住正房,厢房这些门口有走廊的,就放在廊下,而倒座房,耳房这些的,不下雨,就直接放院里,下雨要么回家,要么到人家门口挤挤。但是王楸比较特殊,他住的耳房,但是门口有块空地,在用肉买通了他们院子里的人之后,就在空地上搭了一个棚子,当厨房,地方不大,也不让别人用,平时屋里都不锁门,自然一个破棚子也不会锁门了。
闫阜贵问了两圈了,没有任何人承认,他还可惜他家的马桶呢,和别人家用痰盂不一样,他家用的可是老式马桶,这一摔,马桶都摔漏了,你要说是个水桶,找个箍桶匠修修也就罢了,这一个马桶,你找人修,你看人家骂不骂你吧。找到人给王家道歉是一回事,赔他家马桶才是关键。“我再问一遍,这个粪到底是谁泼的,说不清楚,我们可真就找厂里了。”
当然找厂里也就是说说,大家都懂,怎么可能,大院内部矛盾,被人泼了粪还挺骄傲是咋滴,还能到处宣扬去。这个时候已经把锅刷了好几遍的林翠萍终于说话了,其实脏并不脏,毕竟是铁锅,但是恶心,“我呸,谁干的大家心里都有数,就算是和我们家有仇,也不用干这么丧良心的活吧,这可是吃饭的东西,谁家弄一个锅容易了,谁干的你找谁去,欺负我们娘们算什么本事,你有能耐把惹你的人打死打残那是你的能耐,可着我们娘们使筏子算什么本事。我们娘们招谁惹谁了,自家老爷们在外面人事不干,我娘们在家里吃亏受罪。”说着居然就哭了起来。
其实大家也都觉得应该和孙卫东家有关系,但是也知道绝对不可能是孙卫东媳妇干的,但是有可能是他三个孩子干的,可是这玩意没证据,你真要是冤枉了三个孩子,你看孙卫东两口子会不会给你拼命就完了。其实孙卫东媳妇也有点不自信,所以在家里问了一下三个孩子,结果都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没干,弄得大家也都模糊。这事大人干不上来,大人要是到了这一步,那就是直接往门上泼了,根本不会往锅里倒。
但是林翠萍这一通哭又把大家都哭乱了,她说的没错,王楸没干人事,结果他没受到任何处罚,反倒是媳妇林翠萍和侄子王钢,儿子王锰跟着受罪。尤其是大家和他们家断绝关系,实际上影响的还是她们娘仨,对王楸这个罪魁祸首影响甚微。甚至易中海都站出来,“行了,今天这事看来又是个无头案了,柱子,让你家大小子上学的时候带着王家大小子一点,都是一个大院的孩子,真弄得和生死仇敌似的好看吗。”
为啥让何汉基带着,纯粹就是这小子是大院里的孩子头,他自己从小跟着他爹练把式,自身战斗力oK,有两个弟弟助拳,还有个姐姐筹谋划策,大院里其他的孩子都以他为尊,当然不包括不合群的棒梗。何雨柱看着林翠萍哭成这个样子,也是觉得可怜,“行,回头我嘱咐他一声。”
“还有啊,都是一个大院的,什么断绝不断绝关系的,气头上说说就行了,以后啊,远亲不如近邻,大家还有的处呢,散了散了。”
“哎,老易,这就散了,我这马桶找谁赔啊?”
“行了,你这都用了这么多年了,也够本了,不行我赞助你两张工业券,你自己去重新买一个。或者说你自己再找找,看看到底是谁干的,然后顺带让他出来道歉。”
这个时候,有些人就看到孙卫东媳妇身上了,确实她们家最有嫌疑,结果孙卫东媳妇也炸了,“看什么看,我们家没干,这么没良心的事我们干不出来,要是干早就直接往门上泼了,不让他清理上三天不算晚。”这也确实,门是木头的,这要是泼了,清理起来很麻烦,而且很长时间都有味。但是倒进锅里,只要克服心理障碍,实际上很好清洗。毕竟你也不能指望大家都了解什么分子扩散是不是。
但是她说完了,大家对她的疑惑更深了,这个说法多少有点强词夺理的意思,看着大家质疑的眼神,孙卫东媳妇直接来了一句,“这事是谁干的,直接断子绝孙。”这个话狠,一句话就打消了大家的质疑,虽然天天反对封建迷信,但是实际上不经过两三代人的改变根本改不了,这也是一个长期的变更过程,可惜后面被所谓的港城先进文化给打断了,甚至还有变本加厉的感觉了。
不过大家谁都没想到的是,正在大家帮忙下清理积水的林翠萍说话了,“孙家嫂子,也没人怀疑你,孙哥什么人,大家能不知道吗,三个孩子都是好样的,根本就不是干这个人,就算是干了也不是不认的主。都是一个大院的,你这话说的过了,赶紧啐两口,就当没说过。”
“嘿,你这个姓林的,你什么意思,好人都让你当了是不是,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谁干的大家都知道,不就是说我们家吗,现在知道不是我们家了,你出来当好人了。谁干的,自己站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嘴下不留情了。”等了一会,只有人上来拉她,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没人认是不是,我告诉你,干这件事的人,祖坟遭雷劈,断子绝孙,不得好死,死无全尸。”
挣扎着骂完了,才被刚刚拉着她的人拽走了,她现在可不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居然在未来全都应验了。某个人确实是不得好死了,枪决的,断子绝孙也应了,亲儿子都不认他了,死了都没有个收尸的,因为尸体没人收敛,就被医学院拉走了,做出了人生最后一点贡献,也算是应了死无全尸,祖坟倒是没遭雷劈,但是因为家里跟着倒霉,再加上自己也不注意,台风时期,祖坟被挖了。
在大家都不注意的地方,林翠萍,脸色白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早上这么闹腾,王楸根本就没出来,别管是谁干的,肯定是冲他来的,他媳妇在外面应对就行了,他就不出去挨这个骂了。但是吃饭的时候他脸都绿了,全家只有他一个人喝面条,其他两个都在啃馒头,而且已经吃饱了,反正夏天,也不硬。“上车的饺子,下车的面,昨天忙忘了,今天早上补上,我还给你卧了一个鸡蛋呢,快吃吧,别浪费粮食,要不人家说你。”
王楸看着这碗面条,再想到今天早上的事,直接就吐了出来,“算了,我出去吃点吧,给你钱和票,今天出去再买一口锅回来。这口破锅扔了吧。”说完就跑,生怕他媳妇拿着碗给他硬塞。他走了之后,林翠萍直接就拿过碗来和王钢分了,哪里有这么矫情了,都刷的干干净净了,而且根本就没有粘上,只是林翠萍把事闹大了,才让大家有了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