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由于王楸的很多观点都更激进,所以他还激发了当地老百姓更多的灵感,所以当台风过境的时候,王楸支援的这个地方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虽然王楸组织的社教活动很受欢迎,但是他本人,并不怎么受欢迎,大家对他还是有所提防的,所以他再三打听,也无非是得到了一个,当初孙卫东在老家,没有他大哥受宠,但是他父母依然对他很好的评价。得到这个结论的王楸,就这么决定和孙家摊牌了,他都从来都没有想到给孙卫东写封信问问愿意不愿意,要是让孙卫东提前知道了,不就没有惊喜了吗。
“孙大爷,我这几天,和我几个同事朋友联系了一下,说是有个人,和你家走丢的孙三民很像,同一年生的,生日也一样,原来的名字也叫孙三民。”
“领导,你说真的,三民他还活着……”孙父的声音都带了颤音了。
“嗯,还活着,我听我朋友说,他现在在厂里正儿八经的工人,过得可好了,而且还娶了一个漂亮媳妇,现在孩子都有好几个了。现在,他改了一个新名字,叫孙卫东。”王楸没说实话,这里的人并不知道他叫什么,他本来就是匿名下来的,连姓都是胡诌的。说的含糊一点,别让孙卫东怀疑到他头上来,要不万一,孙家看上了孙卫东的家业,耍泼放刁,让孙卫东怀疑到他头上来就不好了。
孙父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赶紧就要给王楸磕头,吓得王楸赶紧拉住,并且把孙卫东的家庭住址,单位名称都写了下来,让孙家人去一趟试试。果然,在夏收夏种结束之后,孙家老两口,带着家里的太孙,开具了足够多的证明信,然后找人借了一大笔钱,出门了。大家也不怕他们还不上,都知道,他们出门是去找儿子的,而且他这个儿子还是正儿八经的工人,他们这边家族观念重,在他们这里出去的,无论从小受了多大委屈,面对自己父母那都是非常孝顺的。
要说进京的证明信非常不好开,要是没有个正经的理由,基本上都开不出来,基本上都是京城那边先有函,这边才会开证明,就连进京治病,也要当地医院开具证明。但是这一次人家打的旗号是寻亲,带个大孙子,就是因为老两口从来没出过远门,怕自己走丢了,所以这一次,证明信,开的挺痛快,时间也长,长达三个月,就是给人家家人团聚的时间。
就这样,三个人,牛车倒汽车,汽车倒火车,火车再倒火车,再加上,他们也是倒霉,总是错过最合适的火车,就比如,原本这趟车,应该上午到,下午就可以坐下一趟车走了,但是因为各种原因,上午这趟车晚点了,下午的车走了他们才到,但是第二天可未必有车,有的时候等两三天也不稀罕。简单洁说,一行三人,兜兜转转,走了十一天,才来到京城火车站,时间不错,到达京城正好是下午,还不算晚,一路打听着找到大院,还没到下班的时间。
但是闫老师暑假期间也不用上班,现在他儿媳妇怀孕,再让她一直守门,不太合适了,他妈又生病了,三大妈又回家伺候病号了,所以闫阜贵也是为了给他儿媳妇倒个班。现在的大院里可热闹的紧,前段时间,刚刚添了四个孩子,何雨柱家两个,许俊平家两个,也不知道几个孩子是有什么心灵感应还是什么,总之一个哭,明明另外一家根本听不到,却也跟着一起哭,总之相当热闹。闫阜贵就在大门口,听着许俊平家两个孩子的哭声,暗自高兴,再过几个月,他们家也要添丁了。
摇着蒲扇,唱着歌,看着不远处玩的大孙子,美滋滋的算计着,未来的日子怎么过。唱的什么,一首儿歌,盼爸爸平安回家,郑丽春写的,她去年写的一首关于安全生产的儿歌,通过学校,把这首歌教给孩子们,然后让孩子回家把这首歌教给父母,利用孩子来督促家长注意生产安全,有用没用不知道,但是肯定比啥也不管要强。最近大院里,也到处都是这首歌,闫阜贵虽然没有专门学过,但是天天耳濡目染的,也就会唱了。
这边正自在着呢,孙家三人到了门口了,大孙子拿着纸条仔仔细细的对了好几遍门牌号,才跑到闫阜贵面前说,“同志,你好,问你个事,孙卫东住这里吗?”
闫阜贵没有回答,反而是直接反问了一句, “你们是干嘛的,找孙卫东干什么?”
“同志,这是我爷爷和奶奶,是孙卫东的父母,这一次我们是来寻亲的。”
“有什么证据吗,要不你们去我们这边公社,验证一下证明信,你们再过来。”地方上的证明信不是谁都有资格看的,最起码闫阜贵没有。
“同志,证明信已经验证过了,这是我们在这边公社开具的证明。”怎么说呢,他们下了火车,运气就突然变好了,能经常找到人问路不说,刚走到这附近,就碰上了一个公社工作人员,把他们带到公社,核验了证明信,并且开具了新的证明。
这种证明闫阜贵就能看了,当然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里面自然不会证明什么孙卫东和这三个人有亲缘关系,只是说了一下,这三个人是找孙卫东的,他们的证明信是真的。闫阜贵颠倒看了两遍,还回去之后,从门后面,拉了一根板凳,“先坐,孙卫东还没有回来,我也不好让你们进去,先在这坐会等着吧。”
闫阜贵是相信眼前这三个人说的话的,毕竟这个长相实在是有几分类似,孙卫东的媳妇虽然也在家,但是闫阜贵并不想把人放进去,人家孙卫东媳妇又没有见过孙卫东的父母,放进去,万一不是,闹出事来可不好说话。
但是孙家人可不买账,经过大孙子翻译对闫阜贵说,“这位同志,我们听说孙卫东已经有了媳妇和孩子了,他不在家,让他媳妇来一趟也一样。”
“那可不行,人家媳妇又没见过你,谁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你们就等会吧,反正也快下班了,他有自行车,回来的快。”听到孙卫东有自行车,孙父孙母,对视一眼,立刻打定了一个主意,这一次说什么也得把大孙子留在京城,可不能让他家太孙和太子一样,在家里种地。家里又没有关系,初中毕业又能怎么样,他们那里工厂又不多,招工比在京城还困难。
很快,下班的人就陆陆续续回来了,最先回来的是许大茂和何雨柱,许大茂还带着伤,衣裳也是脏的,阴着个脸,和嬉皮笑脸的何雨柱形成鲜明对比。闫阜贵也不说什么,自从何雨柱又有了孩子之后,他们俩基本上是天天打,这一次一看就是何雨柱又把许大茂诓到沟里去了。
何雨柱喜欢嘲笑许大茂娶了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毕竟许大茂进行过检查,没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就只能是娄晓娥了。许大茂经常在后面骑着自行车偷袭何雨柱,有的时候是何雨柱被许大茂顶到沟里去,然后许大茂一个人逃之夭夭,只要逃进大院,就算逃出升天,梁拉娣说了,不让何雨柱在大院里随便揍人,要给孩子做个表率。但是更多时候是许大茂被何雨柱给诓到沟里去,何雨柱可不会跑,他会一直盯着许大茂爬出来,然后继续笑话他。
闫阜贵不理他们,可不代表他们不理闫阜贵,“三大爷,看门呢?”何雨柱开玩笑的说道。
闫阜贵也不恼,也是闹惯了,何雨柱本身也不是个手紧的人,闫阜贵能隔三差五的占他点便宜,更何况,何雨柱多少有点混,你和他计较,只能自己惹一肚子气。“你小子,再说我是狗,我以后就不给你开门了,让你小子睡大街去。”
“没事,你不开,我就敲你家窗户去,我不睡,你也别想睡,反正我一个,换你一家,我不亏。”何雨柱,继续嬉皮笑脸,“对了,三大爷,这是干嘛的。”何雨柱指着三个人说到,没有什么尊重的意思,这也是常事,何雨柱一眼就看出了三个人是农村人,城里人,尤其是京城人的优越感,油然而生,言谈举止不自觉的就带出来了。
“来咱们大院寻亲的,说是找孙卫东的,自称是卫东的亲生父母。”
“闹呢,我和卫东一起长起来的,就咱四九城的孤儿,怎么可能有外地的爹妈,许大茂,你说对不对。”何雨柱说话就说话,还有手肘拐了许大茂一下,差点让他喘不上气来。
但是话还得说,“就是,我还小的时候,卫东哥就在咱们大院了,就那嘴标准的京片子,你说他是外地的谁信啊。他们八成是找错地方了。”
但是闫阜贵却说,“不是没可能,你看看卫东年轻的时候和这个孩子有几分像吧,就算不是儿子,侄子也不是没可能,等着吧,反正快回来了。”
这边说这话了,何雨柱就听见,有人喊他,“何师傅,何师傅,”来人自行车一停,马上就说,“何师傅,厂里有任务,上级领导过来检查工作,你得回去张罗一下。”
“这个点才来,又是谁的招待。”何雨柱脸上漏出了一丝幸灾乐祸,这个点突击过来的领导,七成是找孙卫东的,三成是找钱有根的,而且有了这次招待,今天晚上孙卫东都不会回来了,这三个打秋风的,恐怕见不到人了。
“孙工的,说是上级研究员,你快点,这一次孙工自费点了两个大菜。”
“得,我就知道,行,我回家说一声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