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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莫泽艰难的起床,眼眶略微带着红意,发现旁边的散兵早就起床不知道去哪里了。

穿好衣服,活动活动筋骨,内心松了一口气,还好平时没少被队长打,成功的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

看看,即使一时被压,也未能丧失做攻的可能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终有一天,他莫泽要一洗耻辱。

莫泽走出房间,刚转了几个弯,就被提前埋伏的一个人捂着口鼻,嗷呜一声。

“我靠,你们居然敢袭击愚人众执行官,我要叫了。”

“你叫你叫,你叫破喉咙,看谁来帮你吧。”

空嘴角上扬,不怀好意地把莫泽拖到一个房间里,“过来吧,你”

房间内,行秋挥舞着剑,嘴里念叨着,“有时明月无人夜,独向昭潭制恶龙。”

瞥见莫泽,眼眸一沉,抬起剑锋,挑着莫泽的下巴。

莫泽额头流下一滴冷汗,身体僵硬地看着行秋,脸色严肃地说道,“行秋,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我警告你。”

“不要过来啊。”,莫泽摇着头,拼命挣扎,旁边的提纳里和鹿野院平藏眼眸一眯,纷纷上前帮忙,摁住少年的肩膀。

“呵呵,放心,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确认一件事,你知不知道我把唯一成man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变成狼人模样,为了你燃烧了疯狂,我熬了九九八十一夜才写出了《成攻之路》,你也读完了,如今我检查一下成果怎么了?”

“这很合理吧,是吧,莫泽”,行秋有些咬牙切齿,他昨晚听完温迪的分析,一夜未眠,小提实在是想看赛诺吃亏。

于是提议,趁着今天莫泽放婚假,给他验一验,看看吃到甜瓜的是散兵,还是莫泽。

“......行秋,你我同窗十余载,同被九年义务教育熏陶过,书上让你这么对待朋友的。”

“快快住手,否则别怪我发飙。”,莫泽揪起嘴,脸一抬,眼眸闪过几丝不服气,实际上背后冷汗直流。

“书上可是说过一诺千金,管宁割席的典故你也听说过,朋友是会变心的,但是你我二人的友情之所以会有今天,莫泽,你应该好好反省。”

“今天,就问你一句话,昨晚你在上面,还是下面,说。”,行秋一脸黑线的凑近,两眼冒出红光,莫泽咽了一抹口水。

“我......我......”,莫泽支支吾吾,空眉毛一挑,刚想说点什么,莫泽周围萦绕一丝丝冰雪,将所有人震退。

眼疾手快地翻窗而过,几人愣了几秒,行秋气的直冒烟,怒吼一声,“追追追,这小子跟吃了黄莲一样,内心肯定有鬼,今儿个我还就不信,让他不承认。”

“简直丢尽我们反攻小队的脸。”

莫泽哧溜往前跑,迎面走来的丹羽和桂木乐呵呵地朝他打招呼,莫泽诶嘿一声,做了一个鬼脸。

“呦呵,丹羽兄。”

“好啊,看招。” 莫泽一脚踢在丹羽的屁股上,扭头就跑,丹羽额头闪过一丝黑线,哇的一声,抄起扫把追了上去。

后面的桂木一脸懵逼,尼玛,刚刚丹羽是从裤裆掏的吧,这是怎么装的下的,细思极恐,细思极恐。

“克霖,昨天怎么不多喝点,你回来的也太早了吧,真不给兄得我面子。”,莫泽左拐右拐,来到一处住所,打开门,对着里面的一名男子微笑。

男子长得和公子十分相似,身形修长,湛蓝的眼眸宛如大海一般,橙色的长发被一根发带轻轻系着,鼻梁高挺,薄唇紧闭,飞樱点唇。

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

穿着执行官的服装,看见莫泽,嘴角上扬,宛如阳光一般。

“哈哈,抱歉了,莫泽,你知道的,我不胜酒力,而且今天还有任务。”

“等我回来,再痛痛快快地喝一场,不醉不归。”,阿贾克霖伸出手挠了挠脸,眼眸扑闪,卖着萌。

忽然伸出手拍着莫泽的肩,眼眸一眯,悄悄地问道,“昨晚,过的怎么样啊?”

“啊?那个,哈哈,克霖,你去吧,那个,我突然想起来女皇大人找我,先走了,哈哈,照顾好自己。”

莫泽身体一抖,嘴角一抽,突然感觉下方某个部位的痛觉放大,呼的一声跑走,转头对着克霖挥手告别。

阿贾克霖一脸懵逼,僵硬地挥着手,看着莫泽远去的身影,内心不由疑惑,这小子,今天怎么了?平时不是话挺多,昨天黄莲吃多了?

莫泽一脸无奈地跑着,真的是,怎么连好兄弟们也要揭他老底,就不能别问嘛,留点面子不行吗?

面子(旅行必备神器,黄金五星,大呼一声,魈哧溜就来,咳嗽几声,可获得钟离关心的问候,胡桃的上等棺材一副。)

微微叹了一口气,莫泽赶到宫殿,向冰之女皇问好,然后日常茶里茶气地向女皇倾诉博士昨天又欺负他,看不得他莫泽好,买的酒都是劣质产品。

女皇眼眸露出一抹无奈,心知肚明的她即可挥手让莫泽赶紧滚蛋,别在这扯犊子。

一天到晚,博士和莫泽两人就不能消停点,今天不是你骂我,明天就是我骂你,一起做任务时,典型的互坑组。

她耳朵都听的起茧子了,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莫泽,对方两眼泪汪汪的,托着下巴,女皇捂住脸,只能让一边的罗莎琳将莫泽拖走。

莫泽委屈地轻哼一声,被罗莎琳一脚踢出至冬宫殿,拍拍屁股,打了个哈欠,打算找阿散去吃早饭。

倒也奇怪,明明平时,阿散都会准时地给他做早饭,今天这是怎么了?

算啦算啦,找阿散下馆子去,偶尔也要吃点新的花样。

感应着自己在阿散身上留下的印记,莫泽走到一处庭院,散兵倚在柱子旁,望着白茫茫的雪发呆。

大地一片银白,一片洁净,而雪花仍如柳絮,如棉花,如鹅毛从天空飘飘洒洒,衬得少年的肌肤宛如璞玉一般。

“阿散,在没在发呆,小心着凉啊”

莫泽嘿嘿一笑,脱下外套罩在散兵身上,散兵眉毛一挑,将外套又扔给莫泽,眼眸轻蔑,“你自己穿吧,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脆弱。”

莫泽接过大衣,一愣,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从昨天开始,阿散就很不对劲,感觉像是黑化了一般。

平时,应该是温柔地对着莫泽微笑,笑着说要抱着莫泽一起取暖。

“......阿散,哇,你昨天就一直生气,到底谁惹你了,你说出来,我莫泽定准备麻袋,将他拖到小黑屋,乱棍伺候。”

“是不是博士,好家伙,我就知道他笑里藏刀,到处散布谣言”

“或者是伯母,哎呀,没事,过几天我会和你一起去看她们,你不要太想她们,现在交通还是很发达的。”

莫泽狐疑地瞅着散兵,小脑袋歪歪,说着猜测,然后就被散兵一个无情的扫视止住了嘴巴。

“我的母亲.....哼......是吗?这里的她倒是有点不一样.....”,散兵紫色的瞳眸闪过一丝晦涩,声音低沉,喃喃道。

“.....这场梦是不是有点久.....”,散兵坐了下来,没有搭理莫泽,无趣地看着前方。

还是现实的莫泽有点意思,这里的莫泽一点都不反抗自己,着实有点无聊。

而且,看到一群陌生人,实在是让他心烦,真切的感受到自己不属于这里,但是转念一想,现实的莫泽也不是很喜欢他。

现实也不美好,梦也不属于自己,那么自己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奇怪,为什么自己总是在憎恶一切,仅仅是因为自己遭受过背叛,被欺骗过,所以便开始厌恶自己,封闭自己。

明明自己也渴望着被爱.....

不,不对,爱这个词就是一个谎言,散兵啊,散兵啊,你什么时候也如此脆弱了,居然开始相信这种东西。

散兵嘴角勾起一丝嘲弄,摇了摇头,一旁的莫泽伸了个懒腰,实在是猜不到散兵在想什么?

干脆窝到散兵的旁边,挨着少年坐。

感受到人类淡淡的体温,散兵眉头一皱,冷哼一声,“谁让你靠着我,滚远点。”

“哎呀,干嘛,昨晚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能始乱终弃呢?”,莫泽可怜兮兮地闪着大眼眸,嗅了嗅鼻涕。

“阿散,你在想什么啊?”

莫泽晃着小腿,对着散兵微微一笑。

少年眉眼清冽如画,笑起来的时候像是一株白玉兰,美得惊心动魄。

散兵突然走了个神,瞬间反应过来,内心疑惑的嗯了一声,他以前怎么没觉得莫泽长这么好看。

他一直以为莫泽和一块黑炭差不多,因为少年的发色和眼眸都偏黑。

而且,这是他们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没有仇恨的积压,没有那些悲伤与阴暗,此刻的莫泽就像一个小太阳一般。

好像有点安静了,散兵的眼角开始变得柔和,什么也不想,过去似乎如浮云一般飘走。

莫泽就这样笑着看着他,两个人坐在一起,看着雪花慢慢飘落。

耳尖莫名其妙的有些发红,散兵傲娇地扭开头,“......想知道?”

“想”,莫泽撒娇似的依偎在散兵旁边,乐呵一声,拍着胸脯,“当然,我要多了解一些阿散,这样才能变成你肚里的蛔虫。”

“到那个时候,即使你什么都不说,我也是你的秒懂哥。”

“......恶心。”,散兵嘴角一抽,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莫泽,莫泽哈哈一笑,摊了摊双手,示意自己开个玩笑。

白白的雪花在空中打着旋儿缓缓落下,好像是对天空的依依不舍,散兵望着那漫天飞舞的雪花,思绪不禁回到了从前。

那是他第一次来至冬,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一场雪,却更加寒冷,更加的悲哀,仿佛在埋葬着他的过去。

埋葬着那个懵懂无知的自己,那个单纯而又弱小的自己。

现在回想起流浪者说的话,内心倒有一丝动摇,如果自己真的被骗了的话,那么自己到目前为止所干的一切,真是一桩桩罪行。

“......莫泽,你说一个人偶,他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只是一个人偶而已,他会生气,会憎恶伤害别人,是不是特别坏.。”

散兵的话很轻,宛如碎雪一般,带着丝丝冷风传入莫泽的耳中,莫泽眨巴眨巴眼,噗嗤笑出了声,散兵不解地望向少年。

“阿散,你看这雪花是不是特别美,可是每年也有很多人被它杀死,被它埋葬。”

“你觉得一条河流清澈,可是它或许也淹死过人,但有人依旧赞美它们养育着生命,即便它杀过人。”

“好与坏,世道有一套标准,但是每个人也有套自己的标准,阿散,你可以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但不要去逃避。”

“更不要怀疑自己的存在,起码,我很开心与你相遇.....”,莫泽难得没有嘻嘻哈哈,而是眼眸柔和地望着散兵。

“而且,你没有机会做坏事啦,因为愚人众执行官莫泽大人将会一直看着你,嘿嘿。”,莫泽眼眸微眯,语气愉悦。

“......哼,不知所谓”,散兵眉毛一挑,瞥了一眼莫泽,缓缓低下头,内心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丝解脱。

是啊,做了就做了,即使带着一身的罪恶,即使遭受世人的唾骂与冷眼,也无法否认一切。

逃避不会解决任何问题,而他一直在逃。

想逃离那段过往,想逃离曾经遇到的每一个人。

说到底,也是他自己过于软弱,才会无法接受注定的失去。

“......莫泽”,散兵轻轻呼唤了一声,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平和的语气喊对方的名字。

“怎么了?阿散。”,莫泽歪了歪头。

“再陪我看会雪,好吗?”

散兵面容缓和,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微凉,却很快融化在掌心,就像美好的事物一样,终是转瞬即逝。

“好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莫泽往散兵的身边靠了靠,语气轻松,见散兵失神的望着化成水的雪花,莫泽手上涌现出淡淡的蓝光。

很快,一枚蓝色的雪花晶石浮现在掌心。

“阿散,给,这个不会化,可以一直留着,就像美好总会转瞬即逝,但是人们总会不停的创造美好一样。”

散兵一愣,接过蓝色的晶石,嫌弃地看了看,啧了一声,“真丑。”

“.....也不是很丑吧。”,莫泽委屈地望着散兵,弱弱地伸手抗议。

“......但要是真的该多好”

“嗯?阿散,你在说什么啊?”

“......说你蠢。”